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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道,“誰說不是,你我都知道忻族兄的為人,就是杜氏的事兒,也怪不到他做公公的頭上。唉,我雖惱火,如今杜氏埋都埋了,一死百事消,這事兒便罷了。只是,李大嫂子親自來說,倘不應,倒叫族兄和大嫂子多心,何況我瞧子衿那模樣是極想去的,我便應了。反正還有大半個月呢,大嫂子說都備好了,到時叫子衿帶著花兒去就成。我想著,叫三丫頭陪著她,再叫阿山跟著,餘下族兄定要安排人,咱們若拖家帶口的弄許多人,也不便宜。你說呢?”
何恭想了想,終是不放心,“三丫頭也是個孩子呢。”
“我倒是想跟子衿一道去,她說那會兒正趕著重陽,怕家裡離不得我。母親年紀也大了,節下事多,這也有理。”沈氏笑,“我想,這倒也無妨,大嫂子主動來提及此事,定是樣樣安排妥當的。三丫頭雖不大,人卻機伶。阿山打理鋪子這些年,大不了,再叫他媳婦一道同去,他媳婦也是個老成的。咱們子衿也不是那等呆貨。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州府,這回就當叫她去開開眼界吧。”
何恭點頭,“到時多給她幾兩銀子放身上,窮家富路,這也得好幾天呢。”
“好。”
既然爹孃都沒意見,三姑娘也樂意同子衿一道去州府,她年紀不大,自然想去州府開開眼界,見見世面。何老孃聽說也沒說啥,就是對何子衿的養花技能表示了懷疑,道,“你成麼?你那三五盆花兒,在咱們縣裡糊弄糊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倒罷了,別去了賣不出去,丟臉。”
何子衿聽這喪氣話道,“別人家孩子出門,誰不是說幾句好聽的,就祖母,您可是我親祖母,說這洩氣話。到時我賣了大價錢,您甭想我分你銀子!”
“分不分銀子的,你把車馬費掙回來就成。”何老孃一個勁兒的給何子衿放哀樂,氣的何子衿直翻白眼。
阿念挺想跟去的,只是看這情形,子衿姐姐根本不會帶他去,他憋了憋,就沒說要去的話。何冽問東問西,“姐,你什麼時候去?能不能帶我跟阿念哥?到時瞧見州府有什麼稀罕物兒,可得買些回來。”何冽巴啦巴啦的問了一堆事兒,他話還沒說完,一捂肚子,跑出去撒尿,何老孃喊一嗓子,“尿院裡菜地,漚肥!”
何子衿說,“祖母,阿冽可七歲了,甭成天叫他隨地大小便成不?”
何老孃一撇嘴,“瞎講究!”卻還是接受了何子衿的意見,又朝外喊一嗓子,“乖孫,尿尿桶裡吧!一會兒再澆菜地!”
何冽在外應一嗓子,“尿完了!”
何老孃十分自得,“我家乖孫,就是俐落!”
何子衿也不知老太太瞎得意個什麼勁兒!
一家子正七嘴八舌的說著九月初何子衿三姑娘去州府的事兒呢,陳大奶奶便大呼小叫的找了來。陳大奶奶一進門兒,既不給何老孃請安,也不與沈氏寒暄,更不顧還有孩子在場,劈手就去抓撓三姑娘,嘴裡罵道,“你個克父克母的小蹄子!好毒辣的心計!我大妞要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何老孃說三姑娘手腳俐落隨了她,其實還真有些道理。陳大奶奶瘋瘋顛顛的進來撒潑,直撲三姑娘,三姑娘正坐椅子上聽何老孃何子衿說相聲逗樂,一見陳大奶奶撲來,身下一矮就自陳大奶奶腋下逃了出去,陳大奶奶用力過猛一下子將椅子撲翻。沈氏怒拍著茶几,喝問,“大嫂子!你瘋了不成!這是來我家做甚!”
陳大奶奶目眥欲裂,恨不能咬死三姑娘的模樣,大嚎,“我就是瘋了!這狐狸精把我大妞嚇傻了!我跟她拼命!”
三姑娘冷笑連連,“要真傻,你還心來拼命,你是把咱們都當傻子了吧。”
陳大奶奶自地上爬起來,追著三姑娘就要打,三姑娘往外跑去,陳大奶奶身邊一個丫環還要攔她,何子衿抄起碟子裡的熟透的大紅柿,兜頭就砸過去,直砸得那丫環一個趔趄,臉上柿子開花,淋了一頭一臉的柿子汁水,何子衿過去拽住這丫環頭髮就是兩個耳光,“你再動手試試!”陳大奶奶發瘋,好歹是陳家的大奶奶,如今陳家丫環也敢在何家打人了!何子衿指揮阿念何冽,“先給我打她!打完捆起來!”
陳大奶奶只顧往外追打三姑娘,哪裡顧得上這小丫環。何子衿跑出去,她天天練健身拳,當初一個人就能把五嬸子幹翻,說句良心話,陳大奶奶在家養尊處優,還跟不上五嬸子的體能呢。何子衿剛要給陳大奶奶些好看,三姑娘從廚房出來了,三姑娘可不是何子衿這種用拳腳解決問題的人,她手裡抄著一把菜刀,對著陳大奶奶的腦袋就飛了出去,陳大奶奶再發瘋,菜刀還是認得的,她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