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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見陶嫤有回應,這才恍悟自個兒說錯話了,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姑娘……”
陶嫤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坐在鏡奩前挑選首飾,“我也很感謝阿孃,她總是替我考慮得周到。”言訖偏頭,笑吟吟地詢問白蕊,“那我今天挑選布料的時候,順道給阿孃選幾匹如何?”
白蕊哪敢再多說什麼,點頭不迭:“姑娘想做什麼便是什麼。”
她尚未及笄,手裡的首飾不多,卻每一件都尤為珍貴。陶嫤挑了個玉蟬金雀釵別在頭上,鏡子裡的俏臉容光明異,燦如皎月。她面板柔嫩,連半點毛孔都看不到,根本不必塗脂抹粉,就這樣出門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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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壁沒幾步,便看見院門口跪著的陸氏。她淋了一夜的雨,衣服溼漉漉地貼在身上,發端尚在往下滴水,模樣瞧著既狼狽又可憐。
陶嫤走過她身旁時停了下,轉頭看她:“你知道阿爹打算怎麼處置你嗎?”
陸氏這才抬起頭,一張臉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空洞的眼睛在看到陶嫤後慢慢回神,最後變成滅頂的憤怒和憎恨,“你還想怎麼陷害我?”
“我陷害你了嗎?”陶嫤不解地問,少頃莞爾一笑,“我只不過把你做過的事還給你而已。阿爹不會再護著你了,他答應把你許給別人,希望你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肖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陸氏渾身一纏,不可置信地哆嗦著:“不可能……是不是你說了什麼?一定是你!”
她不相信,以前他曾在她耳邊說過綿綿情話,對她百般疼惜,難道那些都不作數了嗎?她好不容易盼來殷氏離開的一天,怎麼能就此甘休!
陸氏一面唸叨著一面想站起來,奈何跪了一夜,雙腿早已不聽使喚,尚未站穩便摔了下去。
陶嫤眼疾手快地後退兩步,眼睜睜地看著她跌倒在地,唇角微揚,略帶譏諷:“就是我。”
說罷想起什麼,對她冷眼旁觀,“當初你挑撥我阿爹和阿孃的關係時,就應當想過會有這一日。你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當真沒人知道嗎?”
當年陶嫤才四五歲,殷氏的一顆心全系在她身上,每天便是照看她和陶靖。有時陸氏要來看她,殷歲晴便將她拒之門外,陸氏因此常跟陶臨沅哭訴,說殷氏故意為難她,誤會她的一番心意。
她的淚水配上演技,陶臨沅很輕易便相信了,為此不止一次跟殷氏說起這事。然而無論他怎麼說,殷氏就是不同意陸氏接近陶嫤,兩人為此吵了不止一兩回,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那時陶嫤小,根本不懂得阿爹阿孃爭執的原因,為此嚇哭過許多回。陶靖年齡比她大,便在一旁哄著她,不厭其煩地給她抹眼淚。
陸氏就是用這種手段,讓陶臨沅和殷歲晴的關係逐步惡化,以至於如今無可挽回的地步。
陸氏抬起頭,露出一雙飽含惡毒的眼睛:“如果他們真有感情,即便我挑撥也沒用。他們走到這一步,全是自作自受!”
陶嫤面不改色,“你走到這一步,也是自作自受。”
說著讓霜月去叫僕從來,領著陸氏回杳杳院,收拾幾身衣裳送出陶府。當陸氏得知對方是西街楊家老六時,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絕望:“不,我不去!”
楊家老六臭名遠揚,同一坊裡住著的都聽過他的名聲,對他的惡行更是有所耳聞。
陸氏一個女人,怎麼掙得過兩個僕從的力氣,何況她才跪了一夜,渾身無力,幾乎毫不費力便被拖了下去。
看著她越來越遠,陶嫤收回視線,面無微瀾地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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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閣裡多是時下最受歡迎的料子,顏色也染得好看,很適合用來縫製冬衣。陶嫤給自己挑了七八匹布料,又給殷氏挑了兩匹胭脂色和葡灰色的吳羅,還有兩匹綢緞,全讓身後的婢僕抱著,她一身輕鬆地走向馬車,準備回程。
正逢此時,路那頭衝來幾匹駿馬,最前頭的兩人衣著錦麗,瞧著有幾分面熟。
陶嫤在丫鬟的呼聲中回神,連連後退數步,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馬蹄的踐踏。前面一人籲一聲勒緊韁繩,停在路邊,回頭定定地看著她。
陶嫤隨之看去,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不正是滿月宴那天被她認錯的瑜郡王世子麼?
對方非但沒有道歉,還一直無禮地盯著她看,陶嫤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更不可能主動與他搭訕,於是轉頭踩著腳凳上馬車,吩咐車伕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