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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下就慌了。
比一個人沒有預告地離開,更可怕的是,你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陸以圳再也顧不上別的,把獎盃隨手往遠處等待他們的小郝丟了過去,直接往海水裡跑去。
他壓抑著自己想要大喊大叫的衝動,死命地在心裡念起了佛號。
也不知道這麼遠的距離佛還能不能庇佑到他們,只要容庭好起來,就算他真的怪他,他也不介意。
直到海水已經齊腰深。
溼漉漉的褲子完全裹住陸以圳,水的重量讓他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再加上海浪的阻力,他邁一步都覺得困難。
在脫褲子繼續往前走,還是回去找救生員之間猶豫了片刻。
陸以圳立刻解下了褲腰帶。
然而,與此同時。
忽然有一個力量將他拽著往海水裡沉去。
他腳底一滑,整個人徹底失控。
然而,正當陸以圳本能地想要撲騰起來的時候,一股被迫切渴望的氧氣,忽然貼著他的嘴唇,湧了進來。
☆、第41章
“啊——阿嚏!”
陸以圳用力打出一個噴嚏,連帶著身子都往前踉蹌了一下,虧得容庭眼疾手快;抓著他胳膊,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回來。
不過他力氣稍微用得大了點,陸以圳披在身上的浴巾直接被拽了下來,窄瘦的小身板光溜溜的,容庭無奈一笑;只能重新替他披好;“你這身體也太弱了……”
陸以圳本能地掙了一下;迅速將自己的胳膊從容庭的掌控中抽了出來;兩人都是一僵。
容庭倒是還好;依然保持著無奈的樣子;倒是陸以圳自己尷尬得要死,有心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對容庭說什麼才好。
該說謝謝——他被他從海里撈上了岸,如果沒有容庭;陸以圳這個旱鴨子指不準就被海浪捲走了,那麼他大概也可以名垂史冊,成為戛納電影節最短壽的影帝了。
可他又不甘心——陸以圳不傻,他當然知道,肯定是容庭故意把他拽到水裡,然後……然後……親他。
陸以圳單是想一下就忍不住臉紅,耳朵根底下都開始火燒火燎地發燙。
這種奇怪的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陸以圳甚至無從分辨自己當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在瀕死邊緣的一個吻,是求生意切的不捨放手,更是攀住浮板的興奮。
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是他。
是容庭。
可是為什麼呢?
陸以圳不懂。
那麼纏綿的一個吻,或許是可以屬於趙允澤和許由的,卻又憑什麼是他的?
容庭上岸之後整個人的態度都再正常不過,讓他脫了礙事的西裝,買了沙灘褲和浴巾給他,然後領著一個腳踩皮鞋、身穿沙灘褲,最後赤膊披著大浴巾的他回了酒店。
如果沒有依然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的容庭保駕護航,陸以圳覺得他肯定會被酒店保安趕出來。
可這樣鎮定自若的容庭,讓陸以圳莫名有點……怨氣。
他或許是知道容庭怎麼想的,故意捉弄他,叫他嚐嚐那種瀕死的滋味,大概這樣容庭就能出了氣,不再為戛納的事耿耿於懷。
但確實,上了岸之後容庭的態度就顯得好多了,不再那麼冷漠,也似乎並不為錯過這個影帝而失落。
可即便知道,陸以圳也覺得很彆扭,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麼簡單。
他一貫藏不住事,眼見兩人就要回到酒店房間裡,陸以圳偏又想問:“你幹嘛在水裡親我?”
容庭挑眉,盯著陸以圳氣鼓鼓的樣子,強調了一遍,“我不是親你,這不是看你不會游泳救你麼。”
“我才不信!”陸以圳聲調高了一點,“海水苦鹹苦鹹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容庭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繼續往前走,“哦,那就當我故意親你,你能怎樣?”
“……”
是啊,他能怎樣?
陸以圳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追上容庭的腳步,“親親親,隨便親,親到你爽為止啊!”
說著,彷彿不足以證明自己的決心,陸以圳撅著嘴往容庭身前夠。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容庭忽然剎住腳步,晦暗的目光落在了陸以圳臉上。
陸以圳不甘示弱地撅著嘴,和他對峙。
容庭無奈地提醒他,“向後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