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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家了,聽沈氏這樣說,她便不再推讓,問了第二個女孩子與第五個女孩子的名字,張牙婆笑,“一個叫二喜,一個叫五喜。”
三姑娘相中了這兩個。何子衿指了指第四個怯生生的女孩子,“那她就叫四喜了。”別稱丸子麼~
張牙婆笑,“大姑娘真是聰明,可不就叫四喜麼?這是我取的俗名兒,兩位姑娘都是有見識念過書的才女,喜歡什麼名字,另給她們取便是。”
接著算錢的事兒就是張牙婆同沈氏的事了,一大兩小,張牙婆要了十八兩,她道,“大的十兩,小的每人五兩,嬸子妹妹是頭一回做我這兒的生意,咱們取個彩頭,就十八兩吧。”
沈氏笑,“這豈不是叫嫂子虧了。”
張牙婆是個爽快人,笑道,“虧是不會虧的,我這雙眼睛再不會看錯的,您家興旺在後頭呢,我這也是結個善緣兒。嬸子妹妹知道我是個實在人,以後多照顧我生意就是了。”
“承嫂子吉言,少不了要有麻煩嫂子的地方。”沈氏令翠兒去稱銀子來。餘嬤嬤領了三個喜兒下去收拾安置。
張牙婆道,“廣元那邊兒遭了災,春時先是大旱,夏又大澇,可不比咱們這兒風調雨順哪,她們幾個都是廣元那邊的丫頭,如今雖是賣身為奴,可能吃頓飽飯,未嘗不是福氣。”賣身的孩子們,哪個沒些悲苦事,張牙婆是司空見慣了,說了幾句喜兒們的來歷,將幾人的賣身契給了何老孃,道,“這個時辰,衙門不辦事了,待明天嬸子妹妹打發人去衙門,把她們過戶到您家名門才好。”天色不早,張牙婆起身告辭。何老孃沈氏客氣留飯,張牙婆笑笑婉拒,沈氏起身送了張牙婆出門。張牙婆是個愛談笑的性子,瞧著沈氏的肚子道,“看你這肚子尖尖的,必是個男胎。”
沈氏肚子已有些顯懷,好在她是個靈巧人,並不笨重。何子衿是習慣性照顧孕婦,與三姑娘一左一右的扶了沈氏,沈氏笑,“兒子閨女的倒不打緊,孩子平安健康就好。”這是心裡話,閨女兒子的,她一樣疼。只是婆家人脈單薄,沈氏還是盼著添個兒子的。只是,沈氏自己雖盼兒子,到底不是送子娘娘,兒女多是天意,沈氏也不肯把話說死。
“這話是。”又問沈氏可請好了產婆。
沈氏笑,“已經跟我們族裡的仙嬸子說好了,當年子衿他們妹弟都是請的仙嬸子幫忙。”
張牙婆點頭贊,“仙嬸子的手藝在咱們縣裡也是數得著的,她娘就是接生的好手,她們這也算祖傳的本領了。”
兩人從內院到門口這幾步路又說了許多話,一到門口,張牙婆便說傍晚風涼勸沈氏回去,沈氏十分不肯,瞧著張牙婆走遠方帶著孩子們回去了。
因傍晚天涼,大家便轉去何老孃屋裡坐了。胡文素來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同何恭一併去了何老孃屋裡。何冽此方對他姐道,“姐,我看第三個丫頭最好看,你怎麼沒選那個好看的?”
何子衿道,“第一位姑娘與第三位姑娘以往家境肯定不差,只是,咱家買人是為了做活兒,自然要選能幹活兒的。”
何冽深覺驚奇,“哪家買丫頭不是為了幹活兒啊!”還有人家買丫環不是為了幹活兒的?他家裡自祖母到母親到姐姐,都要做活的,更不用說丫環婆子了。
胡文一笑,對何冽道,“這也不一樣,有些人家兒就喜歡斯文的,通詩書的,模樣好的,這樣的丫環去了也不用幹重活兒,調理一番,日後端茶倒水什麼的,就是幹活兒了。”
“這算什麼活兒啊?這哪裡是做奴婢,分明就是去享福了啊!”何冽感嘆一回,問,“阿文哥,難不成你家有這樣的丫環?”
“這樣的丫環也不多,說是端茶倒水,其實也要服侍主子的,只是粗活兒不用她們幹罷了。幹粗活兒的有粗使丫環,這些做主子身邊活計的,就是貼身丫環,自然是嬌貴一些的。”解釋的同時,胡文不忘表白一下自己,笑,“我身邊兒一個丫環都沒有,都是小廝,我不愛使丫頭,覺著嬌氣。”
何冽不明所以,還一徑道,“那是阿文哥你家的丫環太嬌貴了,你才覺著嬌氣。”他家翠兒姐姐,半點兒不嬌氣。
胡文笑,“興許是這樣。”
何老孃沈氏都笑了。何恭於內心深處亦覺著胡文唸書不大成,品性還是很不錯滴。
老鬼都與阿念感嘆,“怪道胡小子能娶上好媳婦呢。”胡文年紀不大,卻極會洞察人心,最曉得丈母孃家愛聽啥。
阿念心下與老鬼道,“阿文哥身邊的確沒丫環服侍。”他去胡家時早留意過啦~雖然三姐姐在他心裡不若子衿姐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