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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姑媽想了想,道,“要不你去跟子衿她娘打聽打聽,也是子衿五歲上有的她弟弟。先前我都以為恭兒媳婦不會生呢,誰知就有了,還一準得男,不知有沒有什麼秘方啊。”生孩子這種事,在生了五男二女的陳姑媽眼裡,那簡直就不算個事兒。跟男人幾十年被窩滾下來,怎麼能沒有孩子呢?誰知到了二兒媳這兒,前幾天卯著勁兒的生丫頭就不說了,到如今這都五六年了,是丫頭片子也生不出來了,更遑論孫子,影兒都沒一個,沒用的很。就衝陳二奶奶生不出兒子來,饒她如何周全,陳姑媽也瞧不上她。
陳二奶奶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道,“母親說的是,不定哪天便宜,我跟表弟妹打聽一二。”
陳二奶奶幾年求子心路,簡直可以寫一本求子不成功大全了,其間心酸坎坷自不必提。雖然婆婆一提孫子的事,陳二奶奶都覺著心口堵的慌,但婆婆的話未必不在理。陳二奶奶細思量,沈氏的確是生了閨女後幾年無孕,不要說婆婆,以往陳二奶奶都會拿沈氏當自己的安慰。想著沈氏只生了一個閨女再無動靜,好歹她是生了兩個才沒動靜的。誰料得人家沈氏一朝得男,立刻甩她三條街。
陳二奶奶思量著,沒準兒沈氏真有什麼求子秘方呢。
做了這樣的打算,陳二奶奶便沒即刻將做好的小琴給何子衿,而是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學裡休息的好日子,帶著二妞三妞一併去何家拜訪。陳二奶奶是打著一舉雙得的主意,既讓何家知她的好,也要讓何家知她閨女的好。
天漸冷了,陳二奶奶還帶了幾塊皮子,不是啥講究的皮子,兩張羊皮、幾張兔子皮罷了。不過,只要有人給送禮,何老孃就高興,尤其這種晚輩的孝敬,是不用回禮滴。何老孃還做客氣腔,“來就來了,二郎媳婦還這般客氣做甚,外道了。”
陳二奶奶笑,“這可不是外道,我想著,今年天冷的早,正好得了幾塊兒不錯的皮子,咱家可有誰,除了母親就是舅媽了,我挑了幾塊好的,想著孝敬舅媽,不論做褥子做衣裳做手捂子都好使的。”
何老孃笑呵呵地,“勞你想著了。”
“我做小輩的,還不是應當的麼。”面對何老孃的誇讚,陳二奶奶十分謙遜,笑,“這琴是給子衿的,專門是孩子用的小琴。前兒聽二妞說我才知道,子衿沒合適的小琴,正好,我孃家叔叔就是開樂器鋪子的,連二妞她們的琴也是在我叔叔鋪子裡置辦的,索性我就給子衿定了一張,如今剛送來我就給子衿帶過來了,子衿看看,可合手。要是哪裡不好,咱們不是外處,去改也方便的。”
不必何老孃說,何子衿立刻擺著兩隻小肉手道,“這怎麼成呢?我聽說琴很貴的。二伯孃肯定花了很多錢吧。我不能收二伯孃的東西。”她其實心裡歡樂的緊,恨不能現在就把琴扛自己屋裡,如今拿個臭架子出來,無非是假假的客氣一二罷啦~
陳二奶奶一把摟過何子衿,笑,“看這丫頭,還跟伯孃客氣起來了。這原就是給你的,什麼貴不貴的,你拿著使就是。”
何老孃眉開眼笑,“你伯孃不是外人,拿著吧。好生跟著薛先生做學問,也就不辜負你伯孃給你這麼好的琴了。”
祖孫兩個一唱一和,何子衿此方與陳二奶奶道謝,收了陳二奶奶送她的琴。她覺著自己運道不要太好。琴是很貴的東西,何子衿也沒那種野心要學個才女,故此,薛先生教琴的時候,薛先生看她沒有琴使都是讓何子衿用自己的琴練習,只是薛先生的琴是大人用的,何子衿用來的確不大便宜。後來陳二妞主動讓何子衿跟自己共用一張小琴,何子衿就跟陳二妞一道用了。
彈琴這種高雅的活動,何子衿沒啥興趣。但如今有人免費送她一張琴,就是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她也不介意變得有興趣一點。
陳二奶奶笑,“以後小姐妹們一道好好學習。”
沈氏沏了茶請陳二奶奶嘗,何家的茶,自不能與陳家比的,不過,陳二奶奶還是讚了聲“好茶”,讓何老孃十分有面子。
陳二奶奶這樣客氣的攜厚禮而來,又百般奉承何老孃,必是要留飯的。沈氏去廚下令周婆子添幾樣菜,何子衿三姑娘很有主人樣的陪著陳二妞陳三妞說話。
陳二妞陳三妞與何子衿是同窗,每天相見,是極熟的。唯有三姑娘,陳二妞陳三妞是頭一遭見。見三姑娘只梳了個雙鬟髻,頭上光溜溜的連一支絹花都沒有,周身全無半點首飾,比兩姐妹帶來的丫環還要寒酸幾分。陳三妞還好,她年紀小,陳二妞就不同了,這個年紀就知道在課堂上拉攏何子衿,且手腕比橫衝直撞的陳大妞要委婉的多。陳二妞的心眼兒也是極多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