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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整個人貼在兼人的身上,所以看在川澤眼中就像是兩人在故意故作親熱一般。他見狀,委實忍無可忍便咬牙切齒地衝著兼人大吼了一聲,“出刀!”
吼聲剛一落,川澤的刀就已出鞘。他握刀姿勢與白水兼人如出一轍,皆是傳承於(註釋)一刀流劍道,這種一刀流的劍術在攻擊之時講究切落的力度,兩人相拼之時,雙方皆將氣力蓄於刀刃之上。加上兩人皆出全力,一擊之後竟都被彈退了數步之遠。
殺意肆虐的殺氣讓周圍觀戰的人都不禁心生恐懼,唯有千葉迦木一人面不改色,始終帶笑。這時候舞臺上的舞者已經停下了舞步,鼓聲也漸落,他眉心一皺,對那樂伶招手道,“為何停下,繼續奏樂。”
“主子,我看白水先生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與千葉迦木一併觀戰的隨從隱約從前方拼上的兩人中看出了一點異樣,靠在千葉迦木耳邊輕聲道,“白水先生流了很多汗,是身體不舒服麼?”
(三 下)
千葉迦木聽到這話,不由曖昧地勾起嘴角。他怎會看不出白水兼人已經強忍到了極點。高手相拼本來就不能分神,他能撐到現在也實屬不易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最喜歡蘭陵王這支舞麼?”
千葉接過隨從奉上的菸袋,眯起狹長的眼眉若有所思道,“傳說蘭陵王在帶上了面具之後就會成為殺戮之神,我覺得這個傳說與兼人很像。我十幾歲第一次遇到兼人的時候,他正握著竹劍在院裡練習揮刀。那時候我就發現,握住刀的兼人與不握刀的兼人根本就判若兩人。也許你很難想象當年的兼人笑起來有多美,縱使是春日裡滿庭花樹紛落如雨都及不上他的一個笑容。”
千葉說到這裡時,不遠處抵死相拼的兩個人也都是氣喘不絕,漸露疲態。只是劍術上略遜一籌的川澤反而看上去輕鬆一點,而將刀插入甲板中撐著身體的白水兼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今天怎麼了?你狀態不對。”
川澤今日一直全力應對,可是對方卻好像一直心不在焉,以至於自己幾次出劍都差點傷到他。若論劍術,川澤再有自信也知道遠遠不及兼人,可是今天他的表現實在大出他的意料。
“出刀之時不宜分心。”
下身的劇痛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本來身體裡留著那種東西要行動起來已經是難上加難,何況是像比劍這樣耗神費力。他現在光是這樣站著都勉強,何況再出刀,
“我不需要你來教!”
“主子!”
隨從見川澤舉刀殺向已經不能動彈的白水兼人時,忍不住大喝了一聲,而千葉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搖頭笑道,“你不明白,握刀的兼人,是絕對不會被打敗的。”
兩刀之間刺耳的爭鳴聲讓舞臺上擊打太鼓的樂人都為之一震,鼓聲漸強卻壓不住這兩刀相接的聲音,
像是從黃泉之路傳來的一聲嘆息,帶著不可言說的悲慼和絕望……
“是我把兼人變成不能退下面具的蘭陵王,可悲的是我心裡卻一直懷念著那個握著竹劍遠遠望著我,會對我笑的少年。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貪婪了……”
他的話語最終被淹沒在一片血色之中,眾人從刀鳴聲中緩過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被一刀刺入左脅一身浴血的白水兼人,而與他對陣的白水川澤幾乎沒有什麼損傷,
戰艦下白水家的武士看到這個情景不禁舉刀歡呼,唯有白水川澤一人陰冷著臉將刺入兼人身體的刀猛一抽出,
“你那是什麼刀法?不要命了麼?!”
他話音剛落,忽而臉色一僵,顫抖的手慢慢撫上自己的頸項。就在他的脖頸上,一道細小的刀傷斜斜劃過,
一線血跡留在他的手上,他訝然地望著白水兼人,忽而怒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可以像當年對待母親那樣對我,我不要你可憐!”
出完這一刀已經神志渙散的白水兼人等不到聽見川澤的怒吼就已經軟倒下去。疾奔上前的千葉迦木將他穩穩地接在懷裡,其實不止他的上身,衣服的下襬上也已經被血染得透溼。他看了白水川澤一眼,冷聲道,“這次的切磋結果,我想也不必多說了。小主子的刀法果然不負白水家盛名,能與兼人戰至平手,前途必不可限量。只是兼人他現在有傷在身,恕我不能奉陪了。日後若與小主子有緣,還可再聚。”
他匆匆說完這些話便扶著白水兼人往船艙裡走去,他直到走至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像對待情人那樣把白水兼人打橫抱起,
再怎麼逼自己鐵石心腸起來也還是會忍不住對他溫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