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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再三道,“表妹好福氣。”先前母親的心思,何氏不是不知。只是,弟弟一意相中了沈氏。何況,那時只是兩家長輩有意,親事卻是未定的。後來弟弟與沈氏成親,聽說小陳表妹很是傷心了一場,何氏也嘆了幾回氣。如今聽說小陳表妹有了好姻緣,何氏也為小陳表妹高興來著。
何老孃的壽宴,沈氏早半月前就開始預備,何家雖只是小富之家,起碼雞魚肘肉還吃的起,鮮果茶點也都齊備,請了相熟的親戚族人過來,很是熱鬧了一日。
沈氏早給何氏一家預備了屋子,何氏難得回孃家一趟,讓丈夫帶著兒子住,她自與老孃一屋,也是有些自己的心思。
熱鬧了一整天,何老孃有兒女奉迎,極是開懷,只是到底有了年紀,晚上便有些倦了。母女兩個靠著涼榻說私房話兒,何氏道,“我在婆家,有時遇著族人過去,時常打聽著家裡。常聽人說弟婦賢良,我沒親眼見,到底不信。如今見了,才算是信了真。”
何老孃將嘴一撇,“你也就看個面兒罷了,知道什麼。”
何氏之所以提起沈氏,就是見老孃對沈氏似是不喜,才出言試探,也是想著勸一勸老孃的意思。聽老孃這樣說,何氏道,“娘你這又是想左了,看個面兒怎麼了,能看個面兒的媳婦便是百裡挑一了。不說別人,就是我在婆家,難不成能將婆婆似娘似的那樣待麼?我在婆婆面前,也就是弟妹這樣了。”
許多話,何老孃是沒法跟兒子說的,卻是想同女兒唸叨一二。何老孃道,“你是不知道,仗著那幅狐媚子模樣,把你弟弟迷的暈頭轉向。你弟弟,哼,我就不樂意說他,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只拿著那狐媚子當心肝寶貝,他眼裡還有誰!”
何氏笑勸,“娘這是哪裡的話啊。弟弟弟妹情分好,難不成是壞事?就是誰家成親,那大門口對聯上還得寫一句‘百年好合’以示吉利呢。”
何老孃憤憤,“難不成你不知道,當初我都跟你姑媽說好了你表妹的。你表妹多老實,又是我看著長大。咱家艱難的時候,你姑媽也沒少幫咱家,可你弟弟這不爭氣的,偏叫狐狸精給迷住了!我一想起這事,便覺著對不住你姑媽,也對不住芳姐兒!”
何氏嘆口氣,“人家都說,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要我說,這也不怪弟妹,怪只能怪弟弟跟芳表妹沒緣份。娘聽我一句,人都得往前看,弟妹既嫁進來,就是咱家的人。她到底品性如何,不在人說,要看她怎麼做。娘只看弟弟身上多麼周全妥帖,便明白弟妹是用心的服侍弟弟,只要她把弟弟服侍好了,咱就不用挑剔她別的。”
“再者,娘總是想著姑媽如何,可之前到底沒把事定下來。如今弟弟這都成親兩年多了,娘還說那些陳穀子爛芝麻做甚。你沒見姑媽說芳表妹的親事也定了麼,還是州府有名望的人家兒,這也不算委屈芳表妹了。”何氏苦口婆心,“芳表妹有了好前程,娘也略寬一寬心。只看著子衿,也該給弟妹些面子。”
何老孃嘀咕,“丫頭片子罷了,咱家可是三代單傳。”
何氏立刻拉下臉來,道,“娘說這話當真沒良心,我也是丫頭片子!”
何老孃笑,對閨女卻是要低頭的,軟了口氣道,“我就隨便一說,瞧你這丫頭,還生氣不成?你娘我待你如何,你心裡沒數還是咋地?今天可是我的大壽,不說奉承你老孃幾句,倒跟我擺起臉子來!”
何氏嗔,“誰叫娘你當著丫頭的面兒就瞧不起丫頭呢。娘怎麼這樣,子衿可是姓何,咱們何家的骨肉,娘你倒歪著眼睛看她。瞧子衿長得多俊哪,我都恨不能帶回家去。”
何老孃嘀咕,“就像她那個娘。”
“像她娘怎麼了,要我說,像她娘才生得俊呢。要是像她祖母,那可就慘了。”何氏剛說完就被老孃拍了一記,何氏笑,“我這是實話,我就是像了娘你,才長成這樣。”
何老孃罵,“像我怎麼了像我怎麼了像我怎麼了!你就是像我,方有這樣的福氣!”她家女婿可是舉人出身。
何氏直笑出聲來,母女兩個極是歡樂。
沈氏看著家下人將宴席上剩的東西收拾完,因今日宴請,何家桌椅不足,有許多是借來的,都令人擦洗乾淨還了回去。直至收拾停當,沈氏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休息。
何恭給沈氏捏捏肩,“累了吧?快躺躺。”
沈氏斜靠著床頭,道,“就是腿有些酸。我命翠兒送的醒酒湯,你喝了沒?”這種場合,何恭再沒有不應酬的。
何恭抬起沈氏一條腿放在自己腿上,沈氏想將腿抽回,被何恭按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