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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已有三個牛郎遭到了當街謀殺。他們被銳利似剪子的東西刺穿心臟,切割掉口口之後,又像破碎的抹布般被遺棄於陰暗街角。
可這並未引起市民騷動與人心惶惶。這些人是公認的社會敗類與殘渣,似乎不該得到比枉死街頭更好的下場。
何況,比之十二具年輕美麗女性的屍體,確實是少了。
無冕之王們耽於無事生非而又無孔不入,蠱惑煽動著善良而無知的市民給政府施壓,而政府又將壓力轉嫁給自己的警探。人們抱怨變態殺手是這個畸形社會的產物,他們把變態頻出歸咎為貧富差距的日益懸殊,僱傭勞動的剝削本質,社會福利制度的缺陷不全,乃至……星體的永恆旋轉。
身為刑偵組頭兒的韓驍對於牛郎的接連被殺處之漠然。提及這件案子,那雙銳利冷峻的眼睛從來不曾有些超出“死有餘辜”的情感。仿似與生俱來的優秀基因讓他骨子裡鄙視這些靠出賣肉體獲得金錢的男人。認為他們算不上男人,甚至算不上女人。
這一點褚畫不能夠同意更多。
但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管對方是下三濫的牛郎,還是高高在上的國防部長的女兒。
韓驍是當之無愧的精英,是整個警界的明星。他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善於周旋媒體,不刻意巴結上層人卻永遠能讓他們滿意。他不僅懂得如何不脫離警局內部規則的情況下伸張正義,更是個中好手。他們一樣是孤兒,一樣在政府的資助下長大,一樣默契地從未主動提及過自己的父母或問及對方的父母。但韓驍的做事手法通常情況下褚畫無法認同,比如這次對待牛郎被殺案的態度,比如他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碰上的人質劫持事件全球金融行業都不景氣,照舊開著名車泡著明星的富豪們依靠裁員來度過危機。一個剛剛失業又被告知自己罹患晚期癌症的金融服務公司小職員出於報復心理,他誘拐並劫持了自己老闆在讀中學的一雙女兒。
男人哭訴著自己的絕望,說自己只想找人談談。可警方的談判專家卻鎩羽而回。
或許是關於談判的警校標準教材過於機械而程式化,或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本能地對政府官員的共情①能力有所牴牾與懷疑,男人的情緒幾近奔潰,用槍托砸傷了其中一個可憐的女孩,又把槍管伸進了另一個女孩的嘴裡,抵著她的喉管。他坐在大廈的天台上一面哭泣一面看著手錶倒計時,說十分鐘後就會殺死人質並結束自己的生命。
對講機中傳來埋伏於對面高樓的狙擊手的聲音,這座距它最近的大樓也超過了六千英尺,風太大,天氣又太陰,狙擊非常冒險,幾乎不可能實現。
這棟國際金融服務公司的大廈下人頭攢動,貴婦打扮的女孩母親失聲痛哭,而女孩的那個富翁父親一刻也未停止過謾罵警方的無能。
初入警隊的褚畫和韓驍十分默契地同時跑開。不同的方向。
褚畫帶回了一個抱著公文包、西裝革履的小個子男人。他弓著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他既然……想找人談談……就給他一個……”
當時當地警銜級別最高的白人警長還來不及問這個年輕警員的姓名便衝他大吼,“連談判專家都做不到的事,你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能矇混過關?!”
褚畫努力調勻了呼吸說,“他可是家庭保險業務部的金牌銷售。”
“會把事情搞砸的!”時間不多了,樓頂上的男人還在倒計時,白人警長几乎咆哮起來,“你會把事情搞砸的!”
“說句話!”褚畫狠推了一把身旁那個面色有些詫然卻並不驚慌的小個子男人。
小個子男人下頜一抬,只說了一句話就徹底說服了這個專制又剛愎的警長。
“去年我簽下了2億美元的保險訂單。”
挨家挨戶地敲門推銷絕對是門連談判專家都望塵莫及的藝術。褚畫與金牌銷售一同登上樓頂,小個子男人侃侃而談的模樣簡直有股子催眠般的魔力。
正當劫持者慢慢舉起手,放開了懷中的女孩——他的額心突然冒出了一個帶血的紅點,他的顱腦被子彈打穿了。
另一棟高樓上的韓驍奪過了狙擊手的槍,一擊命中,毫不拖泥帶水。
貴婦模樣的母親抱著劫後餘生的一雙女兒哭個不止,億萬富翁的父親則遞了一支雪茄給韓驍。他看似十分滿意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那些傢伙都是隻會花納稅人錢的飯桶,只有你是男人。
那個與過往一樣會擁有熱烈性愛場景的夜晚,褚畫出奇的不配合,儘管他沒有與過往一樣拳腳相向。接了一個漫長又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