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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似乎還在府外。”
顧樂飛又是重重一哼。
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死皮賴臉討人嫌。
高崢的確是在公主府外等著,他安靜地盤膝坐在馬車內,彷彿在等待什麼,又彷彿只是純粹不願離開而已。
父親並不知道他來了這裡。自父親辭官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溫和了很多,父子倆的關係也有所增進,司馬妧要和高延一起去兩道賑災也是父親告訴他的。
高崢隱約覺得,父親現在並不反感他和司馬妧有所交集,雖然不鼓勵,卻也不阻止。
他不知道父親這種改變從何而來,只能猜測和前幾日父親心腹秘密前往公主府的事情有關,似乎司馬妧和高延之間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默契或者交易。
高崢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他只想這樣不遠不近地注視著她便好。
高崢清楚自己是個沒有多少野心、沒有多少能力也不通官場規則的人,他能在太僕寺幹很久而不挪窩,並且自己也安定於這種狀況。而司馬妧卻是那麼耀眼地努力前進著,她不受皇帝喜愛,卻總是要風風火火幹出一些事情來,比如訓導南衙十六衛,比如此次賑災,他甚至覺得徵南詔的人選本來也應該是她才對。
不管那個口頭婚約是否早已作廢,高崢都覺得一個如此無能的自己本來就是配不上她的。
他只要這樣不遠不近地注視著她便好。
那個漆盒裡沒有什麼值得顧樂飛警惕的東西,只是一封簡短的囑咐她路上小心的信,以及幾個他從太醫那裡問來的避瘟藥方。此外還有一些高家所藏的珍貴藥物,什麼續命保氣之類的藥丸之類,還有治外傷的藥膏,高延擔任尚書令多年,這些禮品也收了許多,反正放在家裡也無用,他便不管有用無用、亂七八糟收集了許多送來。
不然,總覺得不安心。
畢竟她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高崢不是一個愛遠行的人,他從來沒有去過河北河南兩道,不知道那有多遠,黃河決堤後的災地又是什麼樣子,不過想來一定很亂。她一個女子只帶數百兵士過去,總歸是該小心的。
那麼,東西送完了,他卻沒有命馬伕駕車離開,反而在她的府門外遲遲不走,是想等待什麼呢?
也許,只是想等她一個感謝的口信,或者運氣好,能看她一眼。
其實高崢對司馬妧的瞭解不多,畢竟兩人長大後的見面只是寥寥幾次,還都有外人在場。不過這並不妨礙司馬妧成為他的紅玫瑰、白月光,也許高崢對她的許多印象都只是自己美好的想象,可是對生活平靜無波的他而言,這些美好的想象是十分重要的。
當顧樂飛看到漆盒中滿懷關心之情的瓶瓶罐罐與信件之時,心裡立即化成一片濃濃的醋海,醋海翻波,酸得冒泡,酸泡泡咕咚咕咚從肚子一路往上冒,冒進喉頭,冒出嘴巴,使得顧樂飛連說話也是酸溜溜的:“高崢倒是想得比我還仔細周到。”他也要讓許老頭給他開幾個方子,尤其是治瘟的。
司馬妧拿著這封信,不知如何是好,見小白出聲,便以求助的目光望著他,詢問道:“這……怎麼辦呢?”
自上次公開回絕高崢的好意,她便以為此人對自己已經死心,卻沒有想到他會在自己出行之前再次送東西來。
司馬妧從未有過“執著的愛慕者”這種體驗,只是直覺慌張不知所措,既覺得應該退回,又覺得抹了高崢的一番好意,著實殘忍。
左右為難的大長公主輕輕嘆了口氣:“他是個好人……”
這下顧樂飛連目光都是酸的了:“那麼,這些東西,你到底收不收?”
他的口氣不善,司馬妧聽了出來,抬頭看他:“小白,你生氣了?哦,對,我都忘了,你不喜歡高崢。我只是覺得他一片好心,拒絕了未免太過冷酷,畢竟……算了,既然你生氣,那把這些東西連同漆盒一起退回去罷。”
“都是好東西,幹嘛退回去,”顧樂飛彆扭地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對那些瓶瓶罐罐翻翻揀揀,越看他說話的醋味越濃,“高大公子還在府門前眼巴巴等著呢,你不去見一見他?畢竟人家一片好心,拒絕了未免太過冷酷。”他把司馬妧的話原封不動重複一遍。
司馬妧注視著他不悅的神情,眨了眨眼,莫名地覺得這樣的小白特別可愛,讓她心情頗好,便乾脆撲了上去抱住他:“小白,你真的不高興啦?我把它們都退回去便是,好東西也不稀罕。”
“我並非不高興,只是覺得……”顧樂飛頓了頓,輕嘆口氣,轉過頭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