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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就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她們的對話。
“你看你看,就是個天然受嘛!好可愛哦……”
“那個小1更不錯啊,好美型哦!啊——他朝這裡看過來了,朝我看過來了!哇好帥好帥……”
杜徹隱約察覺自己成為陌生人議論的物件,雖聽得一頭霧水卻還是微紅了臉。下意識地轉頭向歐陽覓求助,赫然發現沉默多時的歐陽覓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朝著旁邊兩個興奮的女生直瞪眼。
等歐陽覓邁開步子氣勢洶洶地朝那兩個女生走近一步,對方立時噤聲,轉過身去假裝在挑滷味,眼神卻時不時地朝這邊飄過來。
“走。”歐陽覓突然抓住杜徹的手轉身就走,杜徹踉蹌幾步,突然聽得背後有男生刻意拔高音調嚷道:
“拽什麼拽,不就是會插男人屁眼而已?哈哈哈!”
頓時腦中一聲轟鳴。
突然耳邊一陣衣袂帶起的風聲,杜徹哆嗦著身子僵直在原地,看著歐陽覓從眼前晃過去,接著一拳揮上肇事者的臉。周圍傳來一陣驚呼,杜徹腦中隆隆作響,看著那男生倒在地上捂著腫起的嘴角忿忿地瞪著,卻不敢上前。
歐陽覓目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全身籠著攝人的氣場。杜徹怔怔地注視他的背影,突然間竟彷彿從這具高大剛強的身軀裡看到了蒼白柔弱的缺口,只為自己開啟的缺口。
瞬間竟壓抑得無法呼吸,杜徹慘白著臉色衝上前去,用盡全力拖著歐陽覓離開了是非之地。
閃進一道陰暗的小巷,冷風拐著彎潛進來,杜徹哆嗦著一把抱住歐陽覓,喉頭被什麼堵得生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無意識地用雙手箍住歐陽覓的身軀,用臉頰去蹭歐陽覓的臉。歐陽覓反摟住他,沉聲道:
“一定要記得,以後再有人這麼說的時候,如果斐從夕不衝上前去,你就回來,回到我懷抱裡……”
杜徹驀地睜大眼睛。眼前歐陽覓的臉突然間變得模糊。
“走吧。”歐陽覓輕輕捏捏他泛紅的鼻頭,“剛才那個紅豆餅真燙到我了……你個小壞蛋。”
哪裡的夜都是一樣的漫長。斐從夕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陣,終於起身拿起電話按下一串號碼。
“嘟——嘟——嘟——”
拉長的尾音一陣一陣叩擊著不安的心。斐從夕舉著聽筒不敢大聲呼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不帶任何感情的、“無人應答”的提示音。
像是鬆了口氣,斐從夕仰面倒回床上。
昨天深夜裡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只有五個字,卻足夠教他整整一天都神思恍惚。
“好好照顧他”。
就是這五個字。像是託付,又像是提醒。
除了歐陽覓,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一針見血地挑中他的要害,在他的表面風光之下點中他的落魄;可是誰都有可能會突然給他至少看上去是善意的提醒——他甚至覺得哪怕是母親也有這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是除了歐陽覓。
那個佔有了杜徹的男人,那個看著杜徹時眼中熾烈燃燒的愛火幾乎不輸給自己的男人……
猶記得那一片碧海清風。與杜徹並肩而坐的那個男人眼中霸道的溫柔絲毫不遜色於漫天的霞光,只是驚鴻一瞥,已令當時軟弱的自己望而卻步。如果說這樣一個男人如今要將處心積慮得到的愛人拱手相讓,那麼斐從夕寧願相信這仍是一個圈套。
如同當日他向杜徹揭露一半的真相從而不費吹灰之力拆散了他們——這是一個巨大的圈套。
可是卻沒法不跳進去。
斐從夕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憋悶的空氣反而讓他的心緒稍稍平靜,沒來由地想起一些瑣碎的過往。忽而過去藏在心底的一些疑問被喚起。
上一代人的仇恨,起源於杜徹的母親——那個叫做吳蘇的女人搶走了他父親斐銘德的心。父親——這麼些年來,儘管與父親相處的時日非常有限,但斐從夕覺得,呆在他身邊的每一刻,都彷彿有陽光順著他溫柔的視線灑到自己身上,帶來安撫身心的溫暖。與其說他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喜新厭舊的負心漢,不如說他覺得,他始終如一地愛著一個人,只是那個幸福的人不是他的妻子曲青青而已而已……然而不管有怎樣的內情,自己的母親被拋棄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不惜一切要復仇,甚至不惜打造唯一的兒子作為復仇的工具。
記得把杜徹接到別墅的那一天,在電話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