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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拿鞭子抽下人。
羅眉站在殿外聽著清脆的鞭響,神情麻木漠然。
她覺得羅邏閣當了南詔王之後就變了,不再是以前最愛她的那個哥哥,他現在最愛的是他的地位、他的權力。
可是……
即便如此,她也想盡可能地幫他最後一把。
“哥哥,我們以芙蓉膏換大靖退兵,如何?”
羅眉輕輕道:“大靖皇帝……可是已經上癮了呢。”
鞭響頓住,羅邏閣猛地轉頭看她,兩眼放光。
可惜,這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主意。
因為芙蓉膏是能戒的。
司馬誠服用的量畢竟很少。
日積月累產生的依賴已經發揮作用,一旦斷掉,他便神情暴躁、涕泗橫流,這些症狀在羅眉被司馬妧帶走之後就已經產生了。
那段時間司馬誠過得極為痛苦,因為太醫查不出問題來,只能不停地開安神一類的藥物給他使用。
因著他發病的時候像換了一個人,如同惡鬼附體,於是京中又“適時”傳出謠言,說這是前太子在報復當今天子的殺害之仇,化作惡鬼纏身,讓天子夜夜不得安眠。
司馬誠清醒的時候聽了這話,火冒三丈,可是他被此怪病折磨得身體虛弱,暫時沒有精力治理此事,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高嫻君本想請許老頭入宮為他診治,卻被她父親的一封信給制止住——
高延只有一句話,不用管他,安心養胎。
父親這麼一說,高嫻君也回過味來了。如今司馬誠一旦病發就見誰打誰,她萬一躲閃不及被他傷到肚子裡的寶寶,那可怎麼辦?
故而等到高延歸京,他趁著皇帝身體異樣,積極聯絡各方勢力謀劃奪回相位,高嫻君暗暗幫助父親,卻都沒有怎麼管過司馬誠,只是照例每日遣人過去瞧一瞧,自己很少出現。司馬誠看在眼裡,心中憤恨,不發病的時候幾次去找她質問,卻被她挺著大肚子眼淚汪汪、委委屈屈頂了回來,有理有據。
她甚至還反過來控訴他發病的時候嚇人,她整日躲在宮中害怕得要死,以淚洗面,又擔心他又擔心寶寶,委屈得不得了。
結果,被噎住的反而是司馬誠自己,他只能悻悻然回去,獨自生悶氣。
後來,事情又出現變化。
司馬誠情況竟然好轉,發病時間越來越少,眼看著竟要自己熬過來。直到這時候高嫻君又想起來司馬誠還得捧著,便挺著大肚子偶爾過來瞧上一瞧。
你看,芙蓉膏是可以戒斷的。
南詔王也是被逼急了,目前這是他唯一的把柄,卻沒有料到這件他提出的交易落到司馬妧手裡,沒有任何分量。
說實話,在羅邏閣主動提起此事之前,她都不知道司馬誠悄悄染上了芙蓉膏。
即便她現在知道,那也無所謂,城照圍,房照燒。司馬誠挺不挺得過來,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司馬妧無關,更別想她用一場全勝來交換什麼芙蓉膏。
倒是此事“順利”傳遍全軍上下,讓大家都知道原來自己皇帝被南詔王女陷害,身上染了這玩意,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
大靖一口回絕南詔王的這個交易請求後,羅邏閣便只有將希望寄託在雅隆部身上。
雲南地區除南詔以外的小部族人少,無甚戰鬥力,可以同甘苦,卻不能共患難,此次南詔遭圍攻,就有不少小部族已經向大靖倒戈,負責通風報信。
雅隆部的戰鬥力很強,而且雙方有同盟之約,他們一心打大靖的主意,不會那麼輕易倒戈。
可惜,雅隆部的主力如今被哥舒那其圍在狹長的河西走廊北段,以西北騎兵兇狠快速地反覆衝殺之,被打得暈頭轉向、走投無路,根本無暇顧及南詔危勢。
時局如此,羅邏閣投降,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司馬妧收到詳細的戰報時,已是她拔刀七日之後的事情。傷口已在漸漸癒合,她的身體素質好,恢復能力強,如今已經可以吃硬的食物,而且能下床自己走動走動了。
她瀏覽完戰報後,心中已然有數。知道若不出岔子,如天災或者其他強力外援這種事情,此戰西南西北線的全線大捷,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
勝利之後呢?勝利之後她應該帶這支軍隊去幹什麼?
司馬妧按下戰報,並不打算現在就召集守營將領宣佈訊息,她看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那個男人。和她類似,他也正在看訊息,是一直奔波在外的佳餚千里迢迢從鎬京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