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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重山吭哧著對凌欣說:“姐……”
凌欣立刻打斷:“你可多小心,平時要聽寨主和軍師的話!”
艾重山悶悶地嗯了一聲。
梁成帶頭上了馬,杜軒等山寨的青年們也紛紛上馬,大家向著凌欣韓長庚杜方等人招手,大聲說著:“再見啦!”“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騎馬離開,留下一道塵土。
凌欣望著人都不見了,才嘆了口氣,韓長庚說:“姐兒,我懂你的感覺,那時你離開山寨,我和娘子經常這麼在後面看著。”
杜方也嘆氣:“孩子們怎麼都大了?”
凌欣回頭,見杜方的鬢角處已經有些白了,韓長庚眼邊的皺紋深了許多,傷感地說:“杜叔!乾爹!”
韓長庚說:“京城的圍解了,我們想趕快回去,跟你乾孃說一聲,她們肯定急壞了。”
杜方也點頭:“是呀!她們不知道多擔心呢。”
凌欣同意:“好,咱們可以離開了,但是您們能不能等我到二月十日,那天,我要見一個人。”
韓長庚與杜方對視了一下,韓長庚看著凌欣說道:“姐兒,你主意大,可這麼多年,你叫我聲乾爹,也算尊我是個長輩,我與你杜叔還有孤獨郎中都聊過,還是那句話,賀侍郎是個好郎君,他是你的前夫,若是能破鏡重圓,那是最好,畢竟,一女不嫁兩家郎,原配夫妻,是天定的姻緣……”
凌欣臉紅,心亂跳,低頭說:“乾爹,按理我該聽您的,可是我現在,和一個人已經約好了,二月十日,在金石坊,正午。人說話不能不算數,我真得去見他。請乾爹幫我打聽下地方,那天,您們……您們都可以看看他……”這就是後世的網戀吧,家長不放心也是應該的。她回想起信中那些細膩的溫情,覺得蔣旭圖該是個不錯的人!大家一看就能看出來!讓韓長庚和杜方認識了蔣旭圖,接受了他,才可以商量後面的事……凌欣脖子都紅了。
韓長庚和杜方沉默,凌欣不敢抬頭看他們。良久後,杜方才道說:“那好,我和你乾爹就陪著你去見那個人,你是個女子,孤獨郎中說你都沒見過那個人,這聽起來,怎麼都顯得不可靠。”
凌欣噓了口氣,向韓長庚和杜方行禮:“謝謝乾爹,謝謝杜叔!”
兩個人都嘆氣。
其實,當韓長庚提到了賀雲鴻,凌欣也覺胸中梗塞,可這已經是她無能為力的事了。她心裡有了一個人,許下了諾言,怎麼能變呢?
她以為說服了韓長庚和杜方,就能消停了,可是她的逼婚親友團團長孤獨客,次日,還是來找她了。
孤獨客穿了一身淺褐色的長衫,別人穿了也許就像是個木頭樁子了,可是孤獨客麵皮白,動作柔曼,穿起來倒是讓他莊重了許多。他一本正經地在凌欣面前坐下,說道:“姐兒,我來給你把把脈。”
凌欣鬱悶地伸出了手,孤獨客閉著眼睛按了一會兒脈,睜眼說道:“姐兒的心氣很旺,但是心太硬了可不好,有損福分哪!上善若水,心柔才能氣柔,與人為善,上天也會降福於你的。”
凌欣捂了下胸口說道:“大俠!我跟您說過,我真的已經有人了!”
孤獨客放開手,悠然說道:“人在哪兒呢?我只看到賀侍郎下城去救了你,皇城被破的那夜,我去接陛下和賀侍郎時,聽說賀侍郎去找了你,要與你同生死。姐兒,你那個通訊的謀士,為你做了什麼?”
凌欣咬著後牙說道:“他受傷了……”
孤獨客反駁道:“賀侍郎也受了傷,還是受了重傷!我是郎中,你怎麼不讓我去看看你的那位謀士?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他到底傷得如何,或者,有沒有傷!”
凌欣心說,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麼讓你去看?她扁著嘴不說話。
孤獨客道:“姐兒,我知道賀家以前可能對你不好,但是我敢說,無論賀侍郎過去對你做過什麼,肯定都不及他對你的好!他命都不要了,帶傷下城去找你,那時我就說他有真情實義……”
凌欣搖頭:“大俠,可那之前……”我就有人了。
孤獨客打斷說:“姐兒,人不可記小怨而忘大恩!連別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裡!那些忘恩負義之徒,誰不是振振有詞?得了別人的恩惠,還對人百般指摘,覺得自己總佔著理!這世上,多的是佔便宜沒夠吃虧難受的小肚雞腸之人,你莫要學此行徑。為人處世,得人些微好處都要報答,大恩重義就更不能罔顧。你別隻喜歡讀些花花語句,有的書生可以寫得天花亂墜,但是落到實處,根本沒什麼實在可言!你要知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