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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備受讚譽的靖王並不存在一般。
這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旁人倒還好些,能夠假作不知粉飾太平,姜相卻一日比一日惶恐。
謝玉在京城的勢力並未消退,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她並不在明面上控制那些大臣,只在某些事上……操縱他們的意願罷了,即便是被威逼利誘的那些大臣們,也並沒有想象中抗拒這種狀態,只是數月可能有那麼一次要求,平日裡在內閣同樣享有極大的權柄,他們絕不會願意為了些許小利放棄眼前這等權力的。
姜相知道,再怎麼下去,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再想要奪回皇權,再想要回原本屬於左相或右相左右朝堂的權力,恐怕再也不可能。
未來太可怕,所以他才鋌而走險,然而,結局卻徹底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姜相是想著,讓靖王以皇后之位許諾謝玉,不管再怎麼強大的女人,那也是女人,能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母儀天下,又有誰能不動心?但謝玉不能以常理論之,靖王直接就拒絕了,他直言謝玉根本就不會看得上皇后的身份。
姜相這才驚覺,謝玉擁有怎樣的野心。
既然意識到了,他就絕不想讓她再光明正大地回到京城——是他給陳巡撫的密令,要求他務必要挑動柳將軍和謝玉的矛盾,再者,讓陳巡撫心甘情願“死”在謝玉手中——
這麼做了,他自然有辦法拿出“證據”,證明謝玉謀害朝廷命官,讓她再不能做回她那尊貴風光的靖王妃,回到京城掀起波瀾。
當然,作為狡猾的老狐狸,他自然也留了後手,這件事裡,他都是間接參與,若是實在形勢不好,定然要將自己洗得很乾淨,即便是斷尾求生,首先也是要保全自己。
“姜三兒,替我將閔先生請來。”
“是,老爺。”
姜相嘆了口氣,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在存在幻想了,現在需要的,就是要將自己徹底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她信不信是一回事,絕不能讓她拿住絲毫把柄才是。
皇宮之中,一身精緻宮裝的計紅燭正親自拿著碗,喂一個玉雪可愛的小男娃吃飯,只是這麼大的孩子,到底不可能乖得定心,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將勺子裡的湯飯吃下去。
計紅燭耐心地餵了一會兒,才將手中碗交給奶孃尉氏。
“太妃娘娘。”一個身著綠色宮女服裝的少女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計紅燭點點頭,對那奶孃道:“好好照顧聖上。”
“是,娘娘。”
這宮裡,聖上只是個小奶娃娃,本該是太后最大,但是自從聖上繼位,太后就病了,這病斷斷續續的並不見好,是以宮中其實是這位年輕美貌的太妃娘娘說了算——再怎麼說,她也是聖上的親生母親不是?
計紅燭與綠衣宮女到了旁邊的暖房,那宮女才壓低了聲音道:“大龍頭有訊息傳來。”
“拿來我看看。”
只掃過一眼,計紅燭就精神一振。
大龍頭終於要回京了。
既然回京——這京城,怕是又要變天了。
“傳令下去,太后病情不大好,我要帶聖上去東山寺,給太后娘娘求平安。”
“是,太妃娘娘。”
東山寺位於京郊的東山,原就是歷史傳承百年的老寺廟,但香火卻不算太旺盛。東山寺的主持愚恩大師素來樸素,卻是真正心底裡懷著慈悲的出家人,東山風景優美,東山寺卻清幽寧靜,有那麼三兩香客,又或探幽遊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煩擾。
謝玉在此,事實上已經住了半月有餘。
計紅燭來的時候,謝玉在後山喝茶,她換下厚重的宮裝,換上暖融融的鴨絨襖裙,十分自然地在謝玉對面坐下。
謝玉看向她,微微一笑,“紅燭,你辛苦了。”
計紅燭心中一酸,卻嘆了口氣,“哪裡談得上辛苦。”
那會兒江南出事,謝玉著急離開,這年代又不像現代那樣,一個電話可以跨越千萬裡,甚至還有各種影片通訊工具,網路更是覆蓋全球,這時節,距離是相當可怕的東西,“遙控”更是幾乎不可能存在。
當初謝玉來京城,江南就託給了知容和桑琪,現在要走,倒是有謝文淵能管,但他新官上任,還有監察院要握在手中,分心二用雖是可以,但是畢竟不美。因此能託的人便只有計紅燭和蘇空碧,而蘇空碧畢竟要管著明玉樓,且她的身份與朝堂關係有些遠,即便能夠得到某些訊息,但畢竟不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