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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誰又真的見過海枯石爛天地為合。”
我固執的反駁他說:“如果是我,我不會去想以後的事。好與壞都留給以後再說。只要這一刻兩個人所做的是真心實意,就足夠了”。
傅斟老氣橫秋的規勸我說:“一切沒辦法驗證的諾言都同於謊言。莫被情話騙了。自己都靠不住,何況眼前人。”
我恍然大悟,說:“庭芸,我才發現,你這是嫉妒。”傅斟指著我小聲說:“明明是你在嫉妒,你看,嫉妒的都哭了”
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親朋好友們不住的起鬨,讓臺上的兩人講述戀愛經歷。一對新人羞紅著臉孔講了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臺下仍舊不依不饒。
我悄悄問傅斟:“庭芸,你想和你愛的人,過怎樣的生活”
傅斟不假思索的說:“我想要的,不必互相稱譽讚揚,也不需要互相探究猜忌。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發乎內心。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彼此就完全明瞭。平靜安穩的過日子,一直到老。”
說著,彷彿自己也沉浸在自己設想的生活中了。片刻,又黯淡了下來。幽幽的說:“怕的是,再溫柔的情話、再默契的舉止、再絢爛的往昔,也不過是浮雲聚散。前一刻生死相許的,後一刻就可以橫眉冷對。你知道,人啊,心一變,什麼都理所應當了。”
傅斟的心裡,和所有凡夫俗子一樣,也想人寵他疼他,縱容他嬌慣他。想那人千帆過盡獨鍾情於他。可是這樣的期待,他永遠都說不出口。他不相信什麼承諾儀式言語。在他的信條裡,留住愛人的唯一辦法,就是比你愛的人強大。他以為一個跟斗翻到了天涯海角,不過是手心裡幾個輾轉。你想得到他的時候,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他。
那天晚上,傅斟喝了很多酒,臉色潮紅醉態橫生。
走到家門口的臺階上,一腳踩空,扭到了腳踝,腫脹得老高。幾個人急忙亂哄哄的把他扶到沙發上,取出跌打藥酒,幫他揉捏著腳踝。他斜斜的癱在沙發裡,疼得呲牙咧嘴。君先生先是在旁邊看著,後來默不作聲的接過藥酒,仔仔細細幫他擦起來。
傅斟把頭埋在手臂裡,醉眼迷離的望著小心翼翼的君先生,忽然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最後忍不住,小聲嘿嘿嘿的樂起來。
君先生不解的看著我,問:“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故弄玄虛的答他說:“是受了刺激。受了婚禮和誓言的刺激了。”
君先生聽了一愣,看看傅斟,忽而釋然一笑。轉過身去,低低的蹲在沙發前。傅斟也不囉嗦,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隨意的往君先生的後背上一趴。一大一小兩個徑直回了房間。
我沏好了醒酒茶,又備了幾碟清脆爽口的水果,給傅斟送過去。
君先生正俯身用溼毛巾幫傅斟擦著臉。聽見我的腳步聲,直起腰轉身交待我說:“你也累了,歇著吧。我來照顧就行了。”
我本想堅持一下,忽然軟倒在床裡的傅斟偷偷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急急忙忙道聲晚安退了出來。
我以為傅斟是真的醉了。看來是被他騙了。或許他只有騙自己說他是醉了,才能如此放肆的展露自己的感情。
那些在別人眼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噓寒問暖體貼照料,都是屬於傅斟的,無法命名的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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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咱們 。。。
1934年的春天來的晚。
這一年是民國二十三年。可北方,卻是康德元年。日本關東軍在吉林長春恢復帝制,宣統皇帝重登帝位。
蔣介石依舊忙著圍剿赤區,對紅軍發動總攻。沒人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命運全掌握在政府和日本人手裡。
上海一忽兒風聲鶴唳的查禁社會科學和文藝書籍,一忽兒又大張旗鼓的搞播音歌星的競選。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花。
少數商人悄悄謀劃著轉移財產去香港或國外,大部分人仍舊是心懷僥倖的持續觀望著。
春天的時候九爺病了一場,只是冷暖無常受了風寒,卻在醫院躺了十來天。大夫說是年紀大,身體的器官都老化了,受不得病痛。傅斟日日衣不解帶的伺候著。好容易九爺出了院,得了閒,他是終於可以歇下緩一緩勁了,便整日懶懶的窩在床上。有時一覺睡到下午。
君先生開始懷疑他是累病了,看看又不像,既不頭暈也不發燒,更沒有哪裡疼痛,便也放了心,由著他春眠不覺曉。
我卻會冒著被傅斟臭罵的風險,強行拉他起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