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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一緩日子。要是舅舅日子尚好,以後也會還咱們。”
何恭原是有這個意思,只是想著這銀子是閨女辛苦種一年花兒得的,又是要給閨女置地的錢,遂不好開口。如今聽閨女這樣說,立時歡喜,笑,“甚好甚好,我閨女重情義輕錢財,是有大義之人。”
何子衿道,“可別叫祖母知道。”
何恭替親孃辯解一句,“你祖母啊,少時趕上戰亂,如今一顆心都是為子孫打算,自來精細慣了的。咱家一直儉樸持家,放心吧,這是不放心你舅舅,又不是拿去亂花了,你祖母知道了也沒什麼。”想了想,何恭又道,“嗯,不過,別叫老人家多思也好。”
何子衿扭臉偷笑。
何恭也笑了。
第二日將信與銀票交予範禹,範禹親手接了,道,“賢弟只管放心,愚兄定會帶到。”同何洛一併親自送何恭一家人回鄉。
何恭拱手笑道,“弟祝兄此番北上,一舉奪魁!”
範禹一笑還禮,“我在帝都等著賢弟!”
何恭一行在重陽前回到家,知道何恭沒中,家裡也沒啥。何老孃道,“沒事兒,咱們縣,就中了阿洛一個。”兒子也不是頭一回落榜,接著一幅笑臉的問何子衿,“鬥菊會咋樣啊?”
何恭連忙把剩下的一半銀子給母親,何老孃知道何子衿定要給沈氏一半的,心下算了回銀兩,瞅一眼,便喜笑顏開的收起來了,準備再叫人打聽著去給丫頭置地,又道,“阿文也在家裡吃,我叫周婆子去買羊肉了,天冷了,咱們燉羊肉鍋子。”
胡文笑,“姑祖母盛情,這次是祖父打發我去州府辦事,如今這回來,我先來姑祖母這裡請安,叫祖父知道定會吃醋的,說我眼裡只有姑祖母,沒有他老人家。我還是回去,也把州府辦的事同祖父說一說,好叫他老人家放心。待哪天閒了,我過來,姑祖母給我做好吃的。”
胡文自來風趣,何老孃聽的呵呵笑,“這也是。這些天往州府跑,你也累了,回家好生歇一歇。別拿著身子骨兒不當回事,越是年輕,越得注意保養。”絮絮叨叨的不再虛留胡文,讓三姑娘送了胡文出去。
倆人又在門口說了會兒話,胡文便回了家。
他做事素來妥當,這次不過是去朱大人那裡送節禮,何況朱大人是三嬸子的孃家兄長,哪怕不是一個娘,也是一個爹的。兩家實打實的實在親戚,胡文回家時,祖父還未回府,見著祖母三嬸子,便把重陽節禮的事說了說。
胡三太太笑,“咱們家,阿文做事最叫人放心。”
胡老太太笑,“阿文的確穩當。”又問他州府可有什麼事,可見著何洛了,道,“這回咱們縣就中了何家舉人一個,你祖父說了好幾天呢。”別人家孩子如此出挑,老頭子是羨慕啊。
“我們都是住在陳財主家的別院,自是見著阿洛了。阿洛少年得志,還有一位烏水鎮的範舉人也中了,阿洛打算鹿鳴宴後回鄉繼續苦讀。範舉人則是北上,以備明春春闈。”接過丫環捧上的茶,胡文笑,“祖父也不必羨慕別人,過幾年兄弟們再下場,就是別人羨慕祖父了。”這次他大哥也下場了,可惜名落孫山。
他大嫂黃氏忍不住就問了,道,“四弟,你大哥怎麼沒同你一道回來?”
胡文笑,“來前我問大哥,大哥在州府還有些事要辦,讓我轉告大嫂,重陽前後也就回來了。”
胡三太太笑,“侄媳婦只管安心,大侄兒的性子,最是沉穩不過。這次下場試試手,待下科一舉高中,侄媳婦就是舉人娘子了。”
丈夫落榜,黃氏是有幾分失落的,不過在長輩面前也不好表現出來,何況也不是剛知道丈夫落榜的時候,遂一笑,“我就盼著應了三嬸的話。”
大家說笑幾句,知胡文遠道回家,便讓他回房休息了。
至晚胡山長回府,又喚了胡文到書房說話,待胡文稟告了朱大人那裡的事,又說過今科秋闈,胡山長道,“何洛這孩子,有出息。”
胡文自然也讚了何洛幾句,何洛是何氏族人,且與何恭家走動頗近,何洛榜上有名,胡文亦為之歡喜。說一回何洛,胡文難免說起何子衿身上的怪事,胡文道,“雖然朱大人說不足為奇,我卻總覺著怪異的很,州府諸多人打聽,竟無一人來碧水縣。總覺著此事透著說不出來的蹊蹺。何家是老實人家,朱大人的話,何叔是信了的。只是我仍感不安,所以來同祖父商議。”
胡山長皺眉,“竟有這等稀罕事!”
“是啊,倘不是去了州府,我也不能知道呢。”
“陳家時常來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