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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掙開謝寧池的手,朝那刺史略笑了笑,“上次不知刺史特意到訪,已是我傅家接待不周了,如今又疏忽一次,還請刺史萬萬不要與我計較,移步雅間,去用幾個粗陋的飯食。”
刺史自然不會不願,點著頭,飛快地退了出去。
趕走了礙事的人,謝寧池那牽著的手更是沒放開過,一碗粥非是黏黏糊糊地吃了大半個時辰,還是傅挽怕紀氏她們發現找過來,才安撫了他幾句,又匆匆離去了。
隔幾日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的人,這會兒瞧著卻好似在偷雞摸狗。
傅挽晃了晃腦袋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在這時想起來,她原本過來緊趕著要告訴謝寧池的事,居然被兩個人光顧著耳鬢廝磨,竟是一點兒都沒想起來。
她正要折回去說,轉身卻見紀氏已到了面前,一雙美目瞧著她,“去哪?”
那聲音,不比她以往出去亂晃,上花樓喝花酒被逮到時好上多少。
傅挽討好地笑了聲,粘過去抱住紀氏的手臂,軟綿綿地叫了聲娘。
紀氏伸出手指恨鐵不成鋼地點了下她的額頭,狠狠地啐了一聲,“往日在商場上都能遊刃有餘的人,這會兒怎麼就不知曉讓人家更珍愛你幾分?”
卻好似她是那個殘酷地劃下了銀河的王母。
傅挽應了聲,甜著嘴將紀氏狠狠誇了一頓,也是聽了她的話,連晚上謝寧池摸過來,都義正言辭地將人擋在了房門之外。
於是兩人的再一次見面,就到了大婚的當夜。
雖傅挽很想不顧風俗,但到底沒有女方家長出席男方婚宴的道理,故而跟著來的只有傅四和傅十,早早又都被謝寧池讓謝鬱帶著人給擋住了。
故而傅挽在婚房裡休憩了不過半刻鐘,都還沒等到扶書將她要的糕點拿來,就先等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最後變成了她能在火紅蓋頭下瞧見的一片衣角,停在了她的四五步之外。
傅挽抬頭“看”去,雖是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要調侃一句,“衣兄這不是近鄉情怯吧……”
她最後一個話音將將落下,眼前的紅蓋頭就被人掀起,謝寧池握著柄如意,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將如意上挑著的紅蓋頭拿下,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方才進門時的猶豫與躊躇。
心尖上的人,穿著大紅嫁衣,坐在他的床榻上,住在他的心裡頭。
謝寧池緩緩勾了唇角,提醒還瞧著他的傅挽,臉上飛快地掠過一點隱秘的得意與自喜,莊重自持地提醒她,“你叫錯了。”
傅挽一怔,卻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何事,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夫君。”
簡單的兩個稱呼,卻帶起了謝寧池的諸多回憶。
最初莫名其妙地交上一個筆友,等她無定期的信件時的期待與焦急;後來六州叛亂,猶豫是否要與她相見時的躊躇與畏懼;與她日日相處的快樂與滿足;覺察到自己不該有的心思時的懊喪與退縮;知曉她是女子時的不可置信與欣喜;與她居住在青翠山的小院子時的心意相通……
種種過往,最後才成了如今的花好月圓。
謝寧池緩緩走到床邊,按著床沿坐下,手順勢將傅挽的手攥在了手裡。
心中鼓譟不休,他卻想與她坐著好好說兩句話。
可他還沒開口,傅挽就飛快地截了他的話,“前些日子餘持重醒來過一次,我從他嘴裡撬出不少東西。原來那左莫離居然是他私生子,只是後來他與左莫離的生母間出了些誤會,害他生母慘死,左莫離才抓住機會,告發了他。且左莫離也沒死,被他藏在某處隱蔽的村落裡的,我的人已經將他找到了……”
她的語速飛快,謝寧池的臉卻還是沉了下來,一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稍稍分開些許,又猛地低下頭深入,直至兩人都氣喘吁吁。
“這種時候,你要與我說這事?”
傅挽搖頭,連帶著他的頭皮都被蹭得發癢,全身的熱氣更快地湧到某處。
方才的親暱間,兩人間的差距已是所剩無幾,傅挽自然感覺到他的異動。
謝寧池又要俯首親下來,傅挽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動作,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方才說的的確與咱們無關,但如今這個,卻是確確實實有關的。”
傅挽抿了嘴角笑得像是隻偷了腥的小貓,“我有身孕了。”
謝寧池再多的動作,都被她這簡單的五個字給堵住了。
他回憶了下以往兩人親密的時候,皺了眉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麼時候?”
“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