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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去了?”
何子衿道,“他正換牙呢,一刷,刷了一個下來,是下頭的牙,剛扔屋兒頂上去了。周嬤嬤說,后街李家小子來找他們,不知做什麼去了。”
男孩子,正是貪玩兒的年紀,往日裡有何恭看著唸書,傍晚還得出去玩兒一玩兒呢。
何子衿跟她爹打聽,“爹,是每個縣都辦書院麼?”
“哪兒那麼容易呀,有的縣太小,有的縣太窮,再者,一個縣辦一個書院,能有幾個學生?我聽說,五六個縣才有一個書院,縣令大人是極力爭取,還有胡大人也幫了不小的忙,才把這書院落在了咱們縣。”何恭笑,“以後你兄弟阿念他們唸書多便宜,不然倘去別的縣唸書,還得住書院裡,家裡也掛心,是不是?”
何子衿由衷道,“縣太爺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啊!”
“可不是麼。”何恭是讀書人,自是欣喜的,抿一口小酒,樂,“有了這書院,子孫後代都沾大光了。”
何子衿道,“那這書院肯定得建的挺大吧。”還得有外縣學生住書院裡。
何恭點頭,“起碼得容得下七八十人。”
“光咱們縣,像阿冽阿念他們這唸書的也不止二三十人呢。還有各村裡唸書的孩子,其他縣的小孩兒,像爹你說的,五六個縣才這一個書院,只容七八十人,如何夠使?”何子衿又道,“再者,不說別的縣,就說咱們縣,像許先生這樣的舉人,是自己在家開私塾。還有大戶人家,自己請先生在家教子弟。難不成一下子都能去書院唸書?”
何恭笑著夾筷子滷肉,慢慢嚼了,“私塾如何能與官家開的書院相比,別個不說,光先生就不能比。這回也不只是請咱們縣有學問的先生,除了胡大人自薦為山長,聽說胡大人還把芙蓉縣最有學問的錢先生請來了。就是許先生,也答應在書院任職。先生的事兒不必你愁,有胡大人和縣令大人張羅著,肯定是有的。再者,你以為是個想念書的就能來書院讀書?得先考試,考上了,才能去書院唸書。”
“這些天得抓緊著些,到時考書院去。”何恭喜滋滋的說。
沈氏給他佈菜,道,“那這有了書院,縣學的事兒怎麼著呢?”
何恭道,“縣學跟書院不是一碼,縣學還是各縣的事兒,沒啥大變化。不過,咱們縣這書院辦起來,請了那些有學問的先生過來,就是過去請教,也便宜許多不是。”
何子衿笑,“咱們縣可要興旺了。”
“是啊。”何恭笑眯眯的再抿一口小酒。
待用過下午飯,喝了茶,在屋裡略歇一歇,何恭就出去把阿念何冽自外頭拎回來,與他們說了縣裡要辦書院的事兒。嚴令兩人要加倍用功,就繼續精神百倍的教兩人唸書了。
沈氏從櫃子裡找出兩塊湖藍的料子,絮叨,“要是去書院,可不能跟在家似的這樣隨便棉褲棉襖的到處跑,得做兩身新衣裳才成。”
何子衿道,“書院才開始建,明年能建好就是快的。”
“冬天人們事兒少,縣太爺抽些壯工,尋了地方,這眼下又有銀子,蓋房子能慢到哪兒去。”沈氏這會兒才有空說,“還沒問你呢,頭晌去胡家,胡家姑娘好相處不?”
“都挺和氣的,就是覺著不是一路人。”何子衿道,“她們在家乾的事兒,跟我和三姐姐在家做的事兒不一樣,其實說不到成塊兒去。”
沈氏笑,“這也是有的,聽說大戶人家的姑娘,每天就吃喝打扮,別的啥都不用幹,都有下人幹了。”
何子衿道,“我想著,那也沒意思。還不如咱家這樣呢。”
沈氏笑,“你倒樂呵。”
何子衿跟她娘說,“娘,到時去打聽打聽,書院辦在哪兒吧?”
“打聽那個做甚?總歸是咱們縣裡唄。”
何子衿道,“書院要是蓋新的,不會是什麼熱鬧地兒。可書院蓋成了,似我爹說的,連上學生老師,也得百十口子人呢。這書院的事兒,一般人摸不著。不過,書院外頭的房子地啥的,買一些無妨,不說別的。章嫂子打燒餅的手藝是家傳的,聽說她孃家兄弟多,也不只她一個會打燒餅。到時置個小門面兒,打燒餅賣醬肘子也行啊。”
“就這百多人的書院,一天能賣幾個呀。”
何子衿笑,“娘,這才是剛開始呢。咱們這地方,有山有水的,多好。聽說就是以前打仗打的民不聊生,如今天下太平了。你想想,以前一個村兒裡讀書的有幾個,現在有幾個?就是縣裡,也是念書的越來越多,咱們縣這樣,別個縣肯定也這樣。那書院周圍,現在冷清些沒