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曾被束縛過嗎?
你有勇氣去解脫嗎?
哪怕做出這個眼神的人就是容庭自己,那一剎那,他仍然有一種被釘死原地的錯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而下一秒,慕生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他再沒有半分想要逗留的念頭。
世間偌大,母親有她愛重的人,兄弟有他們耽溺的玩物,父親有他所堅持的生活方式……為什麼獨獨他要以別人的意志生活?
慕生想通了,再沒有人、沒有事情可以羈絆他的腳步。
攝像機沒有再去追上他,任由慕生衝出枷鎖,逃離了那個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大宅。
他痛痛快快地坐在戲堂裡聽了一整出的戲。
而時空往復,《生死恨》裡,就算再重逢,韓玉娘還是臥床不起,夫妻二人最終天人永隔。
一場入冬後的大雪也帶走了慕生父親的生命,他不顧母親的反對,強行與二房三房的叔叔們分了家,堂兄堂弟都得到了一筆豐厚的家產,他們滿意的離開,再不糾纏。
分家以後,慕生便將他得到的所有都留給了母親。
不論她願意以什麼樣的方式活著,慕生都將不再過問。
他只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裳,拿了些許碎銀,離開了家。
他往戲堂裡去,給班主磕了三個響頭,自此以後,掃地也好,跑堂也罷,只要肯將他留在戲堂裡,朝夕晨暮,都能與京戲相對,他便死而無憾。
畫面裡,白宸一身玄色的長衫,竟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他不卑不亢地扶起慕生,彷彿早料到會有這樣一日,“我不是說過?慕生少爺好嗓子,跑堂糟踐了才華,不妨正經拜師學藝。”
自此,慕生成了戲班裡年歲最大的學徒,卻也成了最快出師的那一個。
他臉上再沒有過去鬱鬱不平的神采,取而代之,是從容靜致、不卑不亢。
兩條時空線索在快速交錯的鏡頭裡慢慢重疊。
贏得滿堂彩的慕生從戲臺上走下。
他嘴角浮起如願以償的笑容,雷霆般的掌聲被他拋在了身後。
又是一個跟鏡頭,慕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卸妝、更衣,露出原本的面目。
再沒有人稱他慕生少爺,過往的學徒、票友,都不無尊敬地喊著慕先生。
他一襲棉布長衫,一個人穿梭在北平城的街巷裡。
而當他路過昔日的府邸,慕生竟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那是他並不覺得需要留戀的過往。
唯有追求自己心嚮往之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人生。
☆、第131章
“……你幫我拿下包,我給穆恩維斯打個電話。”
十三個小時的漫長飛行,當飛機降落在紐約肯尼迪機場時,陸以圳感覺他脊柱都快斷了。就算是坐在頭等艙,密閉空間內長時間的坐臥依然令人非常不適。紐約時間上午十點,正好是北京的夜裡,陸以圳困得迷迷瞪瞪,渾身不舒服,整個人陰沉著臉,顯得萎靡不振。
空姐看到陸以圳這個樣子,都有幾分謹慎,對方的名氣在國內已經足夠大了,大到足以讓空姐腦補出無數任性少年耍大牌的惡*件。
然而陸以圳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離開機艙,並沒有發作。
兩人行李帶的其實並不多,北半球已經基本進入夏天,哪怕隔著一個太平洋,也概莫能外。兩人的衣服不多,只是考慮到會有各種場合,所以多帶了幾套正裝。所有的衣服鞋子都放在了容庭的行李箱內,至於陸以圳隨身帶的雙肩背……嗯,全是零食。
接過對方看起來碩大,但實際上並不沉的包,戴著銀框墨鏡的容庭絲毫沒有顧忌陸以圳的心情,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不無責備地說:“你還是得加強鍛鍊,剪一個片子就折十年壽,你還混不混了……明天開始跟著我跑步吧,每天至少五公里。”
“滾!我才不跑!”陸以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身後很快傳來的漢語,讓他警惕地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然後四下裡看了看。
——沒錯,他確實已經離開了中國的國土。但拜祖國日益強盛所賜,不管走到五大洲的哪個角落,華人幾乎都是無處不在。這令陸以圳感到驕傲的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苦惱。
他本還想拉著容庭,這下子可以作罷了。
書包還是自己揹著好了,容庭幫他拎包,要真被傳到國內,就算沒有人yy,肯定也有黑子來掐他耍大牌不尊重前輩云云。
滿腦子充斥著都是這些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