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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對方,“只要讀過他的書都會知道他曾有過一段職業生涯的低谷期,這並不能證明你們就很相熟。”
男人拄著手杖優雅地邁出幾步,隨即面向年輕警探坐在了床沿,笑了,“他勃起時的口口就像彎曲的勺柄——這樣足以證明了嗎?”
“這樣私密的事,你也知道?!”唇畔浮現的詭豔笑容顯然指向了一個何其香豔的情境,不禁令其蹙眉生疑。
康泊沒有接下褚畫的疑問,反問他說,“你想問他關於‘雨衣殺手’的情況?你在鐵籠中為人競價也是為此?”
“是的,”褚畫的腦海中倏然劃過了一張隸屬於一個母親的蒼老臉龐,她的兒子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她的悲傷佈滿了額頭眼角的每一道紋路。想到這裡他不由悄然嘆氣,眼神黯淡地說,“如果他能以他的專業知識對罪犯作出描畫,那將對警方破案大有助益。”
“也許。”康泊生出食指,慘白修長的指尖輕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一個液態智力①平庸無奇的人,靠著長期實踐積累起的一點點經驗武裝自己的頭腦,也許能給那些比他更無能的人一個煞有介事的推理演繹。”
“我倒忘了,”那張蒼白俊美的臉龐雖始終為優雅的笑容浸潤,可神態中的蔑然不屑如此分明,褚畫深感被冒犯的不悅,立馬也反唇相譏,“一個變態的思維只有另一個變態才最有可能瞭解,這叫什麼?類比推理?”
“因為變態者們都不遵循人類社會慣有的規則。”康泊不惱反笑,竟還微微頜首說,“是的,我想我和他確實有些共鳴。”
“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多少?”毫無疑問地表現得有些心急了,年輕警探霍然而起,向著男人所在的方向欲邁步又停止,猶豫不決。
“那要看你願意為破案付出多少。”他的眼神魅惑,笑容輕浮,一如用妖法施予蠱惑,“沉冤難雪,死去男孩的母親夜夜哭泣,一日蒼老過一日。能否停止這一切,都取決於你。”
愣愣立著。對於這些話,褚畫確然信大於疑,可他不甘於服輸,更不打算就此和這個古怪的富翁上床。
“你可以多些時間考慮,”康泊起身欲走,又一蕩眼梢微笑說,“可是間不容髮,或許下一個母親也將為死去的兒子哭泣了。”
“等一等。”
猶豫再三的年輕警探終於做下決定。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掩飾,悄悄將桌上那把二十幾公分長的尖刀插進褲子後面的口袋,然後走向了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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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大腿坐在他的身上,趁對方不備將褲子口袋後的尖刀藏至了床墊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疊,以極為曖昧的狀態咫尺相距。
康泊將手撫向褚畫的背脊,微笑說,“我沒有太關注這個案子,麻煩你稍作一番解釋。”
“他在三個月的時間裡以同樣手法殺死了三個牛郎和一個無辜的男孩,還有一次行兇未遂。因為他殺人時都穿一件寬大的黑色膠質雨衣,所以局子裡的夥計叫他‘雨衣殺手’。”
“變態殺人者往往都曾有過被殘忍對待的經歷,需要將與己相似的痛苦施加與他人來換得暫且的安寧。作案時同樣的穿著與手法,一成不變的作案物件,說明他至少是一個偏執型精神病患的潛伏者。三個月前的一個特殊生活事件的刺激,讓一個出於自我防禦機制的普通人開始以殺人的方式抵禦現實。”
“他用一把尖頭利剪作案,每次作案都會切割掉死者的口口,但卻從不把它當作戰利品帶走。”
“在弗洛伊德的□崇拜階段,男孩會由於戀母情結而感受到自我道德的壓制及對父親權威的恐懼,並從而演化成強烈的閹割情結。如果從這個陳舊的框架中得到啟示,殺手的行為並不為獲得關注與自我彰揚,除了懲戒之外,更多是源自其內心最真實的恐懼和厭惡——”推斷適時而止,男人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看懂了這個堂而皇之的索吻動作,褚畫不開心地撅起了嘴,但這番開始對“雨衣殺手”剝皮觸囊的論述讓這個美麗古怪的富翁像極了一個滿溢吸攝力的演說家,讓他甘為被火引誘的蛾。不及五秒鐘的猶豫之後,他俯下臉去,在那如血鮮美的紅唇旁落下了一個吻。
“謝謝。”嘴唇與肌膚的輕柔接觸讓男人露出了更為迷人且蠱惑人心的笑容,繼而又說,“‘口口’對一個男性的意義不僅是承載其性衝動的生殖器官,更代表了他的全部特徵與身理快感的來源——當然,bottom的前列腺快感除外。”恰到好處的一個停頓,康泊以揶揄的眼神看了褚畫一眼,又惹來了對方不滿的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