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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給你靠,別的不能借了,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對的起我老婆,哈哈。”
彥清就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道:“你懂什麼?對你來說世界上分為兩種人——中國人和外國人;對我們來說世界上的兩種人是——直的和彎的。中國人外國人到哪裡找到那個適合我的人?”
陳建林道:“你這麼賢惠,一定有懂的你好處的人在等著和你相遇,找物件的事靠緣分,不能急。”
彥清道:“我才不急。急的是你,才沒怎麼樣就急著結婚生孩子。”
“我這是有正事好不好!”陳建林不服。
陳安迪的誕生讓他們更忙了。
麗莎是個好女孩,可是這不能阻止她患上輕微的產後抑鬱症。她生產時吃了些苦頭,加上休學一年的無奈,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覺得嫁給一箇中國人算上辱沒門楣,即使他為她受洗了也不夠。
小安迪在襁褓裡餓得直哭,她也哭,就是不肯喂他。
陳建林心疼妻子,覺得她也是病人,不能說,轉過身,他快被奶粉錢逼到牆角。沒養過孩子的人是不知道養一個孩子有多貴。
之前他打電話向家裡交代有麗莎這麼個人這麼個事之後,陳父大怒,說供他出國讀書不是要他搞些不正經事情的丟臉的,要麼他立刻回國,要麼就自生自滅。就此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陳母倒是覺得兒子一時糊塗沒啥,奈何她那時當不得家做不得主。
陳建林靠著一點積蓄和打工維持家用,彥清補貼了不少,不過還是拮据。
上課,打工,回家照顧老婆孩子——陳建林沒有餘暇去做別的事情了,他算是改好了。
彥清感慨,他勸了那麼多,抵不過一個女人為他生一個孩子,這足夠激發一個浪子老實過日子的潛質。
小安迪從出生起其實還是彥清帶的多,陳建林得空還要陪麗莎治病,他們又沒什麼錢請babysitter,彥清都怕自己因此變得太過娘起來,他也不想這麼“賢惠”……沒法子。
陳建林就算和他再熟也有點過意不去了,搓著手說:“你看我把你給耽誤了,整天帶著孩子,連個男朋友也交不到。”
彥清道:“是因為沒有男朋友才有空來給你帶孩子,你不要搞反了。”
“是是是!”陳建林不好意思地摸頭,“等過一陣麗莎好了,就讓她帶!她個當媽的沒正事!我幫你物色個好的。”他當著朋友的面說的好像對自己的女人十拿九穩的,可是彥清明白那只是出於大男人的面子,轉頭對著動不動就迎風流淚的老婆,陳建林的鋼條就化成了繞指柔,滿嘴甜言蜜語了。
到底是因為有孩子沒有男友,還是因為沒男友才帶孩子——這個問題只有彥清糾結得清。
他當時也滿心以為只要幫陳建林挺過這不容易的一段,好像在海邊幫著推一艘船下水,過了這個艱難吃力的階段,送他一小程,彼此同行的緣分也就差不多要盡了,誰承想還有後來的事情……
孩子剛一個多月的時候麗莎就回去上課了——大夫說接觸社會對她的病有好處。
倒是這個道理,笑容很快就回到了那姑娘的臉上,回到家也肯親近自己的孩子,她開始漸漸適應自己小母親的身份了。
只是還不夠。
抱孩子的角度、奶瓶的溫度、換尿片、孩子生病時的應急措施……她對陳建林哭訴:“Heri,我覺得我不是我自己了……”
陳建林能怎麼辦?他捨不得讓媳婦做不成自己,只得父代母職,手忙腳亂地,忙不過來還是彥清的活——伺候孩子彥清已經有了一定的心得。
大概這個就是陳建林婚姻失敗的根源吧——畢竟他們結合的時候想法太過理想主義,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很好地認識對方,就倉促地因為一個小生命的誕生而速成了那個本應該漫長的過程。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小夫妻倆漸行漸遠,彼此都想起家族對自己的規勸,不是不後悔,陳建林向彥清抱怨自己娶了個F國林黛玉回來。
彥清抱著安迪在地上轉圈地拍著他入睡,一邊低聲道:“欺負人家麗莎沒看過《紅樓夢》嗎?她如果看過沒準自己也在後悔自己嫁了個薛蟠。”
陳建林跟著他屁股後面轉悠,“我怎麼能是薛蟠?我對她多好啊,她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家裡家外都是我,我都快成王熙鳳了我。”
彥清噗了一聲,安迪在他懷裡半眯著眼哼唧了一聲,似乎要哭,他連忙安慰地拍背摸毛,“什麼王熙鳳,你頂多是個賈璉,怕老婆的,又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