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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與江衡走在後面,她稍稍往後退了退,錯開半步距離。否則並肩與他走在一起,實在壓力巨大。
未料想江衡頓了頓,往她看來:“你還敢騎馬?”
上回她在城外忽然病發,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江衡頭一回覺得有人這麼脆弱,他一回頭,她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
陶嫤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會騎了,我就是看看。”
畢竟騎馬是她唯一的愛好,不得已被剝奪了,好歹讓她過過乾癮也成。聽到她這麼解釋,江衡低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陶嫤不大明白:“魏王舅舅笑什麼?”
他身高腿長,因為照顧她的腳步,是以一直慢吞吞地走在她身邊,“笑你不長教訓。”
這話說得陶嫤不高興了,鬱悶地鼓起雙頰,想要反駁又沒那膽子。奈何憋了一路,還是忍不住告訴他:“我不是不長教訓,我也知道吃一塹長一智。”
前面就是棋室,殷如已經推開直欞門走了進去,他們還差幾步路就到了。
江衡停下來,略感詫異地看向她。
陶嫤抬頭,直勾勾地迎視他的雙目:“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死了,卻連喜歡的事都沒做過,不是太可惜了嗎?”
聞言江衡頓了頓,思忖她這一番話,“反而言之,若因為做喜歡的事而死,這便值得嗎?”
陶嫤鄭重地點點頭,“值得。”
江衡失笑,還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謬論!”
說罷不再理會她,跟在殷如身後入屋,也不知道把她剛才的話聽進去沒有。陶嫤快走兩步,攆上他的步伐,走進棋室。
棋室與書房想通,中間以一扇博古架為隔斷。架上擺放著殷如這些年收集的珍惜古玩,陶嫤許久沒來,便見上頭又添了幾樣新東西。
博古架後面有一張黑漆矮几,上面擺放著一副棋盤,殷如和江衡便是在這裡對弈。陶嫤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分別坐在兩邊了。一眼望去,殷如持白子,江衡持黑子,白棋已落下一子。
小時候被迫看著楚國公下棋,次數多了,陶嫤多少能瞭解一些。不過她還是對此沒興趣,索性去旁邊的書房挑了本前朝野史,坐在一旁捧著讀得津津有味。
殷如時不時讓她看上一眼,這時候她便適當地追捧一兩句:“外公這棋下得真妙。”
每當此時殷如便喜滋滋地喝一口茶,語氣頗為自豪:“多年下來,我的棋藝可從未退步。”
江衡笑著向她看來,陶嫤便吐了吐舌頭,模樣俏皮,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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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足足下了一個時辰,最終以白子走投無路告終,殷如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你等著,我們改日再來一局!”
一開始是他讓江衡不必讓他,現在輸了又不高興。
江衡揉了揉眉心,這一局下得頗費精力,“本王隨時奉陪。”
殷如原地走了兩圈,還是沒能消氣,實在太不甘心了,明明差一點就能扭轉乾坤,偏偏路都被這小子堵死了!他讓人進來煮茶降火,恰好棋室裡的茶葉被他喝完了,他便起身去書房尋找,“你等會兒。”
江衡正要答應,一抬頭他已經走了。
屋裡只剩下煮茶的小童和兩個不知名的丫鬟,還有一旁短榻上熟睡的陶嫤。
早在他們下到一半的時候,陶嫤便百無聊賴地睡了過去。她腦袋下還枕著那本野史,濃密纖長的睫毛蓋住明亮的雙眸,在潔白的面板上打下一圈陰影,粉唇輕啟,呼呼睡得正香。
江衡看了片刻,輕咳一聲,示意兩旁的丫鬟叫醒她。
陶嫤迷迷瞪瞪地醒來,估計自己也不知道何時睡了過去。倦倦地揉著眼睛看了看四周,聲音滿含睡音:“下完了嗎?”
江衡道了聲是:“下完了。”
她又問:“外公呢?”
不待江衡回答,楚國公已經從博古架那邊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盒今年新春採摘的茶葉。“來試試這個……”
話沒說完,看到陶嫤醒了,忍不住笑道:“有人睡過去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來跟那匹馬是註定有緣無分了。”
陶嫤扁扁嘴,“我看了半局,外公應當給我一半。”
殷如做詫異狀:“難道要外公砍兩隻馬蹄給你?”
陶嫤被他的話逗笑了,捧著肚子歪倒在一旁,笑完了才一本正經道:“今年開春有圍獵大賽,聽阿爹說可以帶家眷,外公帶上我好不好?”
她知道陶臨沅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