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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些話也就是他的臆想罷了,當著辰王的面,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磕磕巴巴地將最近一段時日理出來的州政彙報了,抬頭卻見謝寧池撐著額頭,目光透過一扇開著的稜花窗,不知是望到了何處去。
“前刺史左莫離的蹤跡,到如今都還未曾有訊息?”
來之前,謝寧池就叮囑過,千萬要尋到這人的蹤跡。
新刺史抖了抖,因為他這話裡含著的幾分質問,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是……是,臣原本是想找那反賊相問一二的,可他在傅家奄奄一息……”
為著餘持重這事,傅挽還曾特意寫信與謝寧池說過,只說他吊著最後一口氣昏迷不醒,怕是很難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了。
書院裡的那群人,雖說謝寧池當時敵眾我寡,可在那場大火之中,怕是也折損了不少,再加後來鎬城被清洗了一次,能裡應外合的人大大減少,故而謝寧池回了信,也是讓傅挽不用太過有心此事,安心待嫁。
只那話,說給未來娘子聽時和緩,遇上旁人,謝寧池卻沒打算有那好聲氣。
他冷凝了臉正要問,忽的看見那窗稜所見的範圍裡走來一藍衣侍女,徑直走入天字衛的包圍圈,走到門前扣響了房門,“大王?”
謝寧池呼吸一滯,整個人都險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快步走到門邊開了門,不等外面的人再裝模作樣地多說兩句,謝寧池乾脆利落地一拉她的手腕,接過她手裡端著的東西往桌上一扔,就在門口將她抱了滿懷。
鼻息之間都是午夜夢迴時心心念唸的美妙滋味,謝寧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他抱了許久,才略略鬆了手臂,將頭埋在了傅挽的肩上,“思念愁人。”
傅挽笑出聲來,抱在他後背上的手在他背上輕錘了下,三分嬌嗔七分調侃,“你這想我了,說得可真夠含蓄的,就不怕我聽不懂?”
與傅挽在一起時,謝寧池的情緒極易受到她的感染,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被她帶著,用更豐富多彩的角度,去看身邊的點滴小事。
關是傅挽朝他笑一笑,他怕是都要高興上一會兒。
又何況眼前這個重逢來得如此突然而驚喜呢。
謝寧池雖是鬆了手,卻還是緊緊地握著她的一隻手,全神貫注地瞧著她,“你可能會聽不懂我的話嗎?”
在未成為戀人之前,我們就早已心有靈犀了。
傅挽自是聽得懂他的未盡之言,也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只帶著他往桌邊走,“我聽說你今日午膳都未曾用過多少,怎麼了,是在船上累著了,還是初初過來吃,覺得飯菜有些不合口味了?”
她這般絮絮叨叨地發問,倒讓人覺得,他好似個未曾足歲的孩子。
可偏偏謝寧池最愛她這幅模樣,也就將嘴邊那句“因為想見你而沒見著,所以心情不好帶壞了食慾”都給嚥了下去,只帶著笑意瞧她。
誰知傅挽揭了她帶來的幾碗小菜的碗蓋,回過頭來瞧了眼謝寧池的臉,發自內心地感慨了句,“馬上便要洞房花燭了,你要是餓瘦了,這張臉可就不好看了。”
這話與臨行前謝鬱說的,也算是大同小異。
謝寧池倏忽間便沉了臉色。
一句“難不成你瞧上的是我的皮相”就梗在他喉嚨口,想問又不敢問。
傅挽一瞧見他的神情,就將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非常想立即就折身回去寫信告訴小皇帝,她皇叔祖八成是真的用了那脂膏,竟開始在意其她瞧上的到底是他的什麼來了。
但實際上,相貌身家氣度,這些都可能是墜入愛河的原因,可沉浸在其中後非要再找出一點來,那就真有些難度了。
想著原來堂堂皇叔祖也會在意這個,傅挽心下就有些好笑,卻也不捨得再逗他,只將那碗正中的雞絲粥端起來,塞到了他手裡,“快吃,你餓瘦了,我還得心疼。”
這話聽得倒是悅耳了許多,謝寧池也就乖乖低了頭喝粥。
只他才喝了兩口,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了一聲極為尷尬的轟鳴聲。
謝寧池停了手,這時候才想到房間裡除了他是還有旁人的,循著記憶,轉頭朝那處看去。
新刺史恨不得將自個團成個球。
他那副有些慫的模樣,與有時候的傅爹簡直就像是從孃胎裡出來的好兄弟。
這會兒又是在傅家的範圍之內,雖說她這幾日被紀氏和傅九盯著幾乎沒碰過任何事務,但自個家中進來了什麼人,傅挽還是大抵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