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年幼無知,以為真理和正義能戰勝一切,領教過,才知道,人生是什麼樣子的。
西棠也不辯解,也絕口不再提當年,只討好地笑笑:“後來知道錯了。”
她話沒說完,人直直往下倒。
趙平津反應極快,一伸手拉住她,聲音都有點變了:“怎麼了?”
西棠深深地吸氣,忍住發暈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餓的。”
趙平津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生誰的氣,氣得臉都白了:“讓你吃多點!”
他把西棠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她很輕,他忍不住暗自皺了皺眉頭。
趙平津返身下樓去,一會兒,拿了一杯蜜糖水上來。
看到被子裡的人,一張小臉縮在床裡餓得皺巴巴的,忍不住繼續罵:“我早告訴過你,別老為了當什麼明星不吃飯,拍那破爛戲,又沒你多少鏡頭,你是圓是扁有誰看得見?想出名想瘋了吧你!”
西棠眼底微微一暗,下一刻卻迅速低下眼瞼,長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她默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臉上又恢復了笑容,那種早已不在乎一切的好脾氣:“唉,大家都這樣,不然接不到戲。”
趙平津彷彿被那笑容刺了一下,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放低了聲音:“喝一點糖水,下樓吃飯。”
晚上西棠送他離滬,趙平津晚上九點的飛機回北京,她要回劇組拍戲。
他身邊沒助理秘書,西棠替他取的登機牌。
西棠戴了頂黑色短髮,化了點淡妝,人顯得很活潑可愛,從長廊的那一端走過來時,幾位經過的外國男士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她卻渾然不覺,只徑直走到他身邊,將登記牌遞給他,笑笑說:“趙總,我這迎來送往的工作,也算是到位了。”
趙平津不悅地皺皺眉:“別罵人。”
這時他電話響,貴賓候機廳裡安靜,他走開了去接電話,打完了電話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舟舟,你小子在上海啊。”
趙平津轉頭一看,是方朗佲。
這才回憶起來方朗佲在上海辦攝影展。
趙平津問:“展覽怎麼樣?”
方朗佲挑挑眉:“給我送籃大花就敷衍了事啊。”
估計是沈敏安排人送的,他最近真是昏了頭了,人在上海,居然也沒顧得上給二哥捧個人場,工作一完事就想回家,就淨想著黃西棠自己一個人在屋裡,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嘛了。
趙平津笑笑:“你也知道我讀理工科,看不懂你們那藝術。”
方朗佲不客氣地推了一下他肩頭:“得了,國手的指點過的那一筆字,別自謙了。”
西棠坐在候機廳裡,看到趙平津在玻璃門外跟一個年輕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認得的,方朗佲是跟趙平津一個部隊大院兒長大的,後來老的部隊大院拆了,他們兩家又一起進的新居,兩人小學到大學讀的都是同一間,方朗佲跟趙平津同年,比趙平津大了幾個月好像,那時候她來來回回地跟著他們玩兒,方朗佲其實算是趙平津幾個發小當中,跟她還比較親近的。
這時方朗佲的妻子歐陽青青端著咖啡過來,見到趙平津:“唉,舟舟哥。”
歐陽青青挽著方朗佲的手臂問:“你一個人?”
趙平津回頭望了一眼,遲疑了兩秒:“還有一個。”
方朗佲看到一個細細的小腿,剪影的一個側臉,門擋住了真人。
反倒是身旁的太太青青輕輕地噫了一聲。
方朗佲笑笑:“上次老高給你介紹的那個分了吧,又換了一個?這個性子倒挺沉靜。”
青青笑著往裡頭看了一眼:“不介紹一下?”
趙平津有點煩躁,抽了根菸出來含在嘴裡,模糊地應了一句:“不了,還有事,回北京聚吧。”
☆、第 11 章
六月的夜晚,血紅的夕陽已經搖搖欲墜地低懸在山頭。
武俠鉅作《劍破天驚》劇組結束了外景地的拍攝,轉戰回到橫店拍攝已經將近一個月,整部戲進入了緊張的收官階段,西棠準時到了一號山的片場,她不用做頭,半個多小時就化好了妝出來溜達,看到副導已經就位,所有人都在等天黑,今晚要拍的是攻打的明月山莊的一場大夜戲。
天氣預報說這兩日有雨,大家都想趕在暴雨來臨之前把主要的鏡頭拍完。
暗夜裡的一整場刀槍箭雨鏗鏘作響,一長排群演手裡的火把點亮了半邊夜空,大家都打起了萬分精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