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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的女人。”男人的聲音聽來輕描淡寫,毫無憐憫之意。
“與你相關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褚畫開始試圖把話題扯到案子上來,“你這人挺讓人難以忍受?”
“如果她們不是我殺的,或許確實可以這麼理解。”康泊笑了,隨後停下腳步推開了一扇褚畫根本不曾看不見的門。
從另一條路,他把他又帶進了書房。
※ ※ ※
“要來一支嗎?”
客人作了個“請便”的手勢,男主人嗅了嗅手中的雪茄,然後將其點燃,咬進嘴裡——他看來確實很像時尚圈裡那些瘦骨嶙峋又愛吞雲吐霧的美人。
康泊坐在了書桌後,銀製手杖置於一側,蹺起腿。他看見了那碎成兩半的陶製面具。
一面轉動指間的雪茄,一面以另一手撫摸著它。很長時間,他的目光深情又隱帶傷心,他的手勢溫存又戀戀不捨。
褚畫不禁覺得彆扭。甚至有些開始相信,那個會愛上雕像的塞普勒斯國王確鑿真有其人。
面具上的臉孔與自己太過相似,隨著康泊那愛撫般的手勢,他彷彿能感覺到那慘白修長如屍體的手指就似這麼直接摸在了自己的臉上——眉弓、眼眶、鼻樑、唇角……被其觸到的地方,正以火種燎原的姿態迅速升溫。
“這地方……”呼吸開始不暢,褚畫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領,“挺熱?”
“也許是因為你喝了酒。”男主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自己的客人抬起了眼睛,微微笑說,“野山莓汁的混合緩解了酒精的作用,它氣泡豐盈,口感不可思議,但後勁卻很足。”
果然是酒精的問題。
“你也認為你的管家是殺人兇手?”褚畫決定趁自己還清醒前,單刀直入,“可他根本是個膽小鬼,一個變態殺人者如何會在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嚇尿了褲子。”
“膽小的人才更易為愛情發狂。他迷戀我的妻子。”康泊以個愜意的姿勢往皮椅子上仰靠下去,攤了攤手說,“出於嫉妒與報復,他殺死我的情婦,這很可以理解。”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他迷戀你的妻子?”
“他盜竊她的內衣,在她的臥室悄悄放置針孔攝像機……一個丈夫當然會知道有人正覬覦他的妻子,這是所有自然界雄性生物的本能。”
“那他為什麼不棄屍荒郊,你這莊園附近有的是荒無人煙的小樹林。”年輕警探警惕地站在離男主人有些距離的地方。他故作輕鬆地兩手插袋,往素裡那花哨又勾人的模樣卻收斂得一乾二淨。聚精會神的目光活似引火棍,正蟄侯著對方的一言失誤引燃爆破的火藥,“同樣陳屍酒窖的十二個女孩受到的待遇卻不盡相同,她們當中有些人遭到了非常殘忍的性侵犯,而有些則沒有。有幾具屍體的頭髮與面板殘存泥土的痕跡,說明她們曾經遭到過掩埋,卻又被人挖了出來。一個殺人者何必多此一舉?”
“征服女人,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暴力指令碼,收藏比掩埋更能滿足那偏狹的虛榮心。”康泊頓了頓,疑惑地眯了眯眼睛,“你還好嗎?你看上去像正待成熟的番茄。”
“我好得很……只是有些熱……”白皙臉孔開始變得潮紅,儘管褚畫熱得口乾舌燥渾身都不自在,但還是故作輕鬆地勾了勾嘴角。眼睛牢牢盯視著對方不放,極擅觀察的年輕警探試圖在對方臉上尋找出“主僕二人沆瀣一氣”的蛛絲馬跡,他說,“或許雷丁根本只是一個拾荒者……他像追隨蚜蟲的螞蟻那樣,替某個人收拾殘局,驅除危險。”
“有可能。”可這個蒼白美麗的男人沒有流露出絲毫神態的變化,緩緩含吐雪茄的樣子依然優雅篤然,“他還在逃,等你抓住他的時候,可以問一問。”
“這麼大的地方只有一個僕人?”
“我厭惡被人打擾,我喜歡絕對的私密空間。偶爾附近的農人會來找些報酬不錯的閒活幹,但大多數時候這裡只有艾琳一人。”
“她是啞巴?”忍不住伸出一隻手來解開了襯衣上部的幾顆釦子,可裡面還有背心襯底,壓根沒用。
“聲帶受損後就說不了話了。”
“她能寫字嗎?”褚畫將手自背心下方伸入,將它撩起至露出結實性感的小腹還是熱。
“不太多——你真的沒有問題?”
“不要岔開話題——報告上顯示是你的女僕發現了酒窖不對勁而報了警,我在你不在場的時候向她詢問幾個問題,你應該不會介意?”
“悉聽尊便。”康泊頗為大度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