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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不等司馬妧問,顧樂飛十分乖巧地主動開口:“此去賑災,途經河東道的時候,我會裝病。”
他是靠過來說的,音量很小,加上馬車輪軲轆軲轆的響聲,外面根本聽不見。
河南道?
司馬妧微微一怔,隨即很快想通:“你要替我去探查封地一事?”
顧樂飛笑著點頭:“這麼好的機會,以後怕是難有。不過在這之前,我得派人給梅常侍遞個話,他若果真有心相幫,今夜便該上門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詳細說個清楚。”
“小白,聖諭下來的時候,你就想清楚了要這麼做?”
顧樂飛笑眯眯地現出兩個小酒窩:“知道先皇有個秘密留給你,不去搞搞明白,心裡癢癢的難受。”
司馬妧注視他片刻,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腦袋在他軟乎乎的肩頸處蹭了蹭,低聲道:“小白,我知道你很固執,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不過離了我身邊,我沒法保護你,這一次我會留下符揚等五十人保護你。他們都是最好最可靠的邊兵,跟著我踩著血河屍山拼出來的,危急關頭,你可以信任他們。”
她溫熱的呼吸和肌膚的觸感清晰可感。
她身上並沒有一般女子的柔軟馨香,而是一種冷冽如冬泉般的氣息。顧樂飛僵著身體木木地點了點頭,任憑她抱著,心猿意馬,卻不敢亂動,更沒有任何勇氣趁機對她做出什麼。
這種被自己的心上人關心愛護的感覺吧,不是不好,可是又讓他覺得很心酸,難道在司馬妧眼裡,自己真是一個什麼用都沒有、連自保都做不到的人肉糰子而已嗎?
好難過。
“符揚他們跟著我,你身邊無人,若有危險該當如何?”
“你忘了陛下允我帶五百將士?南衙十六衛裡總有些人願意隨我去的,況且……”司馬妧抿唇一笑:“我可以自保。”
好吧,定國大長公主的名號不是蓋的,無怪乎在她眼裡自己永遠是隻弱爆了的人肉糰子。
顧樂飛心情低落地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囑咐道:“若有任何變故,抓住高延做人質,不要手軟!”
司馬誠讓高延和司馬妧一起去賑災,估計是打著二人互相監督的心思,既不讓司馬妧大出風頭,又不讓高延趁機保護自己的人、打擊其他官員。
而在顧樂飛眼裡,凡事還是小心為妙。雖然沒有任何跡象,可是萬一在中途,司馬誠對他家妧妧起了殺心,手無縛雞之力的高老頭子也是很好的肉盾和護身符——這一點司馬誠一定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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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誠下的這兩道旨意,讓大半個帝國的官僚機構都隨之運轉起來。
新一批的錢糧和五百騎兵要跟著高延和大長公主奔赴受災之地,而從十道數百軍府中挑選出來的十萬府兵即將帶著他們的武器和稀少的幾天口糧,跟隨新上任的徵南大將軍奔赴西南。在十萬大軍開拔之前,糧草的調集和運送已經緊鑼密鼓地籌集起來,鴻臚寺更是忙碌不已地為南詔一戰準備誓師的禮儀,因為皇帝要親自為徵南大將軍送行。
因著皇帝垂青,一時間韋府門庭若市,風光無限。年輕的韋愷對這份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重任,既感到捨我其誰的自豪自傲,內心又有幾分難言的忐忑和不安。
他清楚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合適,因為她早在十五歲就帶騎兵千人突襲北狄王呼延博,收復嘉峪關,為大靖立下赫赫戰功。
但是司馬誠絕對不會讓她去打這一仗,因此才會輪到自己。
很奇怪的,每次想起那個人,他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她在馬上射箭的英姿,而是在寒冷的冬夜中,那被皇帝勒令長跪不許起身的筆直背影,瘦削、挺拔、堅韌而孤獨,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疼。
韋愷幾乎是抱著敬仰的心情去記住這個背影,同時更加迫切地希望超越她。
大靖難道沒有男人了麼,竟讓一介女流抗下指揮千軍萬馬重責?韋愷迫切地希望證明自己是比定國大長公主更為出色的武將,故而討伐南詔一戰,是他最重要的□□。
他雄心勃勃,渴望一鳴驚人。
比起英姿勃發的新任徵南大將軍的風頭無兩,高府和公主府這兩個宅邸中為著後日踏上往北賑災之路的準備,雖然忙碌異常,卻顯得默默無聞。
高延已經收到宮裡傳來的訊息,高嫻君已經給太醫看過許老頭寫的方子,太醫無不嘖嘖稱讚此乃妙方。看來陳庭說的那個大夫的確靠譜,雖然他沒有在司馬妧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