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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揉著,道,“喝了。”
沈氏又問,“丫頭呢?”
“跟翼兒玩去了,沒事,有餘嬤嬤瞧著呢。”何恭道,“這些天,真是累了你。”
沈氏笑,“母親一年只過這一次大壽,老人家年紀大了,看重這個,咱們縱使累些,只要老人家心裡高興了,這也值得。倒是你,很該去姐夫那邊瞧瞧,姐姐姐夫難得回來一次。”
妻子這般賢良孝順,何恭眼神愈發柔和,“這還用你說,我看姐夫有了酒,方辭出來。素弟也喝的不少,令人送了醒酒湯,他已睡了。”這說的沈素,沈素生了個俊美聰明相,唸書上,還不如何恭呢,更不必說與馮姐夫相比。沈氏是個機靈人,沈父一輩子也只是個秀才,為了科舉,家業都填進去大半,也沒考出個一二三來。沈氏想得明白,這世上,如馮姐夫這樣青年中舉的百里無一,這得是家裡祖墳風水好,命裡應了文曲星的貴人,世間大部分人還是尋常人。沈素唸書天分平平,倒是喜與人交際,故此,但有機會,沈氏都叫了弟弟來,不說別的,多認識幾個人也沒壞處。
“阿素就是這樣,說他有酒量吧,每次喝了酒必然要睡覺。說他沒酒量吧,他還能喝一點。”沈氏笑,“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著,姐夫難得來一趟,又是舉人功名,科舉上的門道肯定更熟一些,正好,咱們都不是外人,阿素唸書遠不及你,你帶著他好好跟姐夫請教一二才是。沈氏也只一說,待何恭應了,她又道,“我聽說,姐夫為了下科春闈,想著早些去帝都準備著,可是真的?”
何恭道,“自然是真的。許多人都是一中了舉便去帝都的,不為別的,帝都裡有學問的先生多,就是請教起文章來也更方便。”當然,這得是家裡有錢的,不然,似他們這離帝都遠的,路費便是不小開銷。
“那姐姐呢,是不是也跟著一道去?”沈氏有些口渴,端起手邊几上的白底藍花瓷盞喝幾口,問。
“自然是一道去的,不然誰照顧姐夫呢。”何恭道,“就是翼兒,姐姐也打算帶著去帝都長些見識。”
沈氏點頭,“這是應當的。不論夫妻父子,終要守在一處才是親。”
何恭笑,“很是。”
夫妻兩個說了幾句話,沈氏委實太累,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了去。何恭握住妻子的手,低頭落下一吻。
☆、偏心眼兒
何氏在孃家幾日,沒少替沈氏說好話,意圖緩和一下何老孃同沈氏的婆媳關係。
沈氏知何氏的情,與何氏道,“上次見姐姐還是成親的時候,那會兒臉嫩,也沒與姐姐多說幾句話。若是早與姐姐相熟,這幾年,我得少走許多彎路。”可惜何氏嫁得遠,若嫁得近,有這樣的大姑子,何愁婆婆刁鑽呢。
何氏笑,“你這樣聰明,怎麼都能把日子過好。”
沈氏謙道,“也就是母親相公不嫌我愚鈍,肯教我。”
姑嫂兩個說話投機,何氏與丈夫道,“以前總擔心弟弟性子太好,如今瞧著,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福氣,看來很不必咱們再操心。”
馮姐夫笑,“弟弟性子好便有性子好的好處。”
何氏同丈夫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學問是比弟弟好的,他考秀才也兩年了,總是運道不大好,你幫阿恭瞧一瞧文章,可好?”
馮姐夫笑,“這有什麼難的,哪裡還用你特特說一回。這兩天阿恭忙些,待他閒了吧,咱們也不是明兒就走的。還有弟弟的小舅子,叫阿素的,阿素文章雖是平平,人卻是個妙人。”
何氏自知沈氏的心思,抿嘴一笑,道,“反正都不是外人。”都是親戚,沈氏孃家雖家境尋常些,其父卻是正經秀才,勉強也算讀書人家。因這個,沈氏自幼讀過幾本書,頗認得幾個字,算賬理事也更明白。沈家好了,對自家也沒壞處。
大人聯絡大人之間的感情,孩子也有自己的交際,譬如,何子衿就在陪馮翼玩兒,當然,在別人眼裡,是馮翼大表哥帶著何子衿小表妹玩兒。
馮翼大表哥騎著竹馬滿院子亂跑,跑累了便把胯下當馬的竹竿遞給何子衿,裝模作樣的說,“子衿妹妹,把馬兒牽去馬槽繫好,多多飲水,馬兒累了。”
何子衿無聊的直翻白眼,“你自己又不是沒長腳,幹嘛總叫我去!又沒辛苦錢,我才不去。”
馮翼從兜裡摸出一塊梅子糖遞過去,“給,辛苦錢。去吧。”
何子衿伸出一隻肉肉的小巴掌,“給我五塊梅子糖,我就去。”
馮翼裝模作樣長噓短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數出五塊梅子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