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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皺眉,“怎麼能不管,你踏實待著!”
便衣看了眼兩個人,明顯意識到容庭才是做主的那個,他迅速拿出對講機交代幾句,很快就有警察上前幫助小郝制住了那個女生。
“我安排警車,傷者帶去治療,您配合我們去錄個筆錄。”
邵曉剛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出來打岔,“不好意思哈,警察先生,容先生剛下飛機,實在太辛苦了,這件事我們不會追究的,您幫著教育一下小孩就可以了……”
“對啊對啊我們不追究。”陸以圳又插嘴。
“別多話。”容庭一面拿衛生紙按住陸以圳頭上冒血的傷口,一面瞥了眼邵曉剛,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便衣臉上,“擾亂公共秩序,惡意傷人,怎麼能不追究。我跟你們走。”
…
首都國際機場醫院的急診外科診室內,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
完成筆錄之後的容庭一行人迅速步入,只能慶幸這間醫院的急診室冷清得很,容庭一路進來連個人都沒遇到,否則真是手眼通天也壓不下的爆炸新聞。
然而,他剛推開外科診室的門,就聽見藍色的屏風後面,傳來陸以圳倒吸冷氣的聲音。
“嘶——輕點輕點!”
沾了酒精的棉球碰到頭皮之後,陸以圳原本已經沒什麼痛感的頭皮又被刺激了一下。
他疼得牙齒格格打顫,不必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面部表情多猙獰。
可是和身體的痛苦恰恰相反,陸以圳心裡反而覺得如釋重負……一直以來,從戛納影帝的獎盃落到他手上以後,他總覺得自己欠了容庭什麼一樣。哪怕他自己完全問心無愧,卻根本擺脫不了自責的情緒。
容庭會憑這部作品問鼎戛納影帝的事,已經在他心裡種下太久,以至於他比容庭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然而……被人狠狠砸在腦袋上,卻像是在他心上開啟了一個缺口,所有壓在他心口的內疚一下子衝湧出去,終於不再糾纏著他。
正一點點輕鬆下來,陸以圳卻在不期然間,對上了站在門口的容庭。
陸以圳一邊咬著牙忍痛,一邊擠出了一個笑臉,“容哥,你……哎喲喲……你回來了?”
容庭皺了下眉,疾步走到陸以圳面前,“很疼?怎麼樣?有沒有大事?”
沒等陸以圳回答,容庭又迅速道:“算了,你先別說話,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抬頭看了眼容庭,口罩底下似乎是浮出了一個笑容,“沒有大事兒,傷口不深,已經止血了,給他消毒貼個紗布就行。”
容庭將信將疑,“他剛從流了挺多血,現在還喊疼呢。”
“磕破了所以流血,送過來的時候已經自己止血了,他疼是因為酒精刺激。”醫生熟練地上藥,似乎早已習慣了病人家屬的大驚小怪,“人的頭骨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容庭這才鬆了口氣,他低頭看了眼努力擠笑給他看的陸以圳,索性蹲了下來,“以圳……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粉絲這麼過激……”
陸以圳朝著容庭眨巴眨巴眼,雖然笑得有點猙獰,但眼底卻依然澄澈真誠,“哎呀,容哥你別這麼說嘛,小姑娘不懂事,我還能跟著不懂事?再說了,我完全理解她的心情,換了我沒準兒也會這麼做,誰讓陸以圳那傢伙搶了你的影帝呢?”
容庭無奈,他早就料到陸以圳根本不會在這件事傷糾纏,因此只能順著他的態度轉開話題,“嗯,你不生氣就好。那女孩兒才高一,還是翹課來的,我和她簡單說了說戛納的事,也讓家長把她帶回去了,沒追究責任,不過她答應在微博向你公開道歉了……”
“啊?不至於吧……”陸以圳有點緊張,“你何必跟個孩子計較,雖然都說粉絲犯錯偶像買單,可我又不會跟你生氣。”
然而,容庭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就因為她是孩子,才更要計較,三觀還沒確立的時候,犯了錯就應該立刻被糾正……她只是今天有幸跑來了機場,我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個來不了機場的人,也以為打死你就能替我出氣,或者認為沒有你我就能拿獎……”
說到這裡,容庭都是一陣後怕。
他雖然一直知道,因為每年他的錯失各種各樣的獎盃,有時候各大電影節的主辦方為了炒作,會把他根本沒有衝獎意義的作品拿去提名,而為了給對方面子,他卻必須要去出席……每次在這樣的環境下,當年拿到影帝的演員,就格外容易招到“小蜻蜓”們的口誅筆伐。
但網上的罵戰其實無論如何,都不太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