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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昭元帝薨了之後,這位十二王爺便守著某個秘密,活得小心,過得一點也不容易。
看這屋子,結實倒很結實,卻幾乎沒有任何值錢擺設的,雖然是在山林之中不便裝潢豪華,但是這屋子的寒酸程度實在與一個王爺的身份不配。
看穿了一切的駙馬爺十分自然地向司馬無易彎腰,恭敬行了一禮:“請十二皇叔跟晚輩走一趟吧。”
☆、第76章
顧樂飛的信比人先到。
彼時已是深夜,司馬妧剛剛從外面回來,正在侍女的伺候下換去一身棉麻質地的普通衣裳,衣服上還有斑斑點點的泥濘。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她都力求做到最好,這些天以來救濟糧食發放、以工代賑、組織遷徙難民、房屋重建、救治傷患、防治瘟疫等種種事情,高延主要是接替單雲的工作負責指揮,而她則負責帶兵監督,保證效率,盡力避免中飽私囊的情況。
此外,單奕清還和她商量在檀州決個口子分水勢的事情,黃河只是暫時堵住,若不加大疏浚河道的力度,來年若又逢連綿不斷的大雨,還會鬧洪災。
單奕清在他親手繪製的河道圖上畫了許多個紅圈圈,什麼地方需要寬河緩流,什麼地方需要遙堤約水,都一清二楚。
他的河道圖比將作監提供的清晰細緻許多。
只是這樣一來,工程量又將加大,人手增加,費用也要增加,是很大一個工程,司馬妧最近便是為單奕清的這個計劃不停在高延和地方官府之間奔波遊說。
其實她並不擅長處理這種十分具體細緻的政務,不過此時無人可以代替她,便也只有努力學著做。
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每天倒頭回來就睡,幾乎沒有時間去想顧樂飛。
正因為如此,當趙巖在外頭敲門,說顧樂飛有封信給她的時候,她足足愣了三秒鐘,方才反應過來。
是小白啊。
好久沒有想到他了。
意識到自己都快忘了她還有個駙馬留在河東道的事實,大長公主殿下的心裡不由得產生絲絲愧疚,懷著無比內疚的心情從趙巖手中接過顧樂飛親自寫的信,然後屏退侍女,獨自專心讀信。
待她讀完,又坐在那兒呆愣數秒,然後低頭把信翻來覆去又讀一遍,還以為自己搞錯了。
呃。
小白……居然把十二皇叔綁起來?打算就這樣把人送到河北道來?
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司馬妧讀完信件後,為自家最最可愛的小白竟有如此粗暴行徑而感到深深震驚時,載著顧樂飛和司馬無易的馬車已經跨過了河東道的地界,繼續往東行駛。
當然,信上所說的把司馬無易一路綁過來只是誇張。不看僧面看佛門,即便顧樂飛對這位皇叔沒有什麼好感,也要看司馬妧的面子,在上路兩天之後,眼見離太原府遠了,便鬆了綁,恭恭敬敬、好吃好喝對待這位大爺。
最重要的事實是,司馬無易其實也很想見司馬妧,只是覺得人家不請他,自己就巴巴跑去實在太掉價,顧樂飛把他綁起來正暗合心意,便半推半就地去了。
他們越往河北道走,路上所見的場景越發荒涼,房屋沖塌、農田被毀……因為黃河決堤導致的大面積澇災給兩道帶來的損失慘重,不過好在並未見到大量無處可去的流民隊伍,可見這幾個月來的救災卓有成效。
雖說司馬無易是個沒多少人認識的皇叔,可是為了以防萬一,顧樂飛強行給他貼上厚重的絡腮鬍子,頭上戴上布圍的大帽子,保證連他的親隨見了他都認不出。畢竟他們此次前往河北道見司馬妧,是絕對不能讓高延知曉的。
司馬無易對這個造型嫌惡不已,認為“土得掉渣”,還不如讓他去扮女人。
對此,顧樂飛似笑非笑:“皇叔,您年紀一大把,扮成女人當心嚇著人。”
司馬無易回以微笑:“哦?那你豈不是隻能扮豬?”
一路上對於顧樂飛“胖”的缺陷,司馬無易毫不吝嗇給予各種嘲笑,半點沒有做長輩該有的威嚴莊肅。
而當他得知顧樂飛在減肉的時候,他的嘲笑方式就更加五花八門,恨得顧樂飛直咬牙,卻沒有辦法反擊。
因為他確實胖,也確實在艱辛地減肉。
桑心。
就這樣,這支喬裝打扮過後的隊伍終於抵達河北道中南部的石門府,此地東與衡水接壤,南與邢臺毗連,氣候適宜,土壤條件好,向來是優質的小麥產區,為大靖的又一糧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