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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效果就是頭皮跟狗啃一塊一塊的,何笑動手能力強,上手很快; 幾下就把長出來的頭髮削掉,剩下就是找平。嗯,左邊看起來高一點; 得修一修。修完,後撤兩步,端詳了一會; 好像修得有些大; 右邊又高了,那再把右邊稍微修一修。
看何笑在後頭不說話; 手下動作一直沒停,大智的疑惑越來越大:“我說你繡花呢,我也沒長咱廠大門口那銅球雕塑那麼大一腦袋; 就你這時間,師傅都能剃十個了。”再看地上剃下來的髮量,有些不對勁啊。
“好了,我去做飯了,你把地收拾一下。”何笑抖落開罩在他身上的單子,轉身想出去。不對,何笑這張小冰塊臉,什麼時候出現過一種叫心虛的表情。
站起身照了照桌子上的塑膠鏡子,大智瞪大眼睛指著鏡子裡的人問:“這禿瓢是誰?”他的頭髮就剩薄薄一層緊貼在頭皮上,比禿瓢也就多見點青色。
被男人怨怒地盯著,何笑眼神閃爍:“我就是想找平,誰知就成這樣了。”
“你就跟那把月餅掰兩半的猴子,第一次沒掰均勻,上嘴往大的那半咬了一口,咬多了,又接著咬另一半,我頭髮也是這麼沒的。”
“要不我在可樂身上再練練?”何笑小心看大智臉色,有史以來第一次用討好的語氣跟他說話,看要來抓自己的何笑,可樂嗖一下就從窩裡蹦出來,鑽床底蹲起身兩隻大眼睛瞪圓跟她對峙。
“可得了,大冬天就指著那身毛禦寒,你再給它剃禿了,看它不撓你。”大智摸著自己光光的腦袋,“我凍頭。”
“我找人借張棉帽子票,下午就給你買回來。”何笑趕緊保證。
“我不就昨晚跟你抱怨了一句說過的是和尚日子嗎,結果你這造型上也要讓我跟和尚看齊。還有,你是不是怕我變帥後出去招小姑娘,才故意給我毀容的。”大智一副認準何笑原來是個妒婦的表情。
把何笑氣得那點沒剪好頭的愧疚一點都沒剩地揮發了:“你不知道?我不但善妒,我還擅使毒,你要是再狗尾巴翹著,我給你下耗子藥你信不信?”
被毀形象的人週一扣著棉帽子,時隔一個月再次出門上班去了。他和何笑結婚的事情何笑來送喜糖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挨個恭喜他並調侃他運氣好受了傷一點事沒有不說還娶上了廠花。然後一摘帽子,可讓同屋的亮子撿著樂了:“哎呀,大智這腦形長得不錯啊。”還上手摸了一把。
“去你的。”大智揮開他的手。
徐熠跟著笑了一會,給大家分配任務:“年底各機關單位互動盤點,我們科今年分到檔案科,你們誰去?”
“還有哪個科跟我們一組?”亮子問。
“就我們科自己負責檔案這塊。”
大家一聽都叫苦,心直口快的周**嚷道:“科長,你說我們科是不是被整了。檔案科那一大倉庫卷宗什麼的,以前不是兩個科室聯盤嗎?今年讓我們自己弄,得多少天才能盤完?”
徐熠無奈搖了搖頭,他們科確實被集體排擠了,或者說連坐了。前兩天開會,廠裡的副書記點名批評他工作不力,讓一特務在廠區潛伏那麼多年都沒發現,還讓廠裡員工受到人身傷害。是不是工作失誤,也不是這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下定論的事,徐熠並不在乎領導怎麼看,會上的事也沒必要跟底下人說。
大智一想就知道這事還是跟自己有關,正好他在錢廠長工作日誌上發現的一些問題也需要核實下,開口對徐熠說:“科長,我去。”
徐熠想想,他身體才恢復,現在氣溫低,在室內盤點不出門也好,遂點頭答應。
檔案科幹事帶路,拿鑰匙開啟放卷宗的小倉庫的門,指了指裡頭堆積如山的資料又遞了個厚厚的一本索引:“林幹事,就這些,一個星期能盤完嗎?”
大智沒說話,只是打量下屋子,角落有個架子上的文字明顯跟其他有些不同,指著那塊問道:“那些事什麼?”
那人恍然:“差點忘跟你說了,這些你不用盤,財務科快過期的賬,沒到日子銷燬,又沒地放,就臨時放在我們這。”
大智點頭,真是個好差事,慢慢翻,一旦有發現呢。
晚上下班兩人一起回何家,李紅梅在飯桌上說起王家人:“知人知面,你說我們兩家來往那麼多年,沒出事時那劉桂蘭見著我要多熱乎就有多熱乎,你們沒看見,今天在班車上碰上了,人家把頭一扭,跟不認識似的。”
何遠方沒說話,前兩天部裡開會,看到老王,人還是那張臉,還恭喜他多了個好女婿,不過語氣發酸,這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