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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異氟醚放倒,羅德曼曾是國家級的運動健將。”
向萊在另一間房看肥皂劇,即使命在旦夕也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瘋瘋癲癲的笑聲不時飄過來,康泊對自己的司機微一側頭,“我想單獨和這位先生談談。”
羅德曼心領神會地去往了向萊所在的房間,還未跨出房門就被身後的男人喚了住。
“羅德曼,”老人應聲回頭,康泊對他露出一個迷人微笑,“對女士請溫柔一些。”
一分鐘後,那瘋顛顛的笑聲就聽不見了。
沒有受到屠宇鳴所受到的粗魯攻擊,豐乳纖腰的女人平躺在床,一如童話裡棲身夢境的公主。
聽不見姐姐的動靜,向笛皺了皺眉,也不說話地仰頭望著對方。
來人徑自坐了下,笑了,“你打算讓受傷的客人一直站著嗎?”
“我本該親自登門來感謝你的好意。”朝酣然入睡的警探先生瞥去一眼,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也笑了,“這個地方很安全。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輕輕仰頭後靠,康泊伸出手指點了點嘴唇,唇邊浮出一個促狹的笑容,“我只知道一個報答方式。”
他們之間有過一段時間不長的情人關係,向笛理所當然地湊頭過去——正當倆人即將四唇相貼時,男人又把頭側向一邊,以手指擋開了對方主動送來的吻,“我只想你請我喝一杯。”
向笛順從地又起身去倒酒,全然不顯尷尬,只開玩笑似的說,“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確實,”康泊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杯,喝上一口,“我喜歡教養好的人。”
“可你顯然並不只喜歡教養好的人。”向笛稍稍一頓,忙不迭自我補充,“這麼說絕沒有惡意,我也很喜歡褚畫。”他多少知道些他們間的事,也知道他肩膀流血的傷口因何而來,並無巴結之意地繼續說,“你有龐大的財富,有無數美人的傾慕,我想這點創傷對你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飲盡杯中的酒液,男人又笑,沒有接過對方話茬地說道,“我想請你幫忙。”
猜到對方要自己做的事與那位警探先生相關,向笛想了想便說,“那麼,我想向你借一筆錢。”
“不行。”
向笛微微一愣,“你不問多少,不問我何時會還,就拒絕我?”
“我是商人,我有判斷一項投資能獲得多少回報的能力。可在你身上,我幾乎看不見。”
向笛仍然試圖辯解,“可你曾為了褚畫一擲千金,一夜就花費十萬美元。”
“我至今相信——打個不妥的比方,那將是我一生中最得益的買賣。”
“即使他給了你一槍?”
男人笑了,搖了搖頭,“和魔鬼講價太不明智了。”
向笛幾乎不假思索地回話,“請求牛郎幫忙的行為本身就不明智。”
康泊微眯雙眸,透過長睫的陰影長久注視起眼前年輕人的眼睛,那種豁出一切的鎮定自若令他刮目,於是大方地點頭答應,“我會出資拍一部電影,讓你的姐姐擔任女主角,請最炙手可熱的明星為她配戲。”
被一語言中心事,這回輪到這個年輕人長時間地愕然無語。但好一陣子的兩廂沉默後,他聽見對方又說,“我欣賞你對你姐姐的夢想如此執迷不悟,但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的回報不再是一杯酒那麼簡單。”
大約半個時辰的拜訪之後,客人離去了。屠宇鳴還沒從異氟醚的效用中醒來,向萊也依舊半夢半醒。
看了看躺倒地上的疤臉警探,向笛小心翼翼地摸索進姐姐的房間,坐在了她的床邊。
知道對方聽不見,他仍神情萬分認真地問,“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
“找男人,為了找男人……”向萊翻了個身,“找個警察就不錯……”
黑暗中那張眼下跨著大疤的男人臉孔一閃而逝,替姐姐將被子蓋上,向笛溫柔地笑了笑說,“可是我記得。”
如同帶著那遙遠的夢沉沒於海底,經過了億萬年的自然選擇,他生了腳蹼,長出了腮,再不可能重新踏上舊路。
※ ※ ※
除卻形單影隻的守夜人與乍然而起的漫天蝙蝠,郊野的午夜格外睡意深沉。花圃中鈴蘭花影憧憧,風一吹過就沙沙生響。
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回來了。他的步子向來很輕,但銀製手杖的擊地聲在闔寂的夜裡總是清晰分明。
窗簾厚實,整棟屋子不透一絲光亮。站在門口的碧姬知道康泊坐在裡面,可她幾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