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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又回來了……”
這話音落下,傅挽都感覺到自己被握著的手又被收緊。
旁人都以為謝寧池說的“回去”是回他們的院子,但她卻知道,他的回去,八成是離開這裡,回去楊州城。
有才書院幾次三番讓她遇了害,傅挽自己心底裡也覺著這個地方大抵是和她犯衝,八成就是為了報復她當初辦了這個學院之後心思就被旁的事帶走,沒多管過其間的事,才導致這處魚龍混雜,竟差點給她釀成了最大的禍事。
好在傅挽雖懶怠了些,卻慣來沒有半途而廢的惡習。
她止住了步子,抬頭盈盈地瞧著謝寧池,全然忽略了他臉上的不贊同,“夫君,你兒時不是與大夫學了些粗淺的醫術嗎,如今大夫怕是一時半會過不來,不如就先將肖學子帶到我們家中去,也讓人能將這裡清一清。”
笑話,她好容易放倒了餘持重他兒子,不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像話嗎?
要保持著臉上的神色不變,傅挽也不敢給謝寧池使眼色,只能接著被他握著的手的遮擋,用手指頭扣著在他手心裡寫字——餘大兒。
謝寧池感覺到手上傳來的讓他癢到心裡的觸感,呼吸一滯伸手握得更緊,制住了她的手指,“不……”
餘持重抓不到也是一日兩日了,不過就是花費些人裡防著他這個已經響不了幾分的炮仗,再派人帶兵將這個書院圍了,讓人一個個好好審過去費些時日,再多惹些怨懟罷了,總好過讓傅挽在此處擔心受怕。
但謝寧池的話還沒說完,身側猛地就撲過來一個人影,抱住了傅挽的腿,哭得連聲音都哽咽了,“姐姐,救救我夫君,我們在此處沒認識的人了,只能求你……”
傅挽抬頭,用半是哀求,半是威脅的眼神盯著謝寧池,“夫君?”
她打定了主意要扣住肖平,就是謝寧池再攔,也攔不住她。
謝寧池心下長出了一口氣,知曉自己定然執拗不過她,正無奈地想鬆口再去暗中籌謀,腦海中立時就想到了分別前天醜多嘴說的那一句,出口的話便成了,“將他送到家中醫治也成,但你需得答應我一事。”
無論從哪個方面上,他都不想拿著婚書獨自回鎬城。
傅挽等他妥協,眉目間便染上了盈盈的笑意,哪裡還能多在意他說的事,順口就應下,看著謝寧池將肖平搬到了他們家的廂房,趁著人不注意,隨手扔到了床上——那動作,與仍具無痛無絕的屍體也無甚兩樣了。
傅輓額角一跳,還不等她說句什麼,快步而來的徐嬌就撲到了床前,還未哭上兩聲,忽的就一頭栽倒在床,沒了聲息。
繼而房樑上落下個黑影,眨巴著眼,頗有幾分傷心地瞧著飛快躲到謝寧池身後,正戒備地瞧著他的傅挽。
不過幾日不見,六爺莫不是就不認得他了?!
還不等天醜覺出來傅挽那動作有多毀她原先玉樹臨風的形象,謝寧池就順手按住了身後的人,抬手將手裡的半塊兵符扔了出去,“去楊州城調一千精兵來侯在山林中,若是見到此處升起濃煙,立即攻開山門。”
“再者,將這人帶下去好好審問,讓天巳動手,必須從他嘴中撬出事來。”
聽見謝寧池吩咐了這一句,傅挽終於將視線從那塊兵符上拉回來,點頭,“這男的可是餘持重的長子,怕是知曉不少事情,但總裝出個全然無知的模樣。”
她看肖平不順眼,可轉去看徐嬌時,卻多了幾分情緒。
徐嬌對肖平的真實身份,怕是並不瞭解多少的,但不管是她願意跟著他被父親趕出家門,無依無靠地生活,還是她在提及肖平時露出的小女兒情態,都讓傅挽有些唏噓感慨——無論感情如何,肖平的身份在哪,死罪都逃不過。
這麼單純又羞怯的小娘子,醒來面對這般天翻地覆,也不知撐不撐得住。
謝寧池看見她的眼睛盯著那被迷暈在床畔的小娘子,眼神裡還很是有幾分悵惘憐惜,那一驚一乍後甚是有些不穩定的心臟就忍不住冒出幾股酸味,“將兩人都帶走,明日日落前帶回來。”
這意思,一是不能讓人死了,二便是時間很是緊迫。
天醜怕再耽擱被天巳暗中報復,趕緊一拱手,折身就先去喚人。
他身影消失得快,傅挽眨巴幾下眼,倒也不擔心在原本就混亂的魚翅裡再扔進去幾條食人魚,反過來去思索如何瞞天過海兩人被帶走的事。
既要擾亂了跟著肖平的那群人的心,又要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心下飛快計較一番,出院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