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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孃卻是不吃這一套,涉及到真金白娘,就是佛祖也不能安撫何老孃那顆擔憂的七上八下的心靈啊。
當然,這些是何子衿剛買鋪子時候的事兒了。
待何子衿把那早點鋪子租給章小六夫妻,每月穩穩當當的能拿到二兩銀子的租金時,何老孃此方略略安慰,私下對何子衿道,“倘有人買你手裡的鋪面兒,不賺錢也甩出去。”
何子衿放一狂話,“不翻番兒,我才不出手呢。”
何老孃嚇一跳,“有人肯買你就樂去吧,還翻番兒,做夢呢。”
“沒做夢,我說夢話呢。”何子衿早捱過何老孃的嘮叨,後來把何子衿嘮叨急了,拿以後賺錢不交她置地相威脅,何老孃這才好了些。
何老孃看丫頭片子是吃了稱砣,再說也無用,好在她早給丫頭片子置下地了,就是這幾處鋪子賠了,以後也不愁一幅好嫁妝。何老孃說正事,“阿山那個兄弟叫阿水的來了縣裡,我託阿水給阿仁他爹帶了話兒,說了阿仁在你鋪子裡幫襯的事兒。”
何子衿一拍腦門兒,“唉喲,這倒是,祖母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
何老孃斜眼看她,“你能想個甚!”又問自家丫頭片子,“你給阿仁開多少工錢哪?”
何子衿道,“書鋪子清淡著呢,一月一兩吧。”
何老孃敲她腦門兒,悄聲道,“你是不是傻啊,清淡還一月一兩!”
何子衿道,“阿仁哥倒是說不要錢,管飯就成,我真沒那厚臉皮不給,暫定的,他還沒支過工錢呢。不過是在鋪子裡放些散碎銀子幾吊銅板預備著找錢啥的。”
何老孃道,“阿仁這孩子也是,你說,好好的學不上,唉……”又嘆氣,覺著現在的小孩兒簡直個個不知所謂不服管束啊。
何老孃唉聲嘆氣一陣,何子衿笑,“嘆什麼氣呀,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何老孃立刻來了精神,準備洗耳恭聽,誰曉得這死丫頭片子竟吊人胃口,話說一半兒,不說啦~把何老孃給憋的喲,何子衿見她爹過來,問,“爹,薛先生來咱們縣書院講學的事,你知道不?”
何恭滿面歡喜,坐下烤烤火“自然知道,縣太爺都很是榮幸哪。”
何子衿給他爹倒了盞熱茶,道,“不枉胡山長去了六趟。”
何老孃聽得迷糊,“啥人哪,這麼大派頭,能叫胡老爺去請六遭,不是諸葛亮人家劉皇叔才去了三回麼。這人難道比諸葛亮還派頭足?”
何恭潤一潤喉,笑,“娘,這怎麼好比呢。”
“是啊,胡山長也不是劉皇叔啊。”何子衿道,“我爹以前還去過青城山請教薛先生指點功課,祖母,你這就不記得了?”
何老孃想了想,“是不是同阿素一道去拜訪先生的那回?”
何恭笑,“娘好記性,就是那次,還是姐夫指點我們去的青城山,不然真不知薛先生這麼大學問。聽說他年輕時做過帝師,後來才去了青城山隱居。先生學識淵博,智深似海,更是一代時文大家。”
何老孃不懂學問,但聽到“帝師”兩字就來了精神,問,“這麼說,這位先生還教導過皇帝老子?”
何恭笑,“是。”
“唉呀,那肯定比許先生更有學問!”何老孃一拍大腿,感嘆,“怪道人家都說州府是大地方,連先生都這麼厲害!”
老太太主要是覺著能跟皇帝挨邊兒的人比較厲害啦,至於薛先生是不是有學問,肯定啊,沒學問能教得了皇帝麼!何老孃就是有這麼樸實而準確的判斷力,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兒孫們說起薛先生時,她老人家也便跟著饒有興致的聽上幾耳朵。
薛大儒當然夠厲害,人亦極有學問,只是何老孃就不明白了,她家丫頭片子弄這麼多薛大儒的書幹嘛!何子衿送了她爹一整套薛大儒的著作集,古往今來,有學問的人誰不喜歡著書立說呢。薛大儒也不能免俗啊!薛大儒就要來講學了,碧水縣全縣的宣傳不說,連帶臨邊兒上幾個縣也都宣傳到了,胡山長請了一些閒賦在家的舊交好友們來芙蓉書院,另外許多哪怕沒被邀請,如何恭這樣的敬仰薛大儒的讀書人亦都不請自到,往碧水縣而來。
故而,薛大儒還未到,碧水縣先熱鬧起來。
何子衿琢磨著,這薛大儒的粉兒還真是不少啊。
何子衿把買的薛大儒著作集都搬到書店,早早將牌子打出來,啥“薛大儒心血鉅著”“潛心六十載之佳作”反正弄了好幾塊大牌子豎門口廣作宣作,以至於薛大儒的人還沒到呢,何子衿這書店生意就先紅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