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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從偷不著成了妾,這變化這樣大,想必該有大驚喜。”見夷柔不明白,她便溫聲道,“如今她是客,是主子,日後是奴才,是姨娘,隨二嬸兒如何就是了。”
賈氏最噁心的地方就在於,打著冰清玉潔的模樣,噁心事兒都幹了,還叫正妻說不出心中的苦來,這回成全了她,也叫二太太出口氣就是。
至於成了妾以後……夷安慢慢地笑了。
“為了這麼一個人,母親不知多傷心,罷了。”夷柔想到賈氏柔弱的模樣,父親與母親的爭執,眼睛就有些酸澀,此時在夷安看過來的時候撐著身子笑了,眉目間帶著冷意,沉聲道,“母親也依稀說過,姨母勸她收了這賤人做妾,如此,我成全了她們就是。”說完,也顧不得夷安了,自己就下了床披了衣裳,回頭與夷安笑道,“多謝你,我先去了。”
夷安目送她走了,後頭青珂進來,只低聲問道,“姑娘做什麼成全了姑太太?”叫她說,就該叫賈氏失望才好呢。
“做了妾,死在這府裡,就不算什麼了。”夷安淡淡地笑了,起身看著窗外的皚皚的白雪,低聲說道,“正經的良家死了,怎麼著都叫人說道,她做了妾,叫人詬病德行,惹人非議,這死了,才好下十八層地獄呢!”
至於她的好女兒賈玉,她自然送她與她團圓去,茫茫地府相見,不必感謝她拔刀相助,只謝當初,她二人殺了夷安的“恩德”也就是了。
今日叫賈玉沒臉,一點兒都不叫夷安痛快,這種恨意日日叫她折磨,只等著什麼時候她死了,才能消減。
青珂看著夷安有些冰冷陰厲的眼神,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然而到底主子立起來了,她又覺得歡喜,此時捧了一個匣子來與夷安說道,“今兒三爺往外頭去,正見著有新制的香料,知道姑娘喜香,特特兒地給姑娘買了些回來。”
見夷安的眉目化開,她心中微松,服侍她卸了頭上的釵環,換了寢衣,這才與夷安輕聲說道,“三爺說了,姑娘身子弱,老太太處不必請安太勤,只跟著三姑娘一同就可。”
“回頭你把庫裡的松香墨取了給三哥哥送去。”夷安見青珂欲言又止,只問道,“難道還有什麼不妥?”
“咱們這兒有幾個丫頭的年紀漸大了,三爺常往來,只怕……”
“你瞧出什麼了?”夷安便問道。
“有兩個不大安分,是從前老太太賞下來的人,我想叫她們出去,不然與爺們兒挨挨蹭蹭,傳出去不好聽。”青珂頓了頓方說道,“她們從前近身服侍過姑娘,我只恐姑娘身邊的閒話,叫她們亂傳出去。這幾個嘴皮子最是碎的,從前也說道過。”
從前說閒話不過是在府裡,若是放出去,青珂只當心夷安的閒話滿天飛了,日後怎麼做人呢?就算拿了她們,名聲壞了,也不值當。
“從前,傳過我的閒話?”夷安不動聲色地問道。
“仗著老太太身邊兒出來的,不拿姑娘當主子。又愛嚼舌根子,說過許多與姑娘清名有礙的流言,因此……”
“身契在咱們手裡頭沒有?”夷安問道。
“在的。”夷安的目光十分冷靜,卻叫青珂有骨子裡的寒意,急忙怯怯地說道。
“賣了吧。”夷安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上頭塗著鮮亮的水仙花兒汁子,漫不經心地說道,“背主的奴才,要了做什麼呢?不必趕著夜色發賣,白天,叫老太太的別的丫頭都看著。”
“賣,賣到哪裡去呢?”這樣一點兒磕絆不打,就叫青珂有些心驚肉跳地問道。
“賣到關外去,”夷安突然轉頭微笑,溫和無比,柔和地說道,“關外,誰知道我是誰呢?隨她們說去。”見青珂想到關外的苦寒艱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目中露出了幾分恐懼,她便伸手摸了摸青珂的臉,見她雖然覺得自己心狠,然而滿眼的信任,也不避讓自己的手,就露出了些溫和來。
許久,她才低聲道,“你放心,我總不會辜負你。”說完,這才轉身笑道,“這兩個就當是典範,下一次再叫我知道誰透出什麼來,老太太處我是孝順的人,捨不得支吾,卻只好送她們往蠻夷人處好好兒過日子了。”
這才是最惡毒的,青珂卻依舊應了,正要說別的,就聽見外頭突然喧譁四起,火光大亮,又有女子的尖叫聲,夷安正往外看,就見興沖沖的丫頭紅袖一臉喜色地進來,只與她笑道,“姑娘,二太太與二老爺鬧起來了!”
第17章
這樣的好戲,夷安自然是不會錯過的,興沖沖地就往外走,還是叫青珂嗔著往身上披了一件極大的狐裘,護住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