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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這些是不是都是夏氏家將的後代?他們是不是已經在那座合葬墓旁守了數百年,以致於留下了地府陰兵的傳說?
可是……
顧樂飛皺起眉頭:“先皇或許把那座墓囊括在了妧妧的封地之內,可是那又如何?既然好幾百年都沒人發現這座墓,憑什麼我們能夠發現?”難道先皇想要司馬妧拿了墓裡的真金白銀珠寶玉器,湊一大筆軍費起兵謀反□□?
那不是有意導致皇室內訌、王朝內亂嗎?
雖然他一直認為先皇昭元帝人品太差,腦子也不好使。可是作為帝王,他相信昭元帝這點基本判斷還是有的。
他不可能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
“駙馬為何不丟開那座墓,想想這座墓周圍,或許留下了些什麼東西呢?”陳庭袖中攏著雙手,一邊整理思路,一邊慢慢說道:“或許先皇早就發現前太子的死亡有異,故而在此處留下後手,也未可知。”
顧樂飛的眉心一跳。
怎麼又牽扯到前太子司馬博了?
他緊緊盯著陳庭的臉,緩緩道:“看來陳先生這一年不止是訪友而已。”
還查到了不少東西啊。
☆、第60章
十多年前的“申酉驚變”發生之時,陳庭就在張掖,可以算是當事者。他和顧樂飛一樣,從不符合邏輯的種種蛛絲馬跡中,發現了前太子死亡背後可能有的陰謀。
不過由於司馬妧本人和司馬博的關係並不親密,那時候又忙於抵禦入侵,對司馬博死亡真相的調查便擱置下來。而且隨著北狄滅亡、呼延博身死,這件案子的兇手沒了,留下的痕跡和線索也幾乎消失殆盡,很難追查。
而且隨著司馬妧如火如荼地經營著河西走廊,她的聲望也如日中天,再追查這件陳年舊案非但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引來鎬京那邊某些人的警惕,自然被無限期擱置。
直到現在舊事重提,乃是因為陳庭認為,按照司馬博死亡後的最大受益人為司馬誠這一點來看,此案說不定確實為當今皇上謀劃。
竄通外敵,殺害兄長,謀奪帝位——這裡頭的每一條,都能讓他的皇位坐不穩。
而司馬誠一旦失去繼承皇位的合法性,大長公主想要更進一步,豈非容易許多?
面對陳庭給出的美好願景,顧樂飛的反應十分冷淡:“陳先生想得很好,可是追查真相,談何容易。”司馬誠做皇子的時候十分謹慎小心,便是他當年就在帝都之內,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全憑猜測。
陳庭搖著頭笑了笑:“我們不是要追查真相,只是得找到一些司馬誠和此案有關的證據,然後在關鍵時刻……”推波助瀾,甚至誇大其辭,火上澆油。無論此事是不是司馬誠謀劃,都把這盆髒水扣到他頭上,為大長公主掃平道路,讓反對者無話可說。
他們不是要為司馬博平反,而是為了把如今皇位上坐著的那人拉下馬,才翻出死去多年的前太子來增加己方籌碼罷了。
政治,從來沒有是非黑白,只有勝與敗、贏與輸。
想明白這一層的顧樂飛,終於緩緩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他起身朝陳庭長長作了一揖:“看來論朝堂之事,堪輿尚且火候不夠,還需陳先生多加指導。”
“駙馬爺過謙,你不是想不到,只是還不夠狠。”陳庭口裡雖然如此說,但實際上卻受了顧樂飛的這一禮,然後轉而道:“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如何從長計議?”
“當今尚書右丞鄭青陽鄭大人,申酉驚變之時乃是涼州刺史。驚變之時有攜家潛逃的劣跡,可是此事過後卻平步青雲,著實令人豔羨啊。”
陳庭沒頭沒腦的這一句感慨,顧樂飛卻聽明白了——涼州在河西走廊硤口關以南,是當年北狄未能入侵到的地方,但它距離事發的張掖並不遙遠。
他不知道鄭青陽曾經逃跑過,這種密事在任何卷宗中都不可能查到,官府一定會遮掩甚至銷燬有關記載,可是涼州當地人知道此事的卻無法一一滅口,仔細去查,還是能查出蛛絲馬跡的。陳庭在河西走廊待了那麼多年,有門路有人脈,這點事情還難不住他。
可是尚書右丞鄭大人,和他家公主殿下,那可是因鄭易一事結下樑子的死對頭,絕對不可能幫忙的死對頭啊。
顧樂飛淡淡一笑:“確需從長計議。”
陳庭亦報以淡笑,兩人對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意味深長。話談到這個份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顧樂飛不宜在此停留太久,簡短聊了兩句便起身告辭,誰知道剛剛出門,美味便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