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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地位就相當於葉氏在S市的地位一樣,盤踞已久,是政府也預設的頭家。最早的那一代便是由槍支發家,再佔領了毒品市場,他們沒有市面上的公司,他們連把錢洗白這一步都不需要,因為他們是純粹的黑道。在刀頭上舔血的活計做慣了,反倒平步青雲了。在三十年前的某一夜,他們徹底把東京的平涼組屠殺殆盡之後,便所向披靡了。因為那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官匪結合。
而現在在佐野社的內部,成員們都有些心不在焉,儘管手頭各自忙各自的,卻還是有人忍不住挑起話頭。
“聽說二當家終於回本家了!”
“我也聽說了,這真是大好事啊,大當家一個人管理內務就忙不過來了,再加上鶴田那夥人最近氣勢洶洶,二當家手段夠辣,這回有他們受的了!”
“也不知道二當家當初為什麼要親自跟著陳到中國去開發市場,還屈居其下當什麼堂主……”
“好了這話就別說了。”
還是有老資格的人出言打斷了,就此氣氛再次安靜下來,但不可否認的是,剛才的話每個人心裡都有反應。而讓這群亡命之徒口中流露出明顯崇敬的二當家,現在正抱著他用命勾搭上的人,在大當家家裡為非作歹呢。
許琰,哦不,現在該叫莫容泉了,他正被左燁原抱在懷裡,偶爾上下其手一番。他清冷的臉上倒是沒什麼不耐,畢竟剛才經過一番生死驚嚇,心理素質再好都會留有陰影。不過,最得意的莫過於左燁原了,佳人在懷,他也的確很志得意滿。莫容泉輕咳了一聲,推開了他,左燁原有些不滿地看過去,莫容泉示意他看向他們走來的男人。
從車上到現在,左燁原一直毫不避諱眾人地把莫容泉抱在懷裡,說實在的,莫容泉臉上擱不下,剛上車是他使不出力氣,但得寸進尺和不要臉這一點,沒人拼得過他左燁原。忍到現在,莫容泉已經很退讓了,畢竟本就是性子冷的人。
在他和左燁原互相對看的時間,那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了。
和左燁原差不多身高,右額角上有一道淺淺的疤,同左燁原狹長上挑明顯不善的眼睛相比,這個男人的眼睛以及流露出的光芒,都柔和多了,他的嘴角似有似乎地上翹著,平和自然。
“你好,我是佐野修。”
男人一個鞠躬,很日式的模樣,完全沒有黑幫領袖咄咄逼人的架勢。
左燁原終於放開了對莫容泉的桎梏,莫容泉得以脫身,也標準地鞠了一躬,用日語回道:“你好,我是泉。”
泉……
左燁原的眼中有一絲暗光閃過,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待莫容泉一起身,一隻有力而熟悉的手臂再次圈住了他的腰,莫容泉對此無可奈何。好在佐野修像是沒有注意這些一樣,對他們和善地笑笑,帶頭走進了大門。莫容泉跟著左燁原,在進門的前一刻,看見門板上面掛著的牌子寫的是,佐野。
三人緩步走在日式的庭院內,櫻花樹此時綠意盎然,同普通的夏木一樣枝繁葉茂,完全看不出櫻花盛開時候的一派旖旎。左燁原和佐野修邊走邊聊,他們兩兄弟經常一年也見不到一次,但感情很好。今天重聚,連左燁原的笑容都明顯柔和不少,莫容泉看在眼裡,只管低頭走路。聽他們之間一來一往的寒暄,有些走神。
兄弟能這樣相處,幸福得有些殘忍。
“我這次為了大哥訂婚的訊息可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大哥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見嫂子?”
莫容泉聽到這句話,才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左燁原突然說要回日本。但這個理由讓莫容泉的心突然一沉,因為,這個理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天旗幫正在內亂之際,左燁原身為左堂主又首當其衝被懷疑,他一句話都不解釋就跑回日本,這種做法招人疑慮不說,萬一回去之後位置不保也是很有可能的。再者,佐野社大當家要訂婚,把這理由直接搬出來說的話,陳海書也沒有不放行的道理,他到底為什麼悶頭就往日本趕呢?
就在莫容泉思考的時候,佐野修略顯無奈地笑著對左燁原說:“你還真是……陳那邊還好吧?”
左燁原笑容加深,道:“好得很,不用擔心。”
佐野修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好,陳畢竟救過父親大人一條命,你要好好為天旗幫的事情效力。至於我的事情,你先休息一下,我改天再跟你好好說。”
聽了佐野修的話,莫容泉非但沒能解開心裡的謎團,反倒更添新愁。他早就知道佐野社和天旗幫有關係,但陳海書救過佐野社上任家主的命,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