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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謝森卻是沒有向陸以圳開口要一份人情,而是主動打電話給韋恩斯坦兄弟,替他們好好美言了一番。
謝森先是介紹了容庭在中國的人氣和成就,接下來又表明陸以圳是一支怎樣的潛力股,百般解釋之下,穆恩維斯這才看了陸以圳的電影複製,最後做出了合作的決定。
陸以圳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幾乎是立刻就撥了電話給謝森。
不論要面對什麼程度的競爭,謝森在陸以圳心目中始終是值得尊重也必須去尊重的老師。
電話接通,出乎陸以圳的意料,謝森的聲音是似乎透著些不正常的虛弱。
當然,謝森肯定猜到了陸以圳打來這個電話究竟想問什麼,他非常坦白地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目的,“陸以圳,實話講,你在我心目中已經是中國年輕導演一代的先鋒了……十年內,你的同齡人不會有人能企及你現在的高度,你叫我一聲老師,我也確實把你當學生看,我想幫你,只是因為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平臺,更寬鬆的條件,去創作真正無愧於心的作品。”
陸以圳聽得一愣,因為沒辦法面對面地交流,他一時間竟然聽不出謝森的語氣是在警告還是提醒。
但很快,謝森緩慢地再次開口,“小陸啊,你還年輕……不管你和容庭能不能長久,你們的關係永遠會是一個□□,你的事業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做電影,總是有賺有賠……老師現在做的,就是希望當你的人生遇到下坡路的時候,也能保持住現在的初心,中國缺少沉下心來做事情的電影人,我來不及去做到了,老師希望你可以。”
陸以圳從來沒想到謝森會在他身上寄託這麼高的希望,但他卻明白謝森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不論在國界內外,藝術片其實永遠不應該是詰屈聱牙,讓人看得懂、看出共鳴的作品,才會成為雋永的經典。而商業片謀取利潤也並無過錯,但電影的藝術性不當為金錢所埋沒。視覺時代,固然代表了快消文化,但卻不意味著藝術與內涵可以就此讓步。
但,道理人人都懂,真的去做到又實在太難。
市場、圈子、人際、財富……太多東西左右著人們的決定,連陸以圳都不能保證,明天的自己,是否就不會沉湎於名利帶來的快感。
可或許,只要這些東西晚一日來左右他,成為對他生活的威脅,他就能多一天,懷揣自己剛走進大學校園時的那份單純。
他也多希望,自己可以永遠保留那份做夢的勇氣。
“謝導,你放心。”陸以圳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向對方許諾,“我會做好一切我有能力做到的事情,有生之年,不向自己妥協。“
隔著電話,謝森輕輕笑了兩聲,他似乎終於愉悅起來,直到雙方掛了電話,謝森都沒有再多說一句掃興的話。
在謝森的牽頭下,陸以圳成功與韋恩斯坦達成“盟友”的關係。
《慕生》在北美、澳大利亞和德國的海外版權,陸以圳一併籤給了韋恩斯坦,買斷的價格雖然有點欺生,但奔著長遠角度來看,這些蠅頭小利,委實不足掛齒。
果然,合同剛起訂,韋恩斯坦的動作就出來了。
聯袂的公關公司、宣傳渠道、網路話題……一系列關於中國、京劇的報導、話題,無孔不入地滋生出來,從豆腐塊的小新聞,再到有關政治的一些論調,慢慢的,一部來自中國的、有關京劇的電影,開始進入人們的眼際。
“我們首先要攻克的是金球獎,雖然你們來自中國,但我想這些奧斯卡的前哨獎,你們還是很清楚的吧?”
關於攻取獎項的活動開始正式提上日程,陸以圳和容庭也開始出席一些好萊塢的party。
差不多這個時候,陸以圳繼父的身份,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少人當聽到介紹時,都露出了幾分“原來是你”的目光,基本都會提到“你是來自穆恩維斯家族的……”,猶太人的抱團讓陸以圳有些震驚,但這個時候佯作清高也沒有什麼意思,他很平和地接受了這個身份,努力去融入一個新的社會。
而容庭,作為從來不帶女伴出席酒會的“陸”的男伴,他雖然身為演員,但受到的關注也日益變多。
在好萊塢的氛圍下,大家對他們的關係幾乎沒有一個人表示異色,大家見慣不怪,甚至都不多問一句兩人的關係究竟在怎樣的程度上。
演員和導演擦槍走火再正常不過,同性戀的圈子裡,分分合合也是屢見不鮮。
陸以圳和容庭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甚至險些忘記他們的關係,還不曾曝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