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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今年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顧樂飛等人於黃昏時分到達石門城外的驛亭,那裡已經有人等候多時。顧樂飛給司馬妧寫信,不只是為了告知他即將帶司馬無易前來的訊息,還為了讓她想辦法避開高延的耳目,最好避開所有不是自己人的人,秘密找一個地方與他匯合。
高延那老狐狸疑心重,他甚至不能讓高延知道自己來了河北道,不然他一定會懷疑為何自己來之前沒有透露半點風聲,是否其中有陰謀。
既然如此,在驛亭等候之人,必定是司馬妧十分信任之人。
“田大哥!”馬車還未停下,顧樂飛便聽見車外的符揚驚呼一聲,然後策馬快步迎上前去。
對面傳來一個人的哈哈大笑,此人聲如洪鐘,只聽聲音也能想象必定塊頭不小。他啪啪地大力拍著符揚的肩膀:“喲呵,符揚,是你小子!”
“田老哥。”
“田大哥,好久不見。”
“田將軍,是我啊。”
諸如此類的寒暄此起彼伏,跟著顧樂飛一道來的五十衛兵紛紛上前與故人敘舊,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端坐於馬車之內的司馬無易挑了挑眉:“阿甜的舊部?”
想也知道,能讓符揚等人如此熱絡的,便也只有一起拋頭顱灑熱血的袍澤了。而讓司馬妧信任,又在河北道內,還姓“田”的舊部,想來也只可能是那個人。
顧樂飛頜首解釋道:“從五品寧遠將軍,田大雷,昔日曾是妧妧在西北輕騎軍中的先鋒。”
確實是田大雷。
其實司馬妧來河北道賑災之後,為了避嫌,並未與田大雷有任何接觸。故而前些日子她突然派人找到田大雷,向他釋出了一項“接人”的秘密指令,不許旁人知道。這便說明要他接的人十分重要,以至於她連避嫌都顧不上。
田大雷並不知道馬車之中還坐著一位十二王爺,他所知道的僅僅是大長公主的駙馬——顧樂飛在車上。
那個死胖子啊。
田大雷一邊與袍澤們敘著舊話,一邊拿餘光偷偷瞧著馬車,看見馬車簾動了動,有人掀開簾子出來,他眼前一亮,立即迎了過去。
“想必這位便是殿下的駙馬了?”田大雷笑眯眯行禮道,他看起來五大三粗,卻心細如髮,即便心裡覺得這死胖子配不上大長公主,也絕不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
“田將軍,”顧樂飛拱手,和和氣氣道,“事情要緊,快些帶我們去見她罷。”
唔……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胖嘛,說話也還成,人模人樣的,不過要配殿下還是差了十萬八千。田大雷一面打量著面前男子,一面在心底暗暗評價。
當他聽見顧樂飛的催促時,敏感地抓住了“我們”這個詞,這是否說明……馬車裡還有人?
田大雷不知道是何秘事,不過既然要避著高延那老匹夫,便說明是不太能見得人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種參與密謀的興奮感,還感受到即使離開殿下多時也依然擁有殿下信任的驕傲感。
於是他抱拳肅容道:“是,請跟我來。”
*
司馬妧在城南的一處小酒館等著。
她自己的院落和高延的相隔太近,目標大,而且又不願連累田大雷,便只有尋一處和幾人都無干系的僻靜處。
此地乃是田大雷的一箇舊友所開,此人十六七年前在樓定遠麾下當過兵,也算是有過交情,比較可靠。
小酒館早早掛上了打烊的牌子,點著一盞孤燈,備好菜,溫上酒,沒有夥計,連酒館的主人都避嫌悄悄退出。
符揚等人數量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故而只在城外等著,田大雷引著馬車以及顧樂飛和司馬無易的幾個隨從,入了酒館偏門。
司馬妧正在酒館的後院露天地站著,此時已入夜,天上是繁星點點,聽見偏門方向傳來的動靜,她便轉身瞧去。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顧樂飛。
她眨了眨眼,沒有動作。
顧樂飛望著她,也眨了眨眼,然後心情盪漾地笑開來:“妧妧。”
“小白?”司馬妧上前兩步:“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些日子很辛苦?”
臥槽。
緊隨其後的司馬無易在心底罵娘。
她、她居然說這死胖子瘦了很多?還一臉心疼的樣子?你看你看,她抱了抱死胖子,還一邊捏他的肉一邊嘆氣!
這個女人是誰?
腦子一定有病!
當司馬無易為眼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