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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夷安這才出了自己的院子,順著喧譁的聲音而去。
梅林之中,皚皚的白雪之下,紅妝素裹,如今已經亮成白晝。
呼啦啦不知多少的下人在圍觀,裡頭正有兩個人在扭打在一起。
二太太如今髮髻散亂,衣裳都歪在一旁,撕擼著狼狽的二老爺正在高聲叫罵。見了此地無狀,夷安只往一旁看去,就見夷柔一臉沉默,手中卻抓著一隻棍棒冷冷地立著,她身後的丫頭婆子手上都抓著板子棍子,其中一個健壯僕婦的手中,提著一個奄奄一息的柔弱女子,這女子一身雪白單薄的衣裳,在冬天的寒風裡散亂開來,露出其中的小衣,整個人彷彿被寒風吹得僵硬了,無力單薄,可憐極了。
後頭不少的丫頭婆子正對她衣裳半解的模樣兒指指點點。
正是賈氏。
夷安就見賈氏的身上到處都是被棍棒打過的痕跡,露出的大腿與手腕子上盡是淤青,更駭人的,卻是她的頭上,一個極大的傷口,此時往外呼呼冒著血,看起來怕人極了。
烈烈的火光之中,夷柔的眼睛似乎在發亮,看著賈氏的眼神充滿了冰冷。
“我就知道姐姐穿的少。”夷安對賈氏的悽慘視而不見,只緩緩地走過來,接過身後青珂手中的披風,給做了極大活動之後有些氣喘的夷柔披上,腳底下不小心就踩在了賈氏的手上,聽這女人口中嗚咽呼痛,她震驚地低頭,迷茫地看了看,這才抬頭一臉迷茫地問道,“怎麼是姑母?”
頓了頓,方才在夷柔無奈的目光裡含笑說道,“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我給三姐姐帶了披風,三姐姐怎麼謝我呢?”雖這樣說,卻只踩著賈氏的手指不放。
此時她盡情地表功,顯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關心姐妹的好姑娘。
“不是大事兒”的賈氏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又冷又疼又叫人圍觀著羞臊無比,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
恐姑母暈倒不好看,又看不到眼前的“好戲”,夷安的腳下微微一碾,看著賈氏的目光和氣可愛。
賈氏的口中,再次哀嚎了一聲。
“下作的……”夷柔性情更為剛烈,見賈氏被夷安踩得痛哭流涕,血流了滿臉狼狽無比,又想到自己的母親,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何竟會喜愛這麼一個東西,見遠遠地又有淒厲的“住手!”的呵斥傳來,老太太的院子突然燈火通明。
不大一會兒就有顫巍巍的身影過來,夷柔急忙拉了妹妹在自己的身側,什麼都不說,手中高高揚起,一棍子就抽在了賈氏的臉上,抽得她倒在一旁,冷冷地笑道,“哪裡來的姑母,傳出去,該有人說姑母寡居,守不住了!”
賈氏臉上全是鮮血,抬頭看著面前的兩個漂亮的女孩兒,一個目光冰冷陰鬱,瞧著駭人,另一個卻笑吟吟,叫人骨頭裡發涼,不敢說別的,只含糊地哭道,“柔姐兒,我,我……”整個人都喘不上氣一樣。
“宋夷柔!你這個小畜生!”外衫敞開的二老爺正在與不顧臉面的二太太廝打,他本就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今二太太要拼命,竟無從敵手,被二太太掐著撓得滿臉都是血,心中本就驚怒,轉頭就見賈氏竟然被打得滿臉都是血,頓時大怒,轉頭就罵道,“心腸歹毒!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話音未落,就被聽到他責罵閨女的二太太一爪子撓在了眼皮子上,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姓宋的,我跟你拼了!”二太太今日剛要睡下,就聽見外頭有呼喊聲,叫夷柔的丫頭領著一看,就見姦夫□□正被閨女打得滿臉血,知道賈氏竟然真的做下了這樣的事兒來,此時恨不能與不顧多年夫妻之情的二老爺同歸於盡!
“住手!”見她要撲到二老爺的身上,不遠處就傳來了老太太的呵斥。
二太太聽見老太太的話,微微遲疑,一轉頭,就見老太太正一臉鐵青地匆匆過來,見了賈氏的模樣,老太太眼裡就露出了心疼,再看看二老爺的慘狀,老太太頓時惱怒了,指著二太太怒道,“你在鬧什麼!把老二打成這個模樣,明兒他怎麼出門?只知嫉妒廝打,不知分寸!”
又罵那些圍觀的下人道,“都看什麼呢?再看,都攆出去!”命人趕了好奇的丫頭小廝走了,老太太臉色發狠,死死地看住了二太太,冰冷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老太太為何這樣問我?”二太太見她提都不提那兩個做錯了的人,頓時心灰意冷,只哭道,“難道如今的一切,竟都是我的錯不成?!這賤人!”她指著賈氏,尖聲道,“每天晚上與我們家老爺在梅林做什麼?!還要不要臉了?您把她接來,就是為了這個?!”她也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