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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拍攝中,要面臨的困難是非常多的,首要一條就是以個體帶動大螢幕的挑戰。要靠氣魄,靠氣勢,靠充分的情緒來帶動感染觀眾,不能是簡單技巧化的塑造,是要注入相應感情的演繹。
然而,這些問題在寧頌的身上似乎都沒有體現出來。
他收放自如,像是一個遊刃有餘的老手。
容庭甚至在內心裡必須坦白承認,雖然他經常聽說內行人把對方比作年輕時候的自己,但在他剛剛踏入電影圈的時候,卻實在沒有這樣成熟的演技。
陸以圳對寧頌此刻的表現自然也是滿意萬分,他對著監視器笑了起來,輕聲用對講機示意其他機位的攝影師跟進拍攝。
而容庭,卻扭轉目光,從專注地觀看寧頌的表演,改為觀察身邊的愛人。
陸以圳是真正熱愛電影的,辛苦的拍攝日程,哪怕起早貪黑,他也從來沒從他的電話裡聽到過一聲抱怨,年輕導演的劇組裡不論是人際關係還是利益糾紛從不會少,而陸以圳卻甘之如飴地解決著,為了他的作品,為了他的電影,他心甘情願地付出自己的精力。
一個飽滿的鏡頭,可以抹殺他所有的辛苦。
而無疑,寧頌是一個可以為他帶來這樣飽滿鏡頭的演員。
那麼,當陸以圳發現,這個世界上優秀到讓他欽佩的演員,不止一個容庭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分掉曾經專注在自己身上的仰慕與愛情?
不可否認的,在心愛的人面前,沒有什麼人可以保持永遠的驕傲和自信。
在容庭的沉默裡,上午的拍攝順利結束。
一直專注在自己監視器中的陸以圳絲毫沒注意到愛人的異樣,他反而先笑著走向寧頌和顧文月,“上午大家狀態都很好,要保持,下午出去拍外景,可能會遇到粉絲,爭取克服一下影響,別出問題。”
顧文月當然答應得爽快,而寧頌面對陸以圳,卻顯出幾分不自在來。
他當然不會不識趣地再次邀請陸以圳和他共進午餐,但是在顧文月離開之後,他還是喊住了就要離開去找容庭的陸以圳。
“寧頌……”陸以圳皺起眉頭,“昨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也希望你不要再提第二次了,我很愛容庭,而且,除了他以外,我也對其他的男性沒有任何興趣……我智慧祝福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寧頌站在原地,似乎想了很久,才終於開口,“導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儘量不去幹擾你們,也會認真地維持我們的工作關係。但是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會覺得……全世界就你最好。”
說完這句話,寧頌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他歪著腦袋看了看陸以圳身後臉已經徹底黑化的容庭,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而容庭卻在片刻之後,走到陸以圳身邊,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半晌才擠出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話,“呵呵,英雄所見略同。”
…
儘管各種不放心,但狠狠在床上宣誓完主權的容庭,還是要一早就爬起來,奔赴機場。
陸以圳也不得不扶著似乎隨時都會斷的老腰、頂著黑眼圈到片場,繼續他的工作。
坐在上海早秋的日光裡,明明是自己的第一場電影,陸以圳卻在恍惚中覺得,或許這就是他會一直維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的生活。
有熱愛的事業,有深愛的人,他們都在觸手可及的距離裡,不會走遠,只會永遠。
如果真能一直這樣下去,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幸(性?)福吧。
在電影殺青的最後一個鏡頭前,陸以圳戀戀不捨地摸了摸每一臺攝影機,希望他們還有儘快重逢的機會。
——9月27日。
為了能夠和容庭一起過他們的紀念日。
陸以圳加班加點地完成了《鮮橙愛情》的全部拍攝,電影殺青。
當晚,顧不得吃劇組的殺青宴,陸以圳撂下信用卡給大家,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飛去了江西。
因為還記得某人想要和他一起紋身的願望,陸以圳在坐車去找容庭的大巴上就一直在搜附近靠譜的紋身店。
把挑好的三家挨個截圖儲存下來以後,陸以圳興奮地衝去找容庭了。
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
“找了個刺青的朋友過來,等你很久了。”容庭面無表情地拉著陸以圳去洗澡,臨到刀前開始怕疼的陸以圳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他媽噠就在你床上紋??沒有麻醉藥嗎我怕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