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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恭道,“我只擔心大戶人家不好過日子。”
“難不成小戶人家日子就好過了?好不好過的得看會不會過。”何老孃咂巴咂巴嘴,“阿文那孩子,初時瞧著似個滑頭,相處久了,也還實誠。咱們三丫頭也不是木頭,就是一樣,大戶人家妾啊啥的煩人。我是最看不上那些納小的東西的!”
沈氏笑,“以往我與阿文說話,聽他說,他以後是不會納小的。”
何老孃一樂,一拍大腿,“這事有門兒!”再吩咐沈氏,“跟阿冽說,什麼時候叫阿文過來一趟。”
沈氏應了,又道,“這事也得跟三丫頭說一聲,問一問三丫頭的意思。”雖是長輩做主,過日子的卻是孩子們,總得孩子們心裡歡喜,以後日子方好過。
“嗯。”何老孃心想,還是他們老何家風水好,三丫頭在她家也轉運啦!嘿嘿,胡家可是碧水縣最顯赫的人家,何老孃再有想像力也沒想過三姑娘會嫁到胡這去啊!一想到此處,何老孃能樂出聲來。
三姑娘聽何老孃沈氏說了胡家提親的事,異常訝意,“這怎麼可能?”胡家那樣的門第,怎麼可能看上她一個孤女!
何老孃道,“怎麼不可能,真真正正的,胡老爺找你叔叔親口提的親事。就是常來咱家的阿文,那孩子相貌雖不大出眾,卻是個實誠孩子。聽你嬸嬸說,以後也不會納小,這在大戶人家可不容易。”
雖是胡老爺親口提親,三姑娘仍道,“可是,他隨便結門親事,也比跟咱家結親要實惠的多呀。”
沈氏笑,“傻孩子,這是你的緣法呢。阿文跟阿冽是同窗,說來,他念書上有些平庸,為人卻很不錯,是個擔得起事兒的。時常來咱家,不過男女有別,你多是呆在內院兒,自是沒怎麼見過的。”
三姑娘默默地:她還真見過何文,每次她傍晚自繡坊回家,何文就跟個傻瓜一樣的要瞧她幾眼。還會沒話找話的說幾句“妹妹回來了。”之類的話。只是三姑娘沒怎麼理過她罷了。
三姑娘想,何文倒是活蹦亂跳,不像有什麼病症的,想來是跟陳志一樣,莫不是瞧中她的相貌。三姑娘見姑祖母和嬸嬸這樣歡喜,不好直接拒絕,道,“我想見胡公子一面兒,說幾句話,也看看彼此性情是否合適。”
沈氏笑,“這也好。”
胡文聽說三姑娘要見他,當下換了身耀眼錦繡倒飭了個油光閃閃的髮型,瑞氣千條的去了何家。沈氏簡直被胡文晃的睜不開眼,心說這孩子是不是高興傻了,這是什麼扮相啊。不過人都來了,且親事還沒定呢,看胡文一幅既羞且喜的樣子,沈氏也不好多說,便讓他去了丈夫書房,又命人去叫了三姑娘來,沈氏就坐外間兒喝茶。
阿念阿冽都知道胡家提親的事了,對於胡文想做他們姐夫的事兒,兩人委實覺著有些彆扭。阿冽道,“看阿文哥這叫穿了啥啊?還不如穿學裡的衣裳呢。”他們學裡有統一制服,做工相當不錯。
阿念道,“頭上得倒了半瓶子桂花油,還薰了香。”香飄半里地。
兩人在外頭唸叨著評價胡文,裡頭胡文面對三姑娘緊張的都結巴了,“你,你,我,我,啊,妹妹,你還認得我吧。”好半天找回僵硬的舌頭,胡文終於說了句俐落話。
三姑娘心下覺著好笑,道,“你坐吧。”
胡文立刻就往三姑娘坐的榻上去了,三姑娘臉一冷,他靈活的屁股一扭,坐榻邊兒的椅子上,心裡敲著小鼓,手指往膝蓋的衣服上搓了搓,沒話找話,道,“好久沒見妹妹了。”
三姑娘道,“我今年十六。”
胡文撓撓頭,“我知道,這不是覺著叫妹妹親切麼。”胡少年今歲十五。
三姑娘沒覺著叫妹妹就比叫姐姐親切了,儘管這小子挺好笑,她不想與胡文閒話,道,“我實想不明白,你為什麼看中我,我家世十分微寒,你知道麼?”
“我姨娘是胡家買來的丫頭,生我時難產死了。我爹在外頭做官,我在我爹那裡日子不大好過,後來長兄回老家給祖父賀壽,我跟著一道回來,長兄走時,我裝病沒與長兄一道走,就在祖父母身邊兒過日子了。”胡文道,“我就是想娶個對心意的姑娘好生過日子,你家裡的事兒我都知道,我,我這種情況,以後是指望不上分家能分多少產業的。我根本沒想過娶什麼大戶人家的姑娘,我就是想娶個能幹會過日子不怕吃苦的。因為短時間內,我恐怕沒法給你過大富大貴的日子。我,我一見你,就十分鐘意,後來打聽了你一番,就,就更鐘意了。我聽嬸嬸說了,我以後也不會納妾蓄婢,我自己知道庶出的難處。我家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