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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間已琢磨出三姑娘肯定在何家不受待見,不然也不能這樣素淨。想到這裡,陳二妞又聽母親與她說過三姑娘的來歷,不禁對這位只大她一歲的遠房表姐有些輕視。
憑陳二妞的心眼兒,當然不可能在言語上輕慢三姑娘,可也強不到哪兒去。她那種舉手投足間根本沒把三姑娘放在眼裡的樣子,何子衿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倒是三姑娘依舊談笑自若,說到自己做針線掙錢的事也坦蕩光明的很。三姑娘問,“我聽子衿說,先生也會教針線,二妞針線學的好麼?”
陳二妞便道,“誒,針線這個,先生說就是這麼個意思,略懂些也就是了,以後有丫頭婆子呢,誰還要親自做不成。”
這話何其不入流!何子衿都忍不住道,“看二妞臉說的,等我學會了,就得自己做針線了。”
三姑娘則面色不變,笑,“二妞是有福的,自然不必自己做。我與妹妹都沒有二妞的福氣,可不得自己做嗎?我聽說大戶人家都專門有針線上的人,不知可是真的?”
陳二妞矜持的點點頭,展開自己繡了梅花的衣袖,“這就是我家新招來的繡娘做的。”
“唉喲,這梅花可真漂亮,活像真的一般。”三姑娘奉承陳二妞,“這衣裳,也就二妞你穿了,我再沒見有誰穿的更好看。”
饒是陳二妞有些心眼兒,到底年紀小,也被三姑娘誠意十足的奉承話捧的有些飄飄然了,陳二妞愈發道,“凡大戶人家,衣裳鞋襪多是自己家下人做的,誰還外頭買去。外頭那些東西,不入眼不說,就是買來也未必合身。故此,凡我的衣裳,我挑好了料子,再選好花樣子,自有繡娘去做。”
三姑娘問,“可是繡花可費神了,就是上好的繡娘,一天也繡不了半隻袖子的,二妞,你這衣裳還不得起碼要繡一個月啊。那你們家這麼多人,得多少繡娘才供得過來呀。”
陳二妞道,“繡孃的活計都是分好的,有兩個繡娘專門做我屋裡的活,自然忙的過來。”
三姑娘點點頭,“那你身上這些小的針線,打個絡子啥的,也是繡娘做嗎?”
“不是,她們只做外頭大衣裳,裡頭衣裳或是些簡單的活計,是黃鸝在做。”黃鸝是陳二妞帶在身邊的丫環,陳二妞指了指黃鸝,“黃鸝的手藝也好的緊,你看,我這帕子就是她繡的。”
三姑娘瞧了一回,見上頭亦是繡的一枝梅花,精細鮮亮,的確不錯。三姑娘笑贊,“黃鸝姐姐這一手活計,實在絕了。”
陳二妞微微一笑,將帕子收起來,明明自謙的話又帶了一絲絲高傲,“不值什麼,黃鸝在前主人家裡就侍奉過針線,我也是看中她這個,方叫她在身邊服侍的。”
三姑娘笑,“二妞好眼光。”
中午大家一併在何老孃這裡用飯,因有陳二奶奶在,何恭就在自己院裡用的,沒去何老孃那裡,不過也命翠兒傳說,叫妻子好生招待陳二奶奶。陳二奶奶直說何恭客氣。待得午飯過後,何老孃慣例要歇一歇的,陳二奶奶笑,“我不是外人,舅媽只管去歇著。若舅媽因我累著了,就是我的不是,我於心難安。我同弟妹時久未見,我去弟妹那裡說說話兒。”
何老孃笑,“這也好。”陳二奶奶來這半日,送她跟她家丫頭片子好些東西,卻又沒說有什麼事。雖然何老孃沒啥大智慧,可也明白,興許陳二奶奶是有什麼事。偏生陳二奶奶又啥都沒說,如今何老孃琢磨著,興許是找沈氏有事。她老人家正好也困了,令沈氏好生招待陳二奶奶,何子衿與三姑娘招待陳二妞陳三妞,將一干子人打發到沈氏的院子去,何老孃便由余嬤嬤服侍著午睡去了。
何子衿是個機伶的,早命翠兒回去知會何恭一聲,何恭便避去了書房。沈氏請陳二奶奶母女去自己屋,陳二奶奶先瞧了一回熟睡的何冽,心裡喜歡的緊,嘴上更是不吝讚美。瞧過何冽,陳二奶奶便道,“讓大妞二妞跟子衿三丫頭玩兒去吧,她們小孩兒家有自己的話要說,不然鬧哄哄的倒吵著阿冽,我與弟妹也好說些體己話。”
沈氏笑與何子衿道,“你那裡有從你外祖母家拿回來的乾果,拿出來給姐妹們一道嚐嚐。”又對三姑娘道,“三丫頭是做姐姐的,多看著妹妹些。”並讓翠兒跟過去服侍。
何子衿三姑娘便帶著陳二妞陳三妞去了何子衿屋裡,何子衿拿出乾果來給大家吃,其實剛用了飯,並無人要吃,便讓翠兒倒些蜜水來,姐妹幾個說說話。三姑娘給何子衿使個眼色,瞅向陳二妞陳三妞的丫環黃鸝畫眉道,“黃鸝姐姐她們跟著服侍了這半日,想來也累了。姐姐們別站著了,坐下來說說話兒吧。”
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