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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副導演頭上了——儘管這是在室內,卡。
第N聲“CUT”響起,凌琅忍無可忍地推開封昊,“又怎麼了!”
攝像大哥被他的質問嚇得語無倫次,指著擋住鏡頭的生物,“螃、螃、螃、螃、螃蟹。”
凌琅怒道,“這裡又不是海邊,哪裡來的螃蟹?”
“是河、河、河、河、河蟹。”
凌琅一腳邁下床,“河蟹怎麼了?河蟹就可以橫著走嗎?河蟹就可以擋鏡頭嗎?河蟹就可以隨便卡H嗎?沒有二兩肉吃起來還那麼費勁,我這輩子最恨得就是河蟹了你知不知道啊!”
偌大的片場鴉雀無聲。
凌琅對攝像怒目而視,攝像大哥一臉驚恐,其餘人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突然有人噗嗤一聲樂了出來,接著便有第二聲,第三聲,大家都捂著肚子笑作一團。
“原來影帝也有這麼接近凡人的一面,”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開了,“感覺一瞬間就接了地氣有沒有?”
“是冰山一秒變火山,能親眼目睹凌琅真情流露我這輩子也值了啊。”
“我還以為凌琅不拍戲時只有一種表情,看來是我太低估影帝的演技了嗎?”
凌琅無奈地扶住額,自己最終還是被這個脫線劇組打敗了。
封昊拾起衣服為他披上,“凌老師私底下果然是個很親切的人呢,”他用官方口吻輕鬆地調侃道。
凌琅面無表情,“我要求把這段跳過去。”
“窩是導演,窩不同意!”導演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
“你是編劇,你沒權利,”凌琅毫不客氣地駁回。
冒充編劇的導演啞口無言,冒充導演的編劇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經過眾人苦口婆心地勸導和導演哭天搶地地哀求後,上下終於達成一致,把這段跳過去。
凌琅一臉心滿意足地睡在封昊身邊,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突然他感到身上一沉,睜開眼,封昊已將他整個人制住,手中的袖珍手槍直指他太陽穴,漆黑的眼珠滲透著冰冷的寒意。
凌琅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夜之間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封昊冷冷問。
凌琅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封昊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他的手動了動,其他人隔著被子,大約猜出他是探下去摸了一把。
意識到發生過什麼事之後,封昊慢慢地放開凌琅,眼中的敵意仍然沒有散去。
重獲自由的凌琅依舊動都不敢動,難道對方就是傳說中的雙重人格?他遲疑著開了口,“昊哥……”
槍口瞬間壓住他眉心,凌琅一點都不懷疑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誰準你這麼叫?”槍口又往下壓了壓。
“封爺,”凌琅急忙改口,這才讓封昊的神色緩和了一下。
封昊從床邊抓起衣服往身上一披,徑直離開了臥室,臨走前還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注意你的身份。”
一聲重重的門響後,凌琅的特寫出現在鏡頭中,不安、困惑、委屈,統統寫滿在這張年輕的面孔上。
凌琅今天的拍攝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後面還有一小段封昊在浴室的個人戲。
這種沒有臺詞、沒有對手的內心戲碼最考驗一個演員的演技,深則誇張,淺則木訥,要有很強的掌控力才能將度拿捏得恰到好處。
封昊扳下水閥,水從頭頂一湧而下,他瞬間打了個冷顫。
場外的凌琅驚訝地發現,沒有想象中的水蒸氣升起來,封昊用得竟然是冷水。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在淋浴下站著,整個人彷彿化作沒有感覺的雕像。
半晌,他仰起頭,水流如細線澆在他臉龐,取代淚水滾落地上,這個男人是不會哭的,但人人都看得到他深不見底的悲傷。
鏡頭結束的時候,封昊雙手撐住浴室的牆壁,低著頭,喉結蠕動了一下。
他的雙目倏然睜開,緊接著狠狠一拳砸到了牆上,為這個場景劃上了句號。
聽到導演透過的聲音,凌琅下意識地向前了一步,但很快停下來,有工作人員從他身後急匆匆跑過去,將浴巾披到嘴唇已經凍得有些發青的封昊身上。
凌琅往浴室瞥了一眼,牆上隱約留下暗紅色的血跡,那顯然不是道具組的傑作。
封昊下來後,凌琅把臉轉向一旁,封昊會意,與他一同回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