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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你和夏左泉的關係,但很顯然,為了這麼一個懦弱而卑劣的傢伙賠上性命並不值得,快點走吧。霍伯特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及他的……寵物,”說出這兩個字時他皺了皺眉,“之純的情況日趨穩定,面板上的燒傷也在恢復,你沒有多少時間逃命了。”
天氣本來有些陰,陽光卻毫無徵兆地來了。漏過指縫,怎麼也抓不住。
她把那截頭骨吞入口中,儘管異物的入侵讓喉管很不舒服,但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她想讓自己腹中的胎兒從中汲取營養,成長得更快。
一種遷徙很久的舟車勞頓的疲乏壓向她的眼睫,紅唇黑髮的女人在陽光下哼著歌,輕輕拍打腹部,滿足地闔起了雙眼。
終於擁有了夢境中才會擁有的童年,含哺鼓腹,四處佈滿鮮花、糖果和百褶裙。沒有天花、痢疾和百日咳,也沒有一個老傢伙發出酸味的陰''莖。
她打算託付終身的那個男人也沒有為了十萬美元就一去不回,他揚起拳頭,打落了那個齷齪老傢伙的牙齒。他說,“想恐嚇我那就來吧,我會再一次打掉你的牙齒!她不是用金錢衡量的妓''女,她是我的妻子!”
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腳步聲於門口停駐。宓娜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粗重的男人聲音:
“殺了這個女人前我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畢竟,她可是殷之純的繆斯女神。”
※ ※ ※
遲儻按照慣例去探望自己被關於病房的戀人時,從路邊攤的報紙上得知了宓娜的死訊。報紙上說懷有身孕的女人失足從窗臺跌落,骨盆摔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碎末。
大概是為了掩飾女人死前遭到輪''奸的真相。
導演三池來探望搖滾偶像,捎帶上了電影的男主角郝透。單眼皮男孩把一卷裝著磁帶的小型錄音機遞給了對方,錄音機上還貼著一塊十足娘炮的心形粘紙。
“錄音已經完成了,還在做後期的調整。這是我自己錄的,你可以聽聽看……”男孩戰戰兢兢的模樣活像接受老師檢閱,“其實這首歌還是你唱最合適,可他們偏把它交給了我……”
在他燒傷入院的這些日子裡,電影主題曲終究是完成了。
還未公映便是如潮的好評,娛樂圈的大門再次為這個男孩敞開。
“Because it was he; because it was myself……”
男孩的歌聲從錄音機裡嫋嫋傳來,單薄纖細,不怎麼有力量,卻意外地有感染力。
“Because I'm falling in love……”
“啪”一下按了個“暫停”鍵,殷之純不痛不癢說了聲“以你的天資,也只能這樣了”,就把錄音機扔向了自己的病床。
“這是電影的宣傳海報,你也在上面,雖然你的鏡頭剪輯後不多了……”郝透又遞上了一個檔案袋,粗略翻看一下,都是些音像製品或文件資料。
“背景板。儘管美麗又昂貴,但我的作用就是這個。”
燒傷之後,霍伯特對自己心肝寶貝兒的安全問題擔憂至極。不算太寬敞的病房裡,直愣愣杵了三個保鏢,還不算門口站立的兩人。傷口恢復的疼癢交加及被禁足的不悅讓殷之純更勝以往的尖銳、暴躁、富有攻擊性——話語尖酸,態度蠻橫,甚至動輒把物品砸到保鏢或護士的臉上。但只要遲儻在,他就不這樣。他讓他坐在床上,然後伏在他的膝蓋上或者蜷縮在他懷裡睡覺,一動不動的姿勢可以保持一整天。
遲儻輕揉他的頭髮和脖頸,他就往他懷裡鑽得更深,活像貓兒一樣。
確實不太像那些冰冷的爬行類了。
看見整形師必須接受搜身才能進門,大籲一口氣的郝透趕忙衝他打了聲招呼,“嗨,遲儻!”他說,“你讓羅彬幫你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戀人的出現霎時驅散所有的陰霾心情,殷之純問。
“一些止疼劑。”男人衝對方揚了揚右手,切骨斷筋的傷疤註定了它的主人不會好受。
搖滾偶像向自己的導演朋友簡單道了個別,又朝那個單眼皮男孩瞥去不怎麼客氣的一眼,“能出去一下嗎,爸爸媽媽要做大人的事情了!”
待單眼皮男孩翻著白眼走出了門,英俊男人埋首向下,憋著笑問,“爸爸?媽媽?”
“那只是一個比喻,夫人。”眼尾稍揚,殷之純起身迎向了自己的戀人,伸手攬向他的脖子,“可我的背上都是燙傷,沒辦法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