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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薛大儒到芙蓉書院那一日,她爹、她弟、她家阿念均是早早起床,梳洗整齊,一個個神色肅穆,鄭重至極。何子衿、沈氏、三姑娘彼此交換個眼色,紛紛偷笑,獨何老孃不覺,嘟囔,“大早上的,怎麼就拉著個臉啊!晚上沒睡好麼?”
何子衿笑,“祖母,今天我爹他們要去書院聽薛大儒講學了!”
何老孃點頭,“哦,要去見先生啊,見先生更得喜慶些,哪裡有拉著臉去的。”
何恭理理袖口,扶老孃在餐桌的上首之位坐下,笑,“娘,哪裡有拉著臉啊。”又道,“都坐吧,快些吃,吃了趕緊上山。”後兩句是對阿念阿冽說的。
何老孃倒不急,夾了個包子道,“急啥子喲,大儒先生也得吃飯哪,你們去的老早,人家飯還沒吃,不也是乾等著。”
“那也得早些去,顯得恭敬。”何恭堅持。
阿冽阿念趕緊捧起粥碗喝粥,阿念百忙之中還問,“子衿姐姐,你今天還去山上不?”
“我去看看薛大儒長啥模樣。”這種日子,書院等閒是進不去的,哪怕如何恭,也是胡文安排了位置才能進去聽薛大儒講學。何子衿這種女流之輩是想都甭想了。
江仁道,“肯定是一把鬍子的老頭兒樣,有學問的人都一個模樣。”
何恭笑斥,“胡說八道。”
看江仁慢吞吞的喝粥,阿念道,“阿仁哥,你也快些吃,不然一會兒趕不急。”
江仁,“我跟子衿妹妹又不急,我們鋪子晚些開門也沒事啊。”
什麼叫“你們鋪子”,明明是我家子衿姐姐的鋪子!阿念看這傢伙還想單獨跟他家子衿姐姐去山上,頓覺不爽,一面用調羹攪著碗裡的米粥,抿了抿唇,道,“今天去山上的人肯定多,咱們早些出門,路上不擠,是吧,子衿姐姐?”
何子衿也不喜歡人擠人的爬山,遂點頭,“嗯,早點兒出門,路上清靜。”
江仁倒是無所謂,“好吧。”
一行人急匆匆的吃過早飯,再去喊了馮家四兄弟,由何恭帶隊往山上去。何子衿這愛看熱鬧的,一直在書鋪子裡等了大半日也沒見著傳說中的薛大儒,及至日頭初升,就聽說薛大儒先生昨晚就住芙蓉書院,這會兒已經開始講學了……
何子衿天還沒亮就起床吃早飯,步行爬山到芙蓉書院外的自家書鋪子裡,吹著十一月的小寒風瑟瑟發抖的等了小半天,就為了看一眼薛大儒,結果……臉都凍木了,也沒見著。
何子衿揉著凍木的雙頰,晦氣哄哄的去朝雲觀烤火。
朝雲道長有些意外,挑眉道,“聽說你站路邊兒等著迎接薛巨儒的大駕來著,怎麼還有空來我這小小道觀。”
靠,這話酸的,吃餃子都不用醮醋了。何子衿才知道朝雲道長原來還是一小心眼兒,她搓搓手,自己倒了杯暖茶,不就是想去圍觀薛大儒麼,道長竟然不痛快了。何子衿自己也沒咋痛快,她這凍的腳都僵了,也沒見著薛大儒,心下是再不想見那老頭兒啦。暖一暖手,何子衿與朝雲道長道,“不就是一老頭兒麼,有什麼好看的,要是跟人家大儒請教學問這是沒的說,我真奇怪,有些明明大字不識一個,圍在路邊看什麼稀罕呢。唉,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朝雲道長心下好笑,繼續逗她,“這麼說你沒站路邊兒等?”
“誤會,都是誤會。”何子衿是死活不承認的,她喝口茶,誠實懇切地,“我站路邊兒,是這幾天書鋪子生意紅火,怕阿仁哥一人忙不過來,跟著阿仁哥忙了一陣,不想竟叫師傅誤會了我。這天下之人,有才無貌,有貌無才,才貌雙全者又有德行不佳,才貌德三者俱全者,少之又少,萬中無一,不料卻僥倖能讓我遇著,我既得師傅您的指點,還用站路邊兒看誰?我就不信,世間還有比師傅您再出眾的人。”
朝雲道長笑,“子衿,幸而你是個女孩兒,倘是男兒,他日為官,必是花言巧語一佞臣。”
何子衿忍不住翻白眼,不滿,“我贊師傅才貌雙全,師傅說我是佞臣,天地良心,難不成我是贊錯了。”
朝雲道長又是一樂,說了句孔夫子的名言,“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何子衿暗暗嘆息:今天這老頭兒是變著法兒找我麻煩,看來是真的醋了。
☆、第168章 響動
何子衿以一種追星的心理想看看這個年代的大儒長啥樣,結果,費了牛勁也沒見著,還叫朝雲道長醋了一回。待何子衿把朝雲道長哄好,又在朝雲觀用過午飯,師徒兩個看了會兒書,就到了阿念來接他家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