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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貌出眾,二來是有相師推薦,說是春曉八字奇特,兩人若能婚配,則頗有沖喜之效,大利父母。誰知中途生變,陳夫人又斷然悔婚,而陳松朗乃陳府庶出,自小歷盡人間冷暖,幸得母親全力護佑,故此在意敬重,對她言聽計從,便任由母親安排。
自那年元夕偶遇之後,陳松朗便對春曉一見傾心,後來得知她便是被自家退婚的女子,心儀之外,更添了幾分歉疚,返家之後,他曾多次向母親表露迎娶春曉之意,怎奈陳夫人認定春曉乃不祥之身,每每不歡而散,甚至以死相逼。
近年陳夫人病勢加重,陳松朗遍尋良醫,終於得了一個奇方,只是其中幾味藥材極為罕見,從此走遍江南西域,只為確保母親藥石不斷。期間恰逢春曉家中遭遇變故,他便時常暗中陪伴春曉左右,時時出手相助,兩人感情日篤。
見兒子對春曉情根深種,竟有非她不娶之意,陳夫人只得隨口搪塞,應允三年之後迎娶春曉進門。
陳松朗本是前科探花,依仗著陳府在朝中的人脈,得了一個六品閒職,隸屬工部管轄,誰知不過入京幾次,便被那工部尚書看中,執意要招他為婿。陳松朗無奈,只得稟明春曉一事,卻不想那宋尚書聞言大怒,又因此牽扯出玄冰玉石之事,雖然勉強脫了牢獄之災,卻被派往邊陲做事抵罪,身邊尚有耳目看守,整整三年不得折返……
第八十六章 春風無痕
說到此處,陳松朗伸手理著春曉鬢髮,在她腮邊印下一吻,低聲說道:“此後我深覺愧對於你,若非當日在吉祥鎮見到,只怕今生都沒有再去尋你的勇氣了……可是,可是你那天卻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我,我……”
春曉不覺有些氣惱,從他懷中掙出,瞪著他說道:“你這人好會推脫,當日在花姐姐店中,我那般難過,你卻仍是吞吞吐吐,百般搪塞,此後更是不告而別,還留下一隻銀錠羞臊於我……”
陳松朗唬得連連搖頭:“不不不,春曉,我絕無此意啊,我,我是見那店鋪生意冷清,眼看著又快過年了,這才……”
說到這裡,他又堪堪停住,嘆息說道:“罷了,你說得不錯,一直以來,眾人皆對我多番忍讓,我是無理慣了的……只是春曉,我對你的情意蒼天可鑑,日後若再負你,便讓我登時……”
春曉急忙掩住他的口唇,貼進他的懷中,久久不語。兩人親暱了一會兒,春曉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道:“那吳尚書現下待你如何?還逼著你娶他的女兒麼?”
陳松朗聞言變了臉色,惶恐說道:“我為此被流放三年,已然將他的恩情都還清了,何況現下流連此處,亦有自毀名聲、掩人耳目之意,他若再提起,我只一力拒絕便是……春曉,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你,你該不會又惱了我吧……”
見他當真驚怕,春曉玩心頓起,嘟嘴佯嗔道:“我不管這些,我只知你現下與瀲灩相好,又與那尚書之女有了婚約,何況方才你已然舉步向前,咱們便依照先前所說,男娶女嫁,再不相干。”
說著,她從陳松朗懷中掙脫,起身便走。陳松朗慌忙將春曉拉住,仔細看她神色,隱約看出端倪,氣得在她臂上輕輕一拍:“你又戲弄我,日後若當真將我折磨死了,看你到時找誰哭去!”
他旋即雙臂發力,將春曉攔腰抱起,狡黠說道:“你方才不是說明日便要嫁人麼,現下紅燭暖帳,我又在此,便無需等到明日了罷……”
春曉並無防備,剛要掙扎,已經被他抱進內室,輕輕放在錦塌之上。
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只在春曉掙動之時才加些氣力,春曉幾番掙扎無果,只得怒瞪著他說道:“陳松朗,我當真要惱了,你還不放手麼?”
恰在此時,榻邊的紅燭驀地爆出一朵燭花,陳松朗抬頭看看,旋即低頭向春曉笑道:“紅燭亦來報喜,想是蒼天憐我一片痴心,春曉,你我歷盡坎坷,今時今日,你還要拒絕我麼?”
他原本生得好看,現下露出順心笑意,兼之目光溫柔似水,更是清逸俊美,讓人不敢直視。春曉被他定定望著,只覺一陣暈眩,只得閉上眼睛,雙手掩住自己陣陣作燒的臉龐……
清晨,春曉被啁啾的鳥鳴聲喚醒,剛動了動身子,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昨夜種種驟然湧入腦海,她忙轉身背對著他,羞得滿面緋紅。
陳松朗見狀輕笑出聲:“別人家的新媳婦,都是早早起身,端茶熬湯,侍奉得夫君熨熨帖帖,怎麼到了我這裡,不但湯水無著,竟連個正臉也不肯給呢?”
春曉不肯回頭,只輕聲叱道:“呸!誰是你的新媳婦,紅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