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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他國的母親的命令:想辦法讓杜徹無法透過考核,無法成為斐家認可的一份子,然後再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結果陷入情網的自己違逆了她,原以為等待自己和杜徹的是一向行為偏激的母親不顧一切的反撲,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最終採取行動的方式遠比自己預想的要“柔和”得多:僅僅是將杜徹從他身邊帶走,而後交給一個深愛他的男人而已。這樣做於她又有何益?還是說在自己思考的盲區,她的行動其實別具深意?
再來就是奶奶。為什麼那一天突然之間就認可了素未謀面的杜徹,甚至刻意當著全部人的面要袒護他——雖然這正是自己做夢都想看到的情形,然而這樣的願望在自己尚未採取任何行動之前就沒有任何預兆地成為了現實,這畢竟不是值得慶幸的事情。蘇洛的到來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做客”而已,恐怕她是作為奶奶的耳目來查探某些事情,並且,絕對是同杜徹相關的事情。
還有一個人——徐展儒。這個人有著跟杜徹童年時期的“小尾巴”相同的名字。初次聽到說自己的父親認領了一個叫做“徐展儒”的孩子,他也吃了一驚。但是他能夠肯定杜徹認識的那個“徐展儒”早在多年以前就在一次大巴事故中死去。路擎雖然對徐展儒的身份仍存有懷疑,但毫無疑問因著那個人像是天生就具有的親和力,兩人不知不覺地就將他視為不必設防的同伴。然而自從杜徹出現以後,莫名地,關於徐展儒的一些疑問忽地就從腦中跳脫出來:
首先是他真實的身份。他是被斐銘德從街上撿回來的——不管怎樣調查,對他的過去的描述僅僅只有這樣一句而已。
其次是他與自己父親斐銘德的關係。老實說,父親對徐展儒的好,有時候連自己這個做兒子的都感到妒忌。視如己出地照顧不說,在最後留下的一紙遺囑中,居然特意加上一條:無論遺產歸屬如何,斐家位於熱帶地區的那座斐銘德曾經用以修養的別墅將歸徐展儒所有。自己並不是看重那區區一所別墅,只是那樣對每個人都溫和卻彷彿每個人都走不進他心裡的父親,居然臨死都在記掛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著實令自己有些介意。
最後就是徐展儒與杜徹的互動。他不止一次地訝異於杜徹與徐展儒突然之間的熟絡,甚至偶爾會產生一種直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看似溫和的徐展儒與杜徹的離去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干係。
斐從夕隱隱地感到,還有太多隱含的真相等著他去發掘,而後才能在紛亂的格局裡找到關係自己一生幸福的線頭,扯著命裡要終生守著的人逃離汙穢,到兩個人都能潔淨地相愛著的世界裡去。
突然響起一段熟悉的流暢音樂,斐從夕慢慢翻過身來。
是陌生人的簡訊來了:
“早上九點,一樓餐廳”。
一樓餐廳?
他今天才到臺北,目前在一家五星級飯店裡。
那麼這裡指的一樓餐廳,也只能是在自己下榻的飯店裡。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臺北的冬季溫和多雨。
斐從夕坐在富麗堂皇的餐廳,怔怔看著窗外的雨幕,沒來由有些感傷。
這時全身掀起一股幾近戰慄的興奮感,幾乎讓他失聲尖叫。猛地回頭望去,夜夜在夢裡傾訴愛意的物件真真實實地出現在眼前。
瘦了……
好久不見,徹……
我真是個笨蛋。愛你這麼深想你這麼久,等真正見著了你,為什麼卻不爭氣地只想餵你喝一碗粥,問問你,怎麼可以——
瘦了……
第47章
見到斐從夕的一刻,杜徹覺得自己這半年都白活了。
不是說一開始想著要忘記他,然後發現做不到,再然後決定順其自然?不是存在有這樣一個掙扎的過程麼?
然而真正見到他的這一刻,卻無恥地推翻了自己曾經拼命維護的說辭。
什麼忘記他,什麼做不到,什麼順其自然……
根本只是自己刻意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用以欺瞞歐陽覓,欺騙斐從夕,最終目的是要保護自己內心那個邪惡的願望……
對他的心,其實從來未曾變過啊……
不管他曾經以怎樣的惡意看著自己,不管他憑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自己,更不管一切的愛恨糾纏是否從頭到尾只是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愛他。
重要的是,他內心那個隱秘地邪惡著的願望……
隱秘地邪惡著的願望——
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