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動作神態,雙手背到身後面,俯身打量傅斟的臉孔不住點頭,壓粗嗓子自言自語的說:“恩,氣色不錯。又好了一些。可喜可喜。”
氣得傅斟拿起床頭果盤裡的葡萄粒丟我。他只有一隻胳膊能活動,又不敢做劇烈的動作,自然是丟不到我的。不過我還是笑著跳開來,躲到阿三背後,叫著:“阿三!快保護我!”
阿三極聽話的護在我前面,伸開兩臂上下揮動,假意去擋那些飛過來的葡萄。嘴裡還作勢發出“嚯嚯吼吼”的聲音。
傅斟喚著阿權說:“快給我教訓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阿權嘻嘻哈哈的跳到阿三身上,抬手去敲他的腦殼,我則撿起掉落的葡萄幫著阿三去反擊阿權,幾個人鬧做一團。
不知何時,君先生走了進來,沉著臉站在一旁。
我們赫然發現他,都唬了一跳。立刻老實規矩的站好。一粒葡萄滑稽的夾在阿權的領口,君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阿權討好的迅速笑了一下,從領子裡摳出葡萄,塞在嘴裡吧唧吧唧吃掉了。
君先生又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傅斟,傅斟假裝嚴肅的對我們揮揮手說:“大家事情那麼多,都去忙吧,去忙吧”
我們低著頭忍住笑,一個挨一個的挪出了病房。
門裡面,聽見君先生用極小的聲音教訓傅斟說:“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再鬧……就打屁股。”
18
18、第18章 慈悲 。。。
傅斟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傷本見好了,一個不留神,到底著了涼。
那幾年間,一變天就有些許咳嗽氣喘。西醫無計可施,只能慢慢吃些中藥調理。對此我很自責,作為唯一的姐姐,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實屬不該。
出了院,頭一件要做的,就是去見戈良。
戈良和羅發事敗之後,一直被秘密關在順泰碼頭的一間小倉庫裡。
因為傅斟的關係,君先生一直拿不準該如何處置戈良。等傅斟好得差不多了,便詢問他的意思。傅斟只說要最後見戈良一面。
不出意料,那一天傅斟果然也拉上了我。
自從我隱約洞察天機之後,經常回想他與君先生一起時的蛛絲馬跡,我發現他把一切隱藏掩飾的太好了。看戲大多分開兩間包廂,吃飯從來遠遠坐在下首,出行必定各自乘車。遇到不得不一同前往的場合,就極力拖上我一道。
如今我窺探到他的小小秘密,傅斟用起我這一塊擋箭牌來,更加有恃無恐了。
碼頭的那間小倉庫沒有窗子,門是鐵板的,關起來就密不透光。
門一開啟,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瞬間襲來,久久不散。我們只得駐足於門口。
才一個月不到的光景,原本熟識的幾個人竟都無法辨認了。一個個蓬頭垢面腌臢不堪。被泥垢糊住的面孔下透著蠟黃。黑暗、羈押和打罵並不可怕。我想,將他們折磨到如斯地步的,也許是慢慢等待死亡的絕望吧。
第一個被帶出來的是羅發。
君先生探尋的看了傅斟一眼,傅斟掩著鼻子,不耐煩的揮揮手。海天大哥立刻會意,指派人手說:“捆結實了,扔海里去。”
羅發一開始還呆滯的任由別人往他身上套著麻袋。等到把他倒過來捆雙腳,往上套石頭的時候,他帶著哭腔顫抖著叫罵道:“嗚嗚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傅斟“切”的一聲冷笑:“做人你已經失敗了,難道做了鬼,反而就變得了不起樂?”
君先生淡淡的說:“阿發沒多少時間了,何苦還跟他鬥嘴,讓人家清靜清靜吧。”
說著,小心的扶著傅斟的肩膀,安頓他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接著,幾個羅發的手下也與他一同被丟下了海。
那天開槍打中傅斟的人也被帶了過來,海天大哥悄聲跟君先生求情說,這人是他的一個師侄,只是拿錢辦事,並沒有參與謀劃。希望能饒他一命。
君先生想了想,說:“庭芸做主吧”
傅斟隨口問那人:“槍法不錯。用哪隻手開的槍?”
那人不卑不亢的扭動了下右肩說:“這隻手。”
傅斟對他讚許的點點頭,笑容親切的說:“那就給我剁了這隻手。”
君先生隨口說了句:“慈悲些吧。”
傅斟眉毛一挑,不以為然的說“我本來就不是殘忍的人,你這樣一說,倒顯得我歹毒了。”說著,眼睛瞄了瞄那人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對君先生說:“那就給他留個指頭戴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