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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可以遺忘,有些事情將永恆刻骨銘心……我在布洛涅森林當過伐木工,也在塞納河上運過鵝肝醬……我和你們一樣,也曾同時投身陰謀與愛情,不曾任短暫的生命白白燃盡,不曾放開他的手。時至今日我仍然愛他,畢生的時間我都在愛著他。超越了性別,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愛情本身……你也許不明白這種感情……”
“不,我明白。”將“老槍”小心放置一旁,用肩膀撞開儲物間的門,然後回頭對他說,“這裡的火勢比較小,準備好,我們要跳下去了。”
☆、59、浴火重生(3)
“怎麼沒看見遲儻。”郝透結束了《與夢同行》的全部拍攝,這部講述“男孩與夢想”的電影只差最終確定主題曲就能登陸大銀幕。導演三池把這首歌交給了殷之純,可他卻進了醫院,生死未卜。
“確實很久沒看見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出現,沒準兒是死了。”“大動靜”指的是全球矚目的搖滾偶像被燒傷,謝羅彬埋著頭,認真翻著雜誌上的餐館推薦,“墨西哥菜喜歡麼?”
“我們該去他家看一下!”在郝透看來,這絕對不正常!
“我覺得對於員工,完全沒有必要那麼殷勤,他再不出現,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解僱他。”男人仰起臉看向自己的戀人,露出溫柔一笑,“有家尼泊爾餐館也頗受好評,喜歡麼?”
“他是我們的朋友!”單眼皮男孩撇了撇嘴。突然起身跑往門外,“我現在就去看看他。”
“雖然我很想送你,但恐怕不行,一位重要的客人會來拜訪。”謝羅彬依然挺直背脊坐在座位上,衝戀人小幅度一揮手,“他是我醫學院時的導師,非常出色的燒傷植皮整形專家,也是殷之純的主治醫生。”
於門口停住腳步,男孩回頭說,“對了,為什麼我最近聯絡不上萬菲?他有找過你嗎?”
“或許已經被人殺了。”見自己的戀人耷拉嘴角似乎不怎麼愉快,菸灰色眼眸泛出一個溫和笑容說,“又或許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繼續滿世界地做他的古董生意去了。”
“混蛋!離開也不打聲招呼。”清澈的單眼皮眼睛驀地一渾,黯然嘟囔一聲,推門走了。
※ ※ ※
還未走上樓道,單眼皮男孩就聞見了,又是那股子能將人掀飛的怪味道。
郝透捏住鼻子,一面在肚子裡罵罵咧咧一面輕推開了遲儻的房門。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只有電視熒屏閃著白光。男人以一個垮塌塌的姿勢坐於沙發前,就像一隻合乎標準的沙發土豆。螢幕裡是一條剛剛結束兇猛搏殺的眼鏡王蛇在吞食他的獵物,已被吞入一半的是一條叢林蟒蛇,似乎尚存一息,還在垂死掙扎。蛇口不斷分泌一種黏性的白沫,配合著吞嚥的“呼哧”“呼哧”的聲音,看得男孩毛骨悚然。
應該是聽見了有人進門的聲響,可他仍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五官英挺的面孔上有亂糟糟的傷痕,也有亂糟糟的胡茬。眼白上布著可怕的紅血絲,不知多久沒有闔上眼睛。男人直愣愣地盯視前方,似乎也並非在看著電視螢幕。
“你怎麼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郝透破口就嚷,“你的戀人是殷之純,你居然還是沒有看娛樂新聞的習慣!”
郝透注意到遲儻聽見“殷之純”三個字的時候,眼珠忽地轉動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名字還有反應。
“你開啟電視看一看吧,殷之純都快死了!”這是他的誇大其詞,搖滾偶像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只是醫院的發言人對公眾宣佈,他的植皮整形手術必須一刻不殆地進行。
一語驚醒夢中人,宛若行屍的男人終於徹底活轉了過來。他伸手去抓遙控器,可遙控器卻掉在了地上。
單眼皮男孩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手上凌亂地包裹著紗布,黑膿膿的血從已經髒得辨不出顏色的紗布中滲出,散發出臭乳酪般的刺鼻氣味——
他的手握不住東西了。
※ ※ ※
“有些事情可以遺忘,有些事情將永恆刻骨銘心……時至今日我仍然愛他,畢生的時間我都在愛著他。超越了性別,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愛情本身……”
這不是他第一次從醫院的病房裡睜開眼睛。和上次一樣,他唯一想見的那個人並不在身邊。殷之純慢慢走至窗前,伸手去掀窗簾——外面傳來一陣陣輕快的啾啾的鳥鳴聲,卻被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給喝了住——
“寶貝兒!我淘氣的寶貝兒,你現在可曬不得太陽!一點點紫外線都有可能讓你臉上的燒傷留下疤痕!”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