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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今天,容庭特地跟著陸以圳來到片場,也並不是為了突擊檢查拍攝情況。只是單純想要看看陸以圳工作的狀態,想要了解在兩人分開的時候,他每天是怎樣生活和工作。
“好吧,抓緊時間,咱們開始。”
簡單寒暄了幾句,陸以圳很快就進入到了自己的工作狀態裡。
漫說是昨天才向他“告白未遂”的寧頌,就連一旁的容庭也被他忘諸腦後,就連原本想要上前和容庭合影的顧文月,也在陸以圳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下,默默把手機還給了助理,照著鏡子整理了下頭髮,和寧頌一前一後進入了場地內。
今天的戲其實難度不小。
這是在男女主二次分開以後,終於重聚的場景。在音樂廳裡,李寅修再一次拿起了已經放棄五年的小提琴,琴弓都已經有明顯的老損,他的動作也已經開始生疏。但是在失去音樂的那些年裡,每一次聽到小提琴的旋律,李寅修都不斷在心裡跟著默數音節,一如在失去方薈的那幾個月,他的思念也從未斷點。
不論小說還是電影中,都是煽情的□□段落,能夠靠表演賺到多少觀眾的眼淚,同時就能賺到多少票房。
陸以圳坐在監視器前翻了翻劇本,重溫了下兩個演員的臺詞,片刻後,燈光道具就位,場記打板,拍攝開始。
今天的片場在大學校園裡的一個演講廳,三角鋼琴擺在角落裡,寧頌白襯衫,黑長褲,不需要過多的修飾,在暖調燈光的布光下,自然而然就從鏡頭裡透出校園白馬王子的風采來。
他將小提琴架起,溫柔的目光落在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戀人身上。
——雖然他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在這偌大世界裡,她用來分辨愛人的唯一因素就是聲音。
所以,他才更要讓他記住他的琴聲,記住他最愛的聲音,最愛的旋律。
哪怕有一天他們再分開,她沒法回憶這個世界的模樣,沒法想起他的長相,但至少她能記住這一段聲音,用來回憶。
容庭拿起陸以圳放在手邊的劇本看了起來,這一段戲其實沒有什麼對話臺詞,主要是寧頌一個人的告白,電影肯定會剪輯一段音樂進去,用來渲染情緒,但實景拍攝的時候,其實是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比起只需要坐在原地,表現出陶醉的顧文月來講,要掌控整場氣氛的寧頌儼然是更有難度的那一個角色。
靠近陸以圳的監視器,容庭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心情望向了寧頌。
而就在這一瞬,似乎感應到了容庭的目光,原本流暢地念著自己臺詞的寧頌,明顯一頓,臺詞卡殼。
對於他來講,容庭不僅僅是情敵,同時更是一位優秀的前輩。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目光,讓寧頌一瞬間感到有些緊張。
陸以圳當即皺眉,“cut!前面都很好,寧頌你這裡怎麼回事?”
寧頌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唇,他當然不會說是容庭的錯誤,作為一個科班出身的演員,專注力本身就是一個演員專業素養的體現,真正優秀的演員,是不會為片場的環境所幹涉,應當時時刻刻沉浸在自己塑造的人物情緒之中才對。
別說容庭只是看了他一眼了,就算現在容庭衝過來找他打架,他也應該先完成李寅修的戲份。
而此刻,陸以圳正有些糾結地望著寧頌,昨晚的事情讓這一刻他有點不敢批評對方,這種低階的忘詞錯誤儼然不應當是寧頌犯出來的,白白浪費了這一條效果很好的特寫鏡頭。
好在,寧頌深吸一口氣,很快調整好自己。
“對不起導演,我自己串詞了,重來吧。”寧頌笑了一下,從監視器裡看過去,畫面裡的人帶著李寅修所特有的溫和。
陸以圳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示意機位歸位,重來。
這一條,寧頌沒再出現任何問題,幾乎是一氣呵成地演繹完了對顧文月的表白。
陸以圳過了這條,調整機位,繼續推進這段劇情。
寧頌像是已經完全入戲,他一個人立在舞臺上,遠景鏡頭裡卻絲毫不讓人感到單薄。一個人氣場全開的時候,確實會有這樣的震懾力,仿若天生屬於舞臺的演員,一個人也可以完成精彩絕倫的獨角戲。他遙遙望著顧文月,帶著面對情人特有的眼神,琴弓搭在琴絃之上,雖然現場聽到的只是生硬的一段主題曲旋律——當然,對於寧頌來講,他能在短期練出這樣的效果已經十分不錯了——但是,在寧頌柔化的表情下,單看鏡頭裡,這已經是十分完美的效果了。
容庭對寧頌的掌控力也感到有些吃驚,電視劇演員第一次跨入到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