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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欣被罵得急了,憤怒地說:“可蔣旭圖與我通訊半年多,我說的事情他都做了!並非只是花言巧語!您也知道,是我讓他住入玉店,為陛下準備退路。他聽了我的話,是對我的尊重!他對我是用了心的,我能讀出來,他不是虛情假意!”
孤獨客哼道:“我只是不想見你被騙!你給我一封他的信,我可不只看詞句,字如其人!我來看看,就能告訴你他是何等樣人,言辭是偽是真!”
凌欣一想,這樣也好,讓孤獨客讀讀蔣旭圖的約定二月十日的信,他就能從那字裡行間,讀出蔣旭圖對自己的心意了,不會再這麼逼迫自己!
她從衣襟裡拿出了那封信,僵著臉遞給了孤獨客。
孤獨客一臉不屑地展開,一下就看到了那顆紅色的印章,馬上緊皺了眉頭,仔細看那章子。在凌欣看來,那印章刻得繁複,根本分不出字,就是一大堆線條糾結在一起,孤獨客注目了半天,才眨了眨眼,將信讀了一遍,咳了一聲,半低了眼睛,把信遞還給了凌欣。
凌欣等著孤獨客點評一下,孤獨客許久沒說話,凌欣問道:“您看那印章了嗎?那是什麼字?”
孤獨客不看凌欣,慢慢地說:“那章子該是秘章,筆畫交錯,故意刻得讓人無法分辨……”
凌欣鬆口氣:“就是!我還一直以為是我沒文化呢!怎麼也看不出來。您看出來了嗎?”
孤獨客點頭說:“我過去讀過些古醫書,勉強能認出來。”
凌欣忙問:“那刻的是什麼?”
孤獨客看凌欣,鄭重其事地說:“是他的名字。”
凌欣又追問了一句:“是什麼名字?”
孤獨客眼睛也不眨地說:“當然是蔣旭圖的名字!”
跟柴瑞講的一樣!凌欣抿了下嘴唇,又看了眼印章,將信摺好。
孤獨客說道:“姐兒,那章子刻成那樣,就是不想讓人讀出來的,一定是用於秘密往來,那信也……反正,你千萬莫再給別人看了!”
我也不想讓人看哪!還不是讓你氣的!這種私定終身的信也的確不符禮教,凌欣點了下頭,發窘地把信揣回了懷中。
孤獨客長嘆了一聲,站了起來,凌欣起身行禮,孤獨客臨出門回頭說:“姐兒!賀侍郎對你一片深情,你別忘了!”說完也不等凌欣回答,就如漂移般輕步走了。
凌欣心中這叫堵。孤獨客這是說他也看出來蔣旭圖不是在騙自己,可他還讓自己不能忘了賀雲鴻,這怎麼能成?!
她再次審視自己的情感,她的確選擇了蔣旭圖!她的心中最深處的那種信賴給了蔣旭圖!她無法改變。
說到底,哪怕賀雲鴻將自己拉到了他的身邊,凌欣還是覺得蔣旭圖更貼近自己。凌欣對賀雲鴻有種忌憚,她知道這個人的隱忍和狠辣,可是蔣旭圖從來沒有在信中對她表示過任何挑剔,她對蔣旭圖能暢所欲言。蔣旭圖是她的精神伴侶,她覺得安全放鬆。她無論多麼難忘賀雲鴻,最終,還是會選擇蔣旭圖!
時間其實過得很快,因為凌欣很忙。姜氏每日都把凌欣叫到身邊,讓她幫著整頓皇宮,不讓她出宮亂跑……
戰火之後,整個京城成了一個大垃圾場:死屍需要運到城外掩埋,傷員需要護理,失去了房屋的人們需要地方住,糧食需要每日供應,堵塞的道路需要開通……柴瑞天天在朝堂上從日出坐到日落,聽朝臣們的各種朝議和抱怨。賀雲鴻依然代他批覆奏摺,朝事運轉逐漸恢復正常。
有時姜氏會問些有關朝事的問題,凌欣解答了,懷疑是柴瑞託姜氏問的。凌欣感到柴瑞在躲著她。凌欣也覺得無法見柴瑞——他對她暗示了,要她嫁給賀雲鴻,她如果不這麼幹,不就是違背了他這個皇帝嗎?凌欣決定見了到蔣旭圖,無論是否看著順眼,都要趕快離開京城!一輩子不回來了!
自從上次孤獨客與凌欣談後,那些賀雲鴻的拉拉隊員們就再沒有來打擾凌欣,看來是接受了她的要求。可是凌欣卻覺得心裡不舒服——孤獨客說的那些“記小怨忘大恩”之類的,雖然凌欣覺得這不是什麼恩怨的問題,但是虧欠人的感覺也的確不好受!
離二月十日越來越近,凌欣實在受不了這種心理壓力,就讓餘公公去請賀二公子賀霖鴻,說自己要和他談談。
宮中一個偏殿裡,賀霖鴻來見凌欣了。
凌欣過去從來不怕賀霖鴻,但在桌邊坐著等著他時,竟有些怯意,見賀霖鴻從門口走進來,凌欣手心微汗。
賀霖鴻穿了身很簡樸的衣袍,雖然還是綢緞的面料,可凌欣看得出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